“说什么胡话呢?我会一直在这里的。”
“哎呀,总会有意外情况。”卫兮锤了一下李长生,“你去乡试的时候,我不也不在身边。一直到刚刚之前,你都把我蒙在鼓里。”
她一直是一个非常聪慧的女子,显然不会被这样蒙混过关。
越说越生气,卫兮对准李长生的肩膀啃了一口。
“以后不能瞒着我。”
李长生微微吃痛,看着气得脸颊都鼓起来的卫兮,道:“以后什么都告诉你。”
“记住一句话,应处木雁之间,当有龙蛇之变。越是处于危险越不能冲动,要忍耐,忍耐再忍耐。”
“忍到什么时候?”
“直到你能掀翻一切。”
半夜,卫兮猛然睁开眼睛,呼吸有些缭乱。
“梦?”卫兮捂着胸口,手微微收紧死死抓着衣领,直到传出细微的崩裂声才松开。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梦了,也很可惜是梦。
从床下来,走进卫生间,站在洗脸台前一次又一次将水拍到脸,抬起头来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的悸动始终挥之不去。
仿佛噩梦一般,伴随了自己千年。
一股郁闷涌心头,几乎让她窒息。好在她对付这种症状有了丰富的经验,只需要进入兵势之中,将一切的情绪压下去即可。
眼里泛起红光,并迅速侵染整个瞳孔,那不受她控制的悸动也随之被压了下去。
卫兮坐在椅子,随后就没有多余的动作,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窗外的景象随着时间而逐渐亮起来,一直到太阳微微露出半边,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
咔嚓一声房门打开,唐可走进来,立正敬礼。
“大人,您昨天要彻查的人,已全部秘密逮捕,目前等待您的审讯。”
在与罗马的冲突中,秦军曾有一段时期的补给不足,至于原因就是不能公开说的了,属于是自古以来的传统。
昨天卫兮手中那一叠资料就是所有牵连其中的人,那真的是跟拔花生一样,一拔出来就是百个人,至少也是个百将连。
卫兮声音威严而冰冷的说道:“如何?”
“经过初步搜魂,基本全部参与其中,按律法来说当斩。”
紧接着唐可话音一转,有些担忧的说道:“但是这些人盘根错节,涉及甚广,一次性将他们送军士法庭恐怕会引起动荡,各方也会从中作梗。”
这种事情历来有之,只是此次有些人吃相太难,导致前线战事吃紧,甚至是失利。要不是飞将将数十万前线将士意志拧成一股绳,让秦军保持高昂的士志,恐怕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而现在战争结束,也到了清算的时候。
可飞将一次性把所有人都抓起来,脚步迈得有些大了,所以她才担心会出现问题。
卫兮也看出助手的担忧,道:“小可,你看过齐地近代的求雨的神吗?”
唐可微微点头,回答道:“看过一点,里面讲述一个干旱的地方,有个专门求雨的巫,他们能够求到雨宛如神明一样至高无,无所不能。民众对他也是百依百顺,奉他为神明。”
“直到有一天,他求不到雨了,跌落神坛被活活烧死。”
卫兮指了指自己,说道:“我现在就是那个求雨的神,而我恰好求到了雨,所以我想让他们死。”
语气淡漠带着一丝不可违抗的威严。
“是!”
唐可收起所有的担忧,只剩下坚定。平时飞将很好说话,可一旦下达命令,无论是谁都要毫无保留的执行到底。
哪怕是这道命令是送死,也无人敢违抗。
这是战火中磨练出来的服从,她以及无数战士相信,飞将的命令终将指引他们走向胜利。
唐可离开房间,带着即将掀起的腥风血雨。
待到一切安静下来,卫兮拿起桌的笔,又写下了一封信,字数不断的增加,直到纸张无法容纳为止。
她有太多话要说,得到信封根本塞不下去。
一团火焰吞没了写满文字的信封。
卫兮再次提笔。
夫君亲启
神州已入冬,望注意保暖
没想到今天更晚了,磕头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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