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广佛寺返回大觉禅寺的霍西亭并未在第一时间请见敦品国主回报金佛失踪的调查而是在即将进入顶上国王城大门前就暗地先吞了一颗特制药丸一下轿便一跤跌在地上昏了过去他是让顶上国官兵用扛的扛回大觉禅寺而不是靠自己的双脚走回大觉禅寺。
此时敦品国王正焦虑万分的站在霍西亭床边不断的来回跺步并斥问御医何时才能赶来。
玄路则不断在一旁安慰着敦品国主说道“我家大人这不过是陈年旧疾躺个一、两天就没事了国主不必挂心。”
敦品国主仍是坚持地说“那可不行霍神探不但是我的贵客还受我之托去帮忙查案现在把他给累坏了无论如何我都得尽到我的责任。”
玄路佯作感激的说道“敦品国主恩义我先替我家大人谢过。”
原来霍西亭与玄路这一路上反复琢磨着到底该给敦品国主怎样的一个回复若是据实以报以自己的观点来看立刻便有诸多疑点得接着深入推敲这将让自己陷入无穷无尽的麻烦漩涡。
若是随意敷衍了事也许能够就此顺利摆脱却也从此没机会看清楚整个事件的原委始末因此他们最后决定“装死”。
装死或许是眼下最好的方法。霍西亭不是不知道怎么应付敦品国主但是他需要一个更为有利于自己的情境否则自己在这个案件里就陷入了极度被动。
因为敦品国主自始至终都不曾亲临广佛寺他可以当作对此一无所知所有关于释尊金佛与寿德少主失踪的案情都得由自己来转述与诠释换句话说自己反而变成了被审讯质问的对象。
只要再等一天等到四月初早的大觉禅寺大门一开不管释尊金佛是否出现自己的立场便立即从被动转为主动这时就轮到自己来对敦品国主提出各式各样的问题。
因此他必须让自己装死一整天只要能彻底闭上嘴巴自己就能反过来主导局面。
这时师父多闻精心研制的药丸便派上了用场这一颗药丸能让自己足足昏睡一整天任何大夫过来号脉所得的脉象只会是积劳过度体力不支毛病不大多休息便可此刻不宜轻易惊动。
敦品国主对这个结果颇感无奈原本他设计的诸多铺陈都等着霍西亭从广佛寺将讯息给带回来而展开此刻断在这个环节所有的剧情都将重新排写说不定还无法按照自己的期待发展下去。
迫于无奈敦品国主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将目标转往玄路他知道表面上玄路是鲲鹏使团的随从杂役实际让却与霍西亭私交甚笃尤其更一路随着霍西亭到广佛寺查案或许他能代表霍西亭说出一些霍西亭的看法。
“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你呢”敦品国主客气地问着玄路。
“启禀国主您喊我玄路就行了。”
“你是霍大人的随从还是家人”敦品国主假装迷糊的问着。
“我是霍大人的随从负责打点些霍大人的生活起居。”
“那好今天稍早你是不是跟随霍大人去了一趟广佛寺”敦品国主明知故问地说着。
“启禀国主我的确是跟我家大人去了一趟广佛寺。”玄路坦白的说着。
“既然如此我只好先请教玄路小兄弟你们这趟路是发生了什么事竟把霍大人给累成这样”
敦品国主一边问着玄路一边留意着床上的霍西亭他思忖着若霍西亭是佯装晕倒此刻自己就在他身边对玄路套话难道他还能继续装睡就算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滚动还是能清楚地看的出来。
岂知多闻这药制得精巧逼真一颗药丸下去人的神志虽是清清楚楚但是身体却是十足十的沉睡不起就算现在在霍西亭耳边打上十八声响雷霍西亭的眼皮仍是一点反应都不会有。
更重要的关键是在玄路身上。霍西亭早已料想到敦品国主在自己身上问不上话一定会想办法从玄路身上挖出点线索。
既然如此就先让玄路以他自己的立场放点风声出去既能以此探探敦品国主的口风自己又不用承担任何责任是以早就让玄路预作准备。
玄路这个小师弟向来机灵虽说年纪和经验或有不足但是巧思与口才却是远胜于自己再加上偶有不着边际的少年妄语或许他能出乎意料的帮自己搅乱这一池春水。
“国主想问我些什么呢”玄路貌似天真地说着。
“你们这趟去了广佛寺有看到释尊金佛或是寿德少主吗”敦品国主刻意问着。
“释尊金佛与寿德少主师兄受国主所托这一趟路去广佛寺查的不就是释尊金佛与寿德少主的失踪案怎么会在广佛寺看到他们呢”玄路不解的问着。
“我的意思是说霍大人是怎么说的他对释尊金佛与寿德少主的失踪有什么看法”敦品国主继续问着。
“看法我家大人对此一句话都没有。打从广佛寺出来他就一言不发回程在车上一直眉头深锁一路上我跟他说甚么他都不搭理我直到下车接着就是一家伙跌在地上然后就是国主现在您看到的这个样子。”玄路伶牙俐齿的说着。
“一句话都没说你们在广佛寺到底都看到了甚么怎么能让霍神探一路上一言不发呢”敦品国主接着问着。
“看到甚么一到广佛寺外就看到高大的围墙和成千上万的信众进到广佛寺后先是看到一乘华丽高贵的车子他们说那就是莲花宝盖接下来就是净土宝殿和大雄宝殿我看到的就是这些。”玄路平铺直叙地说着。
“就这些你们没再往里面走去”敦品国主意有所指地问着。
“再往里面国主说的是里头的寮房与食堂吗”玄路佯作胡涂地问着。
“没错。”敦品国主点了点头。
“那可没有。我家大人说吃饭睡觉的地方就不用看了那里不会有甚么线索可看。”玄路故作轻松地说着。
“霍大人是这么说的你们自始至终都没进到寮房和食堂去”敦品国主讶异的问着想那霍西亭何许人也怎么会漏掉寮房与食堂那么重要的地方相较之下前殿与后殿这种动见观瞻的地方反而才是无须上心留意。
“可不是。我家大人就是前殿后殿仔细看了一圈就连被翻动的地板都好一阵琢磨。”玄路避重就轻的说着。
此时三个御医陆续走进房里先后对敦品国主行了一礼便相继去为霍西亭号脉。
只见三个御医都是一边把脉一边点头随即回复给敦品国主的答案都是“积劳过度体力不济”应急方案都是稍事休息便可并无大碍就连药方都可不开。
敦品国主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他又看了床上的霍西亭一眼接着转身继续对玄路问着“你们在广佛寺都遇上了那些人”
这个问题就更简单了玄路立刻回答道“就两个人一个是寿德王子的侍卫杜三星一个是广德寺的武僧叫什么六的和尚。”
敦品国主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就这两个人他们都跟你们都说了些甚么”
玄路知道重头戏来了刚刚问的那些话都是场面上应付的问题现在才是敦品国主真正想知道的答案。
玄路于是说道“杜三星说的最多不过他跟我家大人说的基本上就跟他向国主回报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他老是反复说着他觉得少主还在广德寺里”
敦品继续注意着床上霍西亭的神色反应然后再看着玄路接着问道“他觉得少主还在广德寺里他有说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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