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衍琛和苏黎住在二楼。
“衍琛?你说朵惠怎么会住院呢?”苏黎有些好奇。
但很显然,沐衍琛并不想谈这一话题,“跟在陆向凯身边,住院已经是小事。”
“什么意思?”
“陆向凯玩女人的方式很变/态,朵惠当年之所以会跟我合作,就是为了摆脱他,亏我还相信了她,以为她是真的想远离那种生活。”
但却没想到,被这女人摆了一道。
苏黎多少知道一点陆向凯有那方面癖好,但是把人玩住院,还真是有点过分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朵惠咎由自取。
“你当年帮了她那么多,明明都已经可以摆脱掉陆向凯了,是她自己又跳了回去,怨不得别人。”
一个女人长时间的遭受那种折磨,跟变态心理的人在一起,久而久之,自己的心理也会不正常。
朵惠现在如此极端,又何尝不是受了陆向凯的影响?
一想起她曾经对自己所做,苏黎就觉得她就算是被玩死,也不值得人可怜。
卉子那边,成功的获得了陆向凯的信任。
双方谈妥,尚家以入股的方式,向盛世投资10亿美金,获得盛世股权百分之50
莱恩则是以的名义,投资盛世1亿美金,获得盛世百分之1的股份。
对现在的陆向凯而言,根本就不在意股份分出去多少。
他当下,最缺的就是资金。
只要有了资金,就可以启动商业楼盘。
到时候,春水苑和商业楼盘一起进行,他就能来个大翻身!
“来,卉子小姐,祝愿我们合作愉快。”
卉子以茶代酒,与陆向凯碰杯的瞬间,从这个老男人的眼底看到了其他的讯息。
难怪苏黎他们一直强调,陆向凯这个老男人,是只老狐狸,让她一定要堤防。
所以,在喝完茶后,她便立刻找了借口说去洗手间。
来到洗手间后,额头冒冷汗,浑身都无力。
身体一旦发生不适,她便能察觉到。
在她喝的茶里,一定被加了料。
但是亨利贤到现在还没有来,她该怎么办?
拿出手机,纠结着是给他打电话,还是告诉小优和劳拉。
手机便收到一条短信,“我已经到了酒店门口。”
亨利贤来了。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忍住全身的酥麻,发了短信过去。
“我在二楼的洗手间,陆向凯在我喝的茶里放了药。”
亨利贤一看到短信,立刻赶往二楼。
到达女洗手间时,卉子已经瘫坐在洗手台前,脸色苍白,额头还冒着豆大的汗珠。
“已经告诉过你!单独见莱恩和陆向凯一定要提房,谈不成就立刻离开!你怎么一点都听不进去!”
卉子呼吸急促,只觉得眼前的男人越来越模糊,“带我走,不要被我妈知道。”
不然,一旦被母亲知道,她将再也碰公司的事务,也无法跟苏黎他们回北城。
这就是为什么她不敢告诉小优和劳拉,就是怕被母亲知道。
但是亨利贤压根就不是那种能忍的男人。
此刻,他恨不得找到莱恩和陆向凯,把他们二人狠狠地揍一顿!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将卉子带走。
当苏黎看到亨利贤抱着卉子来到公寓,满目腥红时,猜到肯定是陆向凯那边耍了小手段。
好在医生来到检查了后,卉子茶里被下的只是普通的那种安眠药。
但是卉子的身体差,这种药效的安眠药,对她而言就等于是毒药。
“今晚你们守着她。”
亨利贤叮嘱完,便要离开。
猜到他是要去做什么,苏黎及时把他拦下。
“你不能去,卉子之所以不愿把事情闹大,就是怕被她母亲知道,如果你出面去找陆向凯和莱恩,就等于是告诉他们,你认识卉子,那么卉子所受的苦,就等于白受。”
左寒此时也很气愤。
觉得这两个人渣就是欠收拾。
还有就是,他们敢明目张胆的对卉子这样,就是觉得合同已经签下,尚家无法违约。
一旦违约,就不是10亿美金那么简单。
说白点,他们就是欺负尚家只有女人。
想让卉子母亲主动放弃这10亿美金,也等于是放弃陆氏的股份。
这只老狐狸,果真是贪得无厌!
