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寅六和尚再次将左手手掌摊了开来以右手手掌又拍了两下然后对着玄路说道“小施主再看看你怀中念珠是否还在”
玄路依言照做伸手在怀中掏来掏去一时竟找不着那串佛珠玄路惊讶的看着寅六和尚问道“念珠哪去了”
寅六和尚笑着说道“这里除了小施主之外还有三个人你希望这串念珠在谁身上呢”
玄路没想到寅六和尚竟会有此一问难道他能随心所欲的隔空让那串念珠要去哪就去哪
玄路突然心生一计刚刚寅六和尚问自己想将念珠转到谁的身上此刻这串念珠确定不在自己身上不如就告诉他希望这串念珠仍在自己身上。
玄路狡猾的对寅六和尚笑了一笑于是说道“不如法师再拍一拍手将那串念珠拍回我身上吧。”
霍西亭与杜三星对玄路这灵机一动的反应暗自称赞这么聪明的法子也只有玄路才想的到这回他们要仔细盯着寅六和尚的动作看估计关键就在那拍手的瞬间。
哪知道这次寅六和尚动也不动的就对玄路说道“也行你可以再掏掏自己怀里看看那串念珠是否又回到你的身上”
玄路见这回寅六和尚不再拍手难道他已预先猜中自己会选择把念珠放回自己身上还是说这戏法的关键不是在拍手上刚刚他的拍手不过是声东击西
玄路小心翼翼的将手伸进自己怀里果然那串念珠又回到了自己身上这下可真把玄路给整的服服贴贴心想原来这个法号叫寅六的和尚竟是个高深莫测的大师。
玄路像是做了坏事被人赃并获的孩子尴尬地将怀中的念珠取出慢慢的递给身旁的霍西亭确认。
霍西亭一把接过那串念珠仔细端详了一下接着再恭敬的将那串念珠交给寅六和尚并说道“法师修为精湛在下刚刚无礼了。”
寅六和尚接过念珠顺手将它挂在脖子上双手合十的对霍西亭说道“不足挂齿的小伎俩你们觉得我若要释尊金佛藏在任何地方是件很难的事吗
或者说我若要将你们任何一个人送出广佛寺外或是藏在广佛寺的任何一个角落很难做到吗
你们之所以看不到释尊金佛那是因为你们参不出此中玄妙一旦顿悟自然就花开见佛了。”
霍西亭尽管认为就算能将一串念珠不着痕迹的来去移动并不代表就能将一个人甚至是三十六个人也那么不着痕迹的移动尤其是那三千六百斤重的释尊金佛。
但是这等神通依旧令自己折服一时也不好再对此质疑于是只能说道“所以那三十六位护法僧便是让法师这么送出广佛寺吗”
寅六和尚还是笑着说道“这位施主真是有着无比韧性的执着认定小僧将那三十六位高僧藏了起来就咬定是小僧各种变着法的去藏了他们
那三十六位高僧各个修为都比小僧精湛哪还轮得到我这点技俩去将他们藏起来他们要随意来去任何地方不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霍西亭仍不死心地说着“倘若真如法师所言为何过去从未发生过这种事这次竟一连发生在金佛、寿德少主和三十六位护法僧的身上呢”
寅六和尚仍是高深莫测的说道“施主怎么就知道过去不曾发生过施主没见过不代表就没发生过。
更何况就算这是第一次发生那又如何只要因缘俱足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一切的无常不过都是因缘。
举个例子这么说吧也许所谓寿德王子的失踪正是因为释尊金佛的失踪而起而三十六位护法高僧的失踪又是因为寿德王子的失踪而起他们三者一起失踪也许并非巧合而是彼此间的因缘。
就像施主这是第一次来到广佛寺第一次来参加顶上国的浴佛大典这不也是因缘吗
贫僧是否也能怀疑释尊金佛、寿德少主与三十六位护法僧的失踪都是跟施主的出现有关否则为何这么赶巧就在这个时候发生这种事呢”
霍西亭没想到眼前的寅六和尚不但道行高深同时还能言善道于是说道“法师微言大义霍西亭乃俗世凡人一时还无法参透玄机。
能否请法师指点一二再过一天就是浴佛大典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让金佛与寿德少主及时出现在王城里的大觉禅寺”
寅六和尚颇具耐性的再次说明“贫僧刚刚说过金佛想去参加浴佛大典时自然就会出现在大觉禅寺里若是金佛不想去你们做得再多也是枉然。
至于寿德王子我还是那句老话这广佛寺他爱来便来爱走便走我们既没挡着他进更没拦着他出到底该做什么能让寿德王子如期赶去浴佛大典我实在是阿弥陀佛无能为力。”
霍西亭对寅六和尚这般说法并不意外此时自己并没有足以驳斥他的论点毕竟他露的那手“隔空移物”足以说明只要有此能力任何人都能轻易的在广佛寺来去自如至于寿德王子是自己来去自如还是“被”来去自如此刻似乎也无法说得清楚。
尽管如此霍西亭还是有个疑问需要寅六和尚加以澄清于是问道“四月初四那天早上寿德王子的随身侍卫看到寺里僧人在前庭掘地三尺这又是为了什么”
寅六和尚略做回想随即开口说道“因为有位僧人不久前圆寂哪天刚好碰上适合下葬的时辰。
对广佛寺武僧来说守护释尊金佛的责任是生生世世的。依照传统寺里僧人一旦涅盘火化后一律撒在寺中土里继续担负护持金佛的责任因此才会有众僧一起掘地的那一幕。”
杜三星此时开口问道“火化后的骨灰就那么一点用得上全寺僧人一起掘地三尺吗”
寅六和尚不以为然的说道“每位涅盘的师兄弟都是往生西方佛国的护法罗汉他们所留下的舍利子每个都是重如泰山由全寺僧人各持部份舍利掘地布洒这有问题吗
之所以深挖是因为这地板天天受众人来回踩踏为了不过度惊扰往生的师兄弟这才尽量往深处挖掘不知道这是否解释了你们的疑问”
杜三星兀自不平的继续问道“既然如此你看到我们到处挖掘寺中地板怎么没人来制止我们”
寅六和尚平静的说道“你们这么做虽是对往生的师兄弟不敬毕竟不知者不罪。
更何况历代住持早有交代我们只管做自己该做的事至于你们在寺里做的任何事只要无碍于释尊金佛一切都与人方便。”
寅六和尚这番回答杜三星一时倒也无从再问他只能看着一旁的霍西亭期待他还能发现什么破绽。
霍西亭知道寅六和尚若真是有心隐瞒或开脱不管问什么问题他都能轻而易举的打发自己自己倒是无须见缝插针的追问不舍更何况寅六和尚所言未必是假眼下不必与他处处针锋相对。
“感谢法师的解惑今天受益良多看来我们还得多方探查才是日后若有其他问题不知是否还能来广佛寺求教于法师”霍西亭回应道。
“施主想必知道广佛寺是不对王室以外的人开放即便是王室来寺中礼佛打禅也是有时有度。
不过住持交待过这几天你们或许对释尊金佛、寿德王子与三十六位护法僧人的下落尚有疑惑因此在浴佛大典结束之前寿德少主的侍卫仍可来广德寺询问。
此外既然敦品国主嘱托了霍施主协助查案广佛寺自然也会给予霍施主方便。”寅六和尚说道。
“既然如此霍西亭就先在此谢过法师也请法师代为转达谢意给贵寺住持我们这就先赶回王城去看看金佛与少主是否能赶在浴佛大典前现身大觉禅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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