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说从皇甫轩被掳起,他们就有意把自己一行人引人窦图山,分明是包藏祸心,必有阴谋。如今既把自己引上绝顶,何以阴九姑竟有如此好说话了?
心中想着,但却并未起身,坐着拱拱手道:“多谢教主,只是在下还有一件事,想请教主指点。”
阴九姑不耐道:“你还有什么事?”
白玉霜道:“在下想请教教主,这窦图山方圆百里,不知除了教主之外,还有什么江湖败类潜伏其中?”
阴九姑道:“除了石笋图,天井谷,老身并不过问世外之事。”
白玉霜起身道:“有教主这句话就够了,在下告辞。”
她满以为这句话,已可把阴九姑套住了,因此就欣然告辞,跨出六角亭子。
只听身后阴九姑冷冷的道:
“白公子,恕老身不送,老身不喜有人打扰,此峰更不准有人重来。”
白玉霜心中暗道:“看样子,阴九姑确实不预世事,也不想重作出山之云了,那一定是神龙令想请她出山,为她所拒,故而把自己引来,企图挑起误会,激她出山了。”
白玉霜依然沿着铁索,下了百丈峰,举目一掠,谷中人迹已渺,柳如烟、一清大师,盖世豪等人,已经一个不见!
“大概他们已经退出谷去了。”白玉霜心中想着,也就不以为意,她担心的却是离奇失踪的薄一刀和黑魔勒高飞二人。
这座“天井谷”当真四壁如削,仰首上瞻,如井观天,谷底地方不大,更是一目了然。
从这一清形看来,他们应该不是在谷中失踪的了,不在谷中失踪那么只有在入谷的途中为人所劫。
入谷,只有这一条一里来长,曲折而狭窄的山峡,莫非那山峡间,另有隐密的藏身之处?
这也有可能,贼人出其不意,制住两人,隐匿起来,等自己一行人经过之后,他们再悄悄出去。
不,太阴教主阴九姑说过,从“石笋图”到“天井谷”似乎是她隐居的范围,在这中间,她岂能容在她眼皮底下,把人劫走?太阴教主不愿有人惊扰她清修,只准自己在天井谷逗留半个时辰。
自己虽然不见得怕她,但她既然和神龙令并无勾结的十几年来,独自其身,隐迹荒谷,自己自然犯不着和她闹得不愉快。
因为双方翻脸成仇,岂不正中了神龙令贼党的圈套?
心念转动之际,当下就在谷底,顺着山势,飞掠了一圈,目光凝注,仔细的搜索了一遍。
看看实在毫无异处,这就循原路退出谷去。
在三里长的狭谷山道上,又仔细的上上下下沿途打量着山势,和两边石崖,走完峡谷,依然毫无可疑之处。
“唉,这真是失踪的太离奇了!”
白玉霜几乎怀疑薄一刀和黑魔勒不是从这条峡谷进来的,但谷道明明只此一条,别无分歧,她缓步走出谷口,目光一注,不由得又怔住了!
在她想来,柳如烟、一清大师、盖世豪等人,既已退出天井谷,一定会在谷口等她。
但此刻举目望去,谷外一片草地上,却是空山寂寂,连半个人影也没有,他们会在哪里!
白玉霜坚信柳如烟、一清大师、盖世豪等人,如果退出天井谷,一定会在谷外等候自己,决不会舍了自己而去,除非他们并未退出谷来。如果他们并未退出谷来,那么会到那里去了呢?
对了,自己未曾上百丈峰之前,曾经说过:“如果久候自己不至,大家不妨先退出谷来。”但自己上去的时间并不太久,而且一清大师曾说:“咱们就在这里指谷内大石崖下
等候姑娘,不过姑娘单身入险,也得小心。”
“不错,除非他们在自己上崖之时,发生了变故,不然,自己没有下来之前,他们是决不会退出谷来的!”
白玉霜一念及此,顿觉心头猛然一紧,瞎道:
“糟了,这一清形,自己分明中了阴九姑的调虎离山之计!”
但这也有问题,凭柳妹子、一清大师、盖老大等人,每人都有一身极好的武功。
就算阴九姑亲自动手,也未必能够在自己离开的短暂时间之内,就可把众人一起制服。
就算全被制服了,在这四壁如削,无处隐藏的谷底,要把九个人很快就隐藏起来,也不是一件易事。
“这都不用管它,为今之计,自己还是找阴九姑要人去要紧。”
想到这里,哪还再在谷底停留,一个旋身,施展陆地飞腾功夫,朝天井谷峡谷中飞掠进去。这回她心切救人,身法之快,何殊电闪风飘,不过盏茶工夫,便已回到谷底,也未见她有任何动作,便如凭虚御风,凌空直上。轻轻落到大石崖上,再一提气,身形再次腾空飘起,双手握住铁索,比飞还快,往上揉升。
百丈高峰,瞬息之间,便已登上峰顶,白玉霜目光一注,繁花如锦的六角小亭中,已不见太阴教主阴九姑的影子。
只有亭外,站着一个神情冷漠的白衣女子白凤。
她敢情是在轮值,一手按剑,耳中听到砰然风声,不由横了白玉霜一眼,冷冷的道:
“白公子,教主已经告诉过你,此峰,不准有人再来,你还来作甚?”
白玉霜道:“阴教主呢?我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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