亨利贤这会儿根本就不管什么计划。
“莱恩和陆向凯敢直接对卉子下手,就是为了让尚家出了钱后,还拿不到股份,等于是空手套白狼,但是他忘了!苏黎世!是我亨利贤的地盘!”
他有的是法子搞死他!
苏黎世酒店。
陆向凯和莱恩碰杯的瞬间,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尤其,在迟迟不见卉子回来后,更加确定,对方已经有所察觉。
“现在就等着肖玉那边发现,肖玉向来保护她这个女儿,10亿美金对尚家来说,根本就是小数目,不可能让自己女儿冒险,但是就算她再怒,也得按照合同付给盛世10亿,虽然手里有了盛世百分之50股份,但是因为对咱们的恨,肯定会放弃股份。”
莱恩说完,陆向凯就得意的点头,“看来还是女人最好骗,白白的送给咱们10亿美金。”
“有了这十亿美金,还怕项目启动不了?”
莱恩说着,又往嘴里灌了杯酒。
陆向凯问:“肖玉那边,你就准备这样撕破脸了?”
“不撕破脸留着尚家还有什么用?我之前有试探过她的口风,让她在接下来的股东大会上,投我一票,但是你猜她怎么说?她说比起我,我弟弟亨利贤其实更适合当的总裁,既然如此,我何不趁着现在,大赚一笔?”
“这倒也是,你那个弟弟真是相当的令人厌烦,我看到他就来气。”
正说着,包厢的门突然被踹开。
两人双双看向门口,竟然是亨利贤。
亨利贤身后跟着10几名保镖,一看就来势汹汹。
“贤?你怎么会来?”
莱恩料定了他不会动手。
故意挑衅道:“父亲知道你在外面也像个黑社会一样?”
话刚落,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回旋踢。
亨利贤抬脚,直接踹在了他胸膛。
刚倒下,就又被狠狠踩了一脚。
陆向凯看到这阵势,吓得不轻。
毕竟这里是苏黎世,不是北城。
对方,还又是亨利贤。
顾不得莱恩,拿起合同,偷偷的弯下身子,想要逃走,却被门口的保镖拦了个正着。
“你觉得今晚你还能走”
话落,向为首的保镖试了下眼神。
立刻,陆向凯手中的合同便被抢下。
“你不能拿走!你这属于抢劫!”
呵,抢劫?
从保镖的手里接过合同,然后抬脚,命保镖把莱恩和陆向凯都绑起来。
然后坐下,开始检查合同,确定了就是卉子签下的合同后,立刻扬手准备撕掉。
“别呀!亨利少爷手下留情啊!那可是10亿美金!我分你五亿美金好不好?!”
陆向凯主动退让,生怕亨利贤会把合同撕掉。
听到五亿美金,亨利贤不屑的冷冷一笑,“你以为我稀罕?”
华刚落,余光扫视到已经到了门口的沐衍琛和左寒。
卉子冒险拿到了盛世的百分之50股份,他又怎么可能会毁掉。
沐衍琛隐瞒自己的身份到现在,就是为了吞掉盛世。
不然,一枪就能解决的事情,以他的狠,岂能留陆向凯到现在。
“陆向凯,你知道这10亿美金是谁出的吗?”
听到亨利贤问,陆向凯明显一愣。
难道不是尚家出的吗?
“转身,向后看。”亨利贤提醒着。
陆向凯有种不好的预兆,慢慢的转过身去。
当他看到拄着拐杖的沐衍琛和左寒时,刹那间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
沐衍琛怎么可能还会活着!
“陆向凯,看到我,很惊讶吗?”
沐衍琛视线看着前方,将自己失明的特征彻底隐藏。
除了亨利贤和左寒,其他人都看不出他眼睛有问题。
再加上浑身所散发的气场,令莱恩和陆向凯都瑟瑟发抖。
保镖让开路。
沐衍琛和左寒一起走进包厢,从亨利贤的手里接过合同,薄唇勾起。
“盛世百分之50的股份已经在我手里,你觉得,接下来自己有几成的胜算?”
陆向凯两眼冒着火,没想到自己竟然上当了。
本来他还得意空手套白狼,白白的拿到了十亿美金。
没想到,自己竟然等于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沐衍琛!就算你有了盛世的股份又能怎样?盛世的总裁终究还是我!”
