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三、四十年来他的对手从来就不曾消失过总是如影随形的不断威胁着他而且是致命的威胁更是足以灭国亡族的威胁。”
“你说的威胁该不会是那三十六名护法僧或是寿德少主吧”玄路脑洞大开的问着。
寅六和尚惊讶的看着玄路不可思议的说着“你怎能做出这么荒诞离谱的假设才刚刚夸过你的天份马上就荒腔走板的问了这个问题”
“难道不是吗寿德王子瞒着敦品国主在这广佛寺不知干着什么事这寿德少主肯定不是跟敦品国主一路的。
你既然原本是帮着敦品国主对抗强敌又是广佛寺的武僧之一那么广佛寺武僧自然跟敦品国主是一路的。
至于那三十六个护法僧眼下他们跟着寿德少主一起失踪他们应该就是一路的我说的有错吗”
寅六和尚大笑一声摇头说道“你这是驴唇不对马嘴一步错步步错。我告诉你吧事实跟你所想的恰好完全相反。
一直以来顶上国王室最大的敌人就是这广佛寺里的武僧他们透过金佛控制着一代又一代的少主等到这些少主日后当上了国主又进而控制着一任又一任的顶上国主也就是说广佛寺武僧几十年来从未间断的裹胁着顶上国的王权。
至于那三十六位护法僧是我帮敦品国主找来牵制广佛寺武僧的各路高手他们每年交手一次。
交手过后双方都耗尽元气只能在一年后再次卷土重来如此年复一年互相牵制着对方不得轻举妄动护法僧灭不了武僧武僧也奈何不了护法僧。
至于寿德少主他不过是广佛寺武僧手中的肉票不止是寿德少主历代少主都是如此。
顶上国的传统就是由王储来广佛寺负责筹备金佛的起驾这也是顶上国行之有年的传统规矩所有的王储一旦进来这广佛寺在这长达二十天的过程中广佛寺武僧有成千上百种方法将这些王储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里。
所以不是寿德少主瞒着敦品国主自己干而是广德少主想以一己之力跟广佛寺武僧拚个同归于尽他单纯的认为只要广佛寺没了他这张肉票就再也威胁不了敦品国主。”
原来如此玄路总算明白这背后到底发生了甚么事但是这并无法解释所有的问题于是他继续问着“广佛寺武僧控制的既然是王储只要随便指派一个人假冒王储或者是换个王储不就好了为甚么年复一年的让这些武僧一再控制着”
“你想得太简单了广佛寺武僧控制的何止是王储一个人每个顶上国主都是从王储一路走来他们过去都深受广佛寺武僧控制之苦就算是当上了国主这个枷锁也解除不掉。
更何况宫里侍卫也有广佛寺武僧所安排的眼线他们一直负责着对国主下药与提供解药的任务所以才会有广佛寺武僧是由宫中侍卫所选出的这套说法。
既然连国主都不免受制于人更何况是王储呢只要国主一日无法脱身他只能继续将王储亲手交到广佛寺武僧的手里。”寅六和尚解释着。
寅六和尚这一番话听得玄路头皮发麻原来顶上国早就是广佛寺这群武僧手中的魁儡这看似庄严肃穆的浴佛大典背后却是这般丑陋阴险。
玄路突然发现不对立即问道“既然如此怎么此刻你又成了广佛寺的武僧你不是帮着敦品国主来对付广佛寺武僧的吗”
寅六和尚抚掌而笑说道“你终于找到敦品国主这个问题的症结了。过去这三、四十年来我一直都是站在敦品国主身边支持着他对抗广佛寺武僧怎么我突然转身一变反而成了武僧呢
这就是敦品国主担心的地方。一旦我阵前倒戈转身与广佛寺武僧站在同一阵线顶上国王室将从此永无宁日所以你觉得敦品国主该不该问我那些问题呢”
玄路疑惑的问着“你为什么会改变心意转而站在广佛寺武僧那边”
寅六和尚笑着说道“你怎么又犯胡涂了我几时改变过心意我不是一直说着初心永不会变
我的初心就是覆灭东牙山所以站在哪条阵线有利于覆灭东牙山我自然就会站在那里三、四十年前如此三、四十年后依然如此。”
玄路跳起来说道“我懂了这次是真的懂了这广佛寺武僧根本就是你一手搞出来的把戏你利用广佛寺武僧对顶上国王室的威胁假意伸出援手就是要让敦品国主对你百般信任。
后来又假模假样的找了那三十六个护法僧跟广佛寺武僧斗了这么些年其实就是演出大戏给顶上国主看让顶上国主对你死心塌地的感激然后再逼迫顶上国主去做你想要他做的事。
现在顶上国主不愿帮你干那坏事你就反过来威胁他这才演变出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事端。
这么一来敦品国主所问的那第二跟第三个问题就不言可喻了你告诉敦品国主身为一国之主该在意的是一国之福天下苍生之福。
也就是说如果他不帮你覆灭东牙山就会祸及顶上国甚至是万山诸国。”
“好孩子说出来七、八分真相了果然不负我所望。”寅六和尚欣慰的点头说道。
“别倚老卖老虽然你是返老还童但是在我眼里你不过就是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别这么老气横秋地跟我说话。
你讲我说出来七、八成了另外那两、三成呢”玄路一直厌恶着寅六和尚对自己说话的态度他心中始终觉得寅六和尚不过就是大自己几岁。
“原来你在意的还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好吧我就再解释一下。首先广佛寺武僧不是我搞出来的把戏那是五、六十年前荒野少主就搞出来的把戏。
广佛寺成立之初我可都还没有出世是荒野少主先将戏台搭好我不过就是上去唱两出戏而已。
其次我根本没让敦品国主帮我干坏事赤烟国复国是件既正大光明又理直气壮的好事。
敦品国主愿意帮我成事那是最好我和他的交情还能一如既往如果他不愿意这段交情也不是那么值得我留恋如此而已。
最关键的是环境变了条件也变了这些年赤烟七子已经在荒野少主的领导下正式对东牙山宣战我们再也不用躲躲藏藏。
如果顶上国不愿站出来支持我对抗东牙山那么顶上国与敦品国主对我来说便一点价值都没有。
更甚者顶上国可千万别成为赤烟国复仇的绊脚石倘若如此他们可能遭遇到的报复会是他们他们承受不起更是他们无法预料的。”
玄路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现在所说的这些敦品国主也都明白吗还是说这些只是你藏在自己肚子里的诡计”
寅六和尚不置可否的说着“关于你的问题你该问的是敦品国主本人我无法替他回答。
好了该知道的你都已经知道了我跟你说的这些应该足够让你去回复敦品国主以及霍西亭记着我期待很快便能再看到你。”
玄路没理会寅六和尚最后那句话他急忙起身走出广佛寺刚刚那些秘密他得马上梳理梳理这会不但得对敦品国主好好交代交代还得与霍西亭好好参详参详。
毕竟眼前之人是赤烟七子中的金不换这件事大大出乎意料尽管表面上富满墩与雷娘子都已经息鼓偃旗但是在暗地里其他的赤烟七子还是从未间断的鸭子划水这才是师父与师兄最在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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