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的魏良卿比之第一次受伤更重,这一次受的是内伤,一口鲜血喷出,单刀支在擂台上,一手扶着胸口,脸上冒着粗汗,大口的喘着气。
整个看客们此时都变得鸦雀无声了,大家都惊呆一样看着此时的魏良卿与王穿。
魏良卿不出两招就受此重伤,看起来已无一战可能。
而因为刚才他用尽全力砍中铁棍当然是阻止了铁棍的去势,而且他的刀顺着铁棍一滑的那股力,让铁棍此时翻了个个儿正落在擂台中央,竟然坚了起来。
而王穿呢单手扶着铁棍,一只手插腰正看着气喘息息的魏良卿呢。
他并不进攻,只是就这样看着,到像是不想占魏良卿的便宜,显得十分仗义一样。
此时坐在裁判席的三人也是各有不一样的表情。
李延宗当然知道这就是青雪所说的四两拔千斤的太极之理,明白过来之后脸上也是露出微笑。
而妙相呢则是看出了王穿其实真的是拿不动这铁棍,从一开始就设好了计就是要引魏良卿上当,而且也把魏良卿的招式变化搞得清清楚楚。
所以王穿处处借着魏良卿的力,最后却处处让魏良卿吃亏,从这一点看,王穿是成功的,而且也让他觉得心里有了恐惧的感觉。
毕竟他知道王穿身上有仙翁元灵,一直也在慢慢的觉醒着,假以时日必然会成为他最为强劲的对手,所以此时的他面笑而心里却谋略着诡计。
无生老母除不掉王穿,他知道是因为此时的青雪,因为他此时看的不是王穿,而是青雪。
他知道王穿不会主动攻击,这或许也是让他感到欣慰的地方了,说明王穿其实并没有什么真的本事。
魏忠贤此时脸色通红,一脸的奸意,看着王穿如此神气,又看着自己的侄儿如此窝囊,心里是愤概到了极点。
可他却没有办法来怨王穿,他是擅用暗器之人,当然懂得这些使用兵器的妙用,就好比回旋镖其实也是用了许多巧劲在里面,而非是用的蛮力。
更不提其它更精妙的暗器了,而使用暗器的人大体上都是用巧,纵然是内力已入化境其实也是以巧胜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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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千总,可还有一战之力。”
朱由校到是哈哈笑着,意料之中一样,可却也他并不鼓掌,是因为他知道王穿其实也是投机取巧,却取得让人无话可说,由此来看王穿当是胸有成竹。
现在朱由校的话像是取笑魏良卿,又像是在故意激他,其实更像是给魏忠贤一个台阶下。
毕竟王穿此时铁棍在手,自然还有下文,任着魏良卿自然是斗不过王穿的,若此时魏忠贤识相的话,只要低下身姿认输,反而会更体现魏忠贤的能屈能伸。
可魏忠贤是一个看中身份与地位,看中名份的人,而且他对魏良卿也抱着复杂的感情,恨铁不成钢却也要强扭着成钢的心态,此时皇上一说,颜面大失,更是不发一言。
而坐在皇上边上的几个王爷此时也是松了一口气,七公主更是喜笑颜开,觉得虽然王穿带他算卦已然表明心意,但王穿却也是一个守信之人。
将来若是不能嫁与王穿,到也不会嫁与魏很卿这种纨绔子弟,花花公子了。
“皇上放心,微臣并无大碍,到是统领大人此时已是黔驴技穷了,我就要看他的诡计能不能挡得了身上的刀。”
魏良卿也是咬了咬牙,看了一眼魏忠贤之后挥刀就朝着王穿横砍而去。
这一次他也学得聪明了,刚才都是想直取王穿的脑袋,可脑袋虽然是致命之处,但却容易躲闪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砍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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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次他又上了王穿的当。
王穿单手扶着铁棍,而铁棍又着实粗,上下头都是尖的,只要扶正之后一点也不费力。
见魏良卿持刀砍来,王穿就会身子一转,绕到一侧,而手中会也略为的把铁棍朝着魏良卿砍来的方向一带,这样整个铁棍就会倒向魏良卿。
魏良卿刚才两次都空砍在铁棍之上,一直都不敢小看这根铁棍,都是双手持刀,虽然力大无比,可却招式上变化不足。
这一次又硬生生的砍在了铁棍之上,因为铁棍倒向他,此时因为他一砍之下,铁棍又回到原位,王穿只要轻轻一扶,铁棍依然还是在手中不倒。
而王穿闪躲的功夫在东厂魏良卿已经见识过了,此时王穿身高臂长,比之双手持刀的魏良卿更灵活。
连连几刀魏良卿都是砍在铁棍之上,连王穿衣服都未碰上一片。
“你就是个缩头乌龟,我看你就一直躲在这根铁棍后面了。
你有本事就用此铁棍来与小爷较量较量,比武招亲谁会像你一样,丢尽天下男人的脸,难道说你都不是一个男人吗?”
