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援道:“他们那次比武论刀,时间延续也已近十年,以后,胡一刀就没有再在江湖上出现,红衣慧娘年龄也将四旬,夫妇俩都未再履江湖。”
皇甫轩道:“他们会不会又和好了?”
沈援摇摇头,道:“夫妻一旦反目,岂是容易和好的?”
皇甫轩沉吟了一下,道:“这故事跟天波府有什么关系?”
沈援道:“关系太大了,因为那胡一刀和红衣慧娘先后共较量了次,每次使用一招刀法,都是胡一刀平生刀艺的精华,名称就叫做破云大式。”
“哦!”皇甫轩轻呼出声,道:“原来代家神刀,就是得自胡一刀真传?不过”
他顿了顿,恍然若有所悟,又道:“破云大式既然曾经受制于红衣慧娘,莫非东方孤云获得了红衣慧娘遗传的刀法?”
沈援道:“那倒没有,但红衣慧娘的刀法绝艺,据说的确也有刀谱遗留下来,天波府代氏兄弟,就是为了寻觅那本刀谱,才将性命葬送在迷谷。”
皇甫轩道:“迷谷?”
沈援缓缓道:“是的。那是一座凶险而神秘的绝谷,相传谷中隐藏着红衣慧娘的弟子,人人都刀艺高超,但他们从未离开过山谷,也不许外人进去,凡是进入迷谷的人,从此便永不见再出来。这消息不知怎会被天波府的老主人代照堂知道了,临终时,又告诉了长子代汉威。
“当时代照堂的意思,可能只是要儿孙了解破云大式并非天下无敌,代代相传,知所警惕而已,谁料到代汉威少年气盛,竟认为这是天波府最大的隐患,等父亲一死,就将府中事务交给二郎掌理,独自离家,前往迷谷,终于一去不返,断送了性命”
皇甫轩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沈暖道:“代家兄弟都是心高气傲的脾气,老大一去不返,二郎也如法泡制,将府务交给了三郎,也一去杳如黄鹤。接着,三郎、四郎、五郎都一一离家,也都有去无回,短短数年内,代家兄弟竟相继出亡,他们全心全意在进行着这件事,又不愿为外人所知,哪有心情再钻研武功。因此,六郎代启光才在罗浮刀会上,失手败给了东方孤云。”
皇甫轩叹道:“这也难怪,练武的人一旦心涉旁骛,武功自然就荒废了。但是,这件事既属代家的秘密,老大哥又怎会知道呢?”
沈援道:“是六郎代启光亲口告诉我的。他在赴上届罗浮刀会时,自知功力荒废,可能会落败,但又决心不愿将这件秘密再告诉七郎代长恭,以免代家因而绝后,当时怀着沉痛的心情勉强赴会,果然被东方孤云所败。”
“事后,他携带祖传七星宝刀和刀谱,亲来千岁府求亲,才将这段秘密告诉了我,要求我允许妹妹下嫁,并以刀剑合壁阵相助天波府,激励七郎发奋图强,他决定隐瞒迷谷的秘密,以免七郎再为此事分心。同时,要胞弟在遭受痛失荣衍的打击之后,专心练武,重振家声,其用心良苦,令人感动,因此我才答应了婚事。”
皇甫轩道:“那六郎代启光替胞弟安排好婚事以后,莫非也去了迷谷?”
沈援点头道:“不错。”
皇甫轩道:“老大哥就该劝阻他,不让他再蹈覆辙才对!”
沈援道:“我当然劝过他,可是,他表示只想去寻访五位兄长的下落,决非为了贪求红衣慧娘遗留的武功,这也是人之常倩,我又怎能拦阻他。”
皇甫轩急道:“那么,他有没有告诉老大哥,迷谷在什么地方?”
沈援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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