沐衍琛点了头后却又摇头,“不是终究,是暂时。”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辛辛苦苦创办的盛世,即将不再属于你!”
话落,站起了身,嗓音极冷的说了声:“北城见。”
总部。
莱恩鼻青脸肿的站在父亲面前,把昨晚亨利贤的暴行,变本加厉的讲述了一遍。
亨瑞越听,老气横生的脸上越是愤怒。
最后实在听不下去,用德语呵斥道:“闭嘴!”
“父亲,是贤先打得我!我没有动他一根手指头,身为哥哥,我做到了谦让!但是并不代表我就要一直受他的气!他这种脾气,您觉得能抗得下这个重担吗!”
“贤不会无凭无故就打你,你从进来到现在,说的都是贤怎么打你,为什么不说理由!”
莱恩哪里敢说理由?
只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陆向凯身上。
说自己也没想到陆向凯竟然会给尚家的千金下了安眠药,自己是不知情的。
但是弟弟亨利贤却突然冒出来,不分青皂白,上来就是将他一顿揍。
“我跟尚家的关系您是知道的,我不可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时候,我最需要的就是尚家的支持,又怎么会伤害肖玉的女儿,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盛世的陆向凯是一个别有用心的小人,我一定不会做中间人!”
这句话,成功的将父亲亨瑞说动。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当年尚家跟合作,是由莱恩提议。
所以在亨利贤刚走进办公室,来到父亲面前后,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巴掌。
“啪“
耳光声响起,脸上是火辣辣的疼。
就知道等待自己的是这样的惩罚,亨利贤反而冷笑,“莱恩的话您也信?”
“莱恩根本就没有那个胆子敢动尚家!”
“他就是料定了大家都觉得他不敢,所以他才会用了那种下三滥的招数,如果父亲觉得莱恩说的是实话,没关系,我认输!总裁职位,让给他!”
说完,扯掉领带,边解扣子,边向外走。
“站住!”
父亲亨瑞已经彻底动怒,“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是吗!”
命令?
呵呵。
“我是您儿子,不是一只狗!”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已经摔门离开。
卉子已经醒来,但是身体还是很虚弱。
窗帘和门都紧闭,苏黎在喂她吃完药后,为了让她静心休息,并没有把昨晚亨利贤和沐衍琛以及左寒,去了苏黎世的事情告诉她。
楼下,沐衍琛和亨利贤一直沉默着,两人都没有开口讲话。
左寒看完国内的股市,看到嘉盛的股票快跌停时,已经眉头紧锁。
“沐,是不是应该召集记者来个澄清了?”
毕竟,这样玩下去,就算有了盛世,但是却毁了嘉盛,有些不值。
“通知斯白,让他来趟苏黎世,消息要从苏黎世这边传出去,只有这样,才能让陆向凯输的心服口服。”
可是,“陆向凯会参加吗?”
“这里不是北城,如果想活命,他就必须参加,主动对外宣布,嘉盛的百分之50股份,在我的手里。”
因为一旦回了北城,这只狐狸借着政/府的势力,必定会反悔,甚至反咬一口。
苏黎下楼后,看到亨利贤拿着冰袋在敷脸,脸上的肿已经消了许多。
他父亲还真是有够狠得,不问事实真相,竟然这样打自己儿子。
毕竟亨利贤也有30岁了,这样毫不顾忌自尊的打,得多暴躁
晚饭时,卉子才下了楼。
坐下吃饭,看到亨利贤左脸有些发红,想开口问,却觉得两人毕竟还很生疏,问得多了,就冒昧了。
相反,吃过饭后,她刚回到卧室,亨利贤就走了进来。“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谢谢亨利先生关心,已经好多了。”
听到先生二字,亨利贤莫名觉得刺耳。
以前苏黎也是叫他亨利先生,他只是嘴上提醒她叫自己名字,并没有太多的厌烦。
但是从卉子嘴里说出来,心里莫名不痛快。
“你可以叫我贤。”
卉子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样纠正,但还是点了头,“嗯。”
“你对每一个人都这样吗?对方让你叫什么,你就叫什么。”
“我尊重每一个人,所以,如果不喜欢最初的称呼,我就会改。”
亨利贤冷冷一笑,说了声:“知道吗?只有我家人才叫我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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