魏良卿此时也是打急眼了,他连砍几刀之后也开始绕着王穿进攻,可王穿整个人都只要围着铁棍移动就可以了,而魏良卿虽然身形快捷,可却想从外围来攻自然快不过王穿了。
当然王穿若是未通仙翁元灵,感官触觉自然不会如此灵敏,这也是占了优势。
魏良卿的身形再快也快不过与王穿对峙过了黑衣护法了。
十几招后,魏良卿依然无法击中王穿,而王穿只是凭着笨拙的身形,靠着铁棍闪躲着。
“魏公子,魏小爷,你说我不是男人,本公子也不反驳,反正这种事不需要你来证明,只是你说本公子是缩得乌龟这就是你的愚蠢了。
所谓上兵伐谋,上战不攻,这才是兵法精要。
身为大明驸马自然要懂得兵法,保家卫国,可若只会蛮力,又有何用。
后金就如同这根铁棍一样,他若不攻你耐之如何,你若攻他亦攻之,以防代攻难道就不是攻吗?
你如此愚蠢,我看你还是省了争驸马之心了,想来有九千岁余荫,你将来也必能成就一番事业,不过前提却是要有自知之明呀。”
王穿的话回得悠长,一点不慌,一点不忙,而且并不气喘,相比语气急促的魏良卿显然已高出一大截了。
而且王穿的兵法之用其实在场的许多人都读过,这正是孙子兵法与道德经中的论断,并非是胡诌出来的。
“哼,小爷不跟你啰嗦,今日不弄残你小爷就不姓魏了。”
魏良卿此时是真的急了,久攻不下,却还要与王穿耍嘴皮子,可他忘了王穿的嘴皮子可比他熘得多,而且也比他懂得多,说得话也比他在理。
而他呢则是越来越急,已经到了语无仑次的地步。
让众臣听了也是面面相觑,让魏忠贤更是难堪至极。
只是魏忠贤这样的人,能走到今日,已是把厚黑学运用的炉火纯青了,并不会因为一时失了颜面而做出愤怒之事,而这也是魏忠贤能人之所不能的地方,放下所有尊严与面子,只为实权与荣华。
“既然这样,那本公子就成全你。”
王穿见魏良卿忽然之间改换方向,此时也是身子朝后一闪,像是要跌倒一样,可此时魏良卿已猫身对着王穿的脚砍来,用的像是地蹚刀的路数。
可此时王穿早有预料,反手一带,整个铁棍就朝着魏良卿砸了下去。
原本魏良卿若懂得变通的话只要就地一滚就可以避开,可他一心想让王穿死,让王穿残,此时身子已不听使唤了,临时只能双手举刀横挡砸下来的铁棍。
刚才魏良卿的绣春刀已经在铁棍之上砍了数百下,刀锋都已经卷得不成样子了,而且这一下绣春刀已然支撑不住,只听得一声轻脆的刀断声后紧接着的是一声沉闷的声音,铁棍直接砸中了魏良卿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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