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现将军一走,严从汉立即叫来郭清扬,说道:
“清扬,咱们已经一个多月未与家人联络了,不然先写封家书回去吧。”
郭清扬点头,随即告之部队,让大家都写上一封家书。
然后派了五十几名生员,当作信使,将所有镇川生员的家书连同此次阵亡的生员骨灰一起,运回渝州。
严从汉作为此前出征大岱村的主将,他不但要给家人写信报平安,还要写信给新上任的皇上祝尤笑。
一方面向皇上解释清楚,自己为何决意北上攻打京师的原因;
另一方面,则是上报阵亡人员名单,好让朝廷对其家属进行抚恤。
忙完这些琐碎事务后,严从汉将部队重新进行了改组编配。
主将副将仍由自己和郭清扬担任。
正好祖云旗也在军中,因此,千户基本还是由此前的几人担任。
而顾小伍、秦邦锐等人,已由此前的代理千户升任为真正的千户了。
如今,严从汉的手上已有了足足一万三千五百名将士,那种感觉,已与真正的将军无异。
而手下将士,也开始以将军来称呼严从汉了。
严从汉心说,我只不过是一名武生而已,哪里受得起将军的称呼。
但想到这也是为了作战所需,因此也没有反对,应承了下来。
严从汉改编完部队之后,让大家暂时以船为营帐,先休整两日。
两日之后,起锚开拔!
一切安排就绪后,严从汉又召集千户们部署了新的作战计划。
而后,严从汉找到祖云旗,想更详细地了解此前杭州发生的事情。
“云旗,胡伯父是怎么阵亡的?”严从汉问。
“大军北上,在进入山东境内的时候,就是那个王灵均,临阵倒戈,鼓动队伍哗变,胡伯父始料未及,仓促之间,被福王的人……截杀!”
祖云旗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
“王灵均,这个畜生,胡伯父可是他的师父啊,亏得当初胡伯父还那么常识他。”严从汉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是福王的人了,只不过咱们一直不知。”祖云旗说道。
“此事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当时无凭无据,再加上他一直深受胡伯父赏识,所以我便没有向胡伯父挑明,早知道事情会这样,我真该早些告诉胡伯父,哪怕是提醒也好。”严从汉悔恨地说。
“你早就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祖云旗诧异地问。
“就是若兮和喻代求他们第一次住进我家的时候,我也是听他们说的。”
“你也真是个混蛋,那时他还没有娶我姐,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祖云旗气得哭出了声。
“我说了,当时无凭无据,况且那时你们一家人和他的关系非常亲密,如果我说他的不是,你和你娘亲说不定还以为我从中作梗,要破坏你们家的好婚事。”
严从汉说这话的时候,既无奈又悔恨又自责。
祖云旗听完,眼眶发红,不再说话,只顾摇头叹息。
“那你姐姐祖兰冰现在怎么样了?她在哪里?”严从汉忍不住问了一句。
祖云旗不说话,转身走开了。
看着祖云旗伤心的表情,严从汉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真是没有想到,胡伯父一世英豪,最后竟然毁在自己得意的弟子手里。
严从汉咬牙发誓:好你个王灵均,千万别让我在北上攻打京师的时候遇上你,不然,我一定要与你决一雌雄!
想到这里,严从汉巴不得马上便起程奔往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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