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是相对站立。
仍旧是十步距离。
只是,李北横的眼神变了。
当程南河重新握住那柄木剑的时候,一种恐怖降临到了这整片空间之上。
那双眼睛没有杀气。
只是一种冷漠。
却让程南河身体不由得颤栗,周身的空气仿若凝固,刺骨的寒意从四周逼近,他的思维意志几乎被扭曲。
——快跑,快跑。
快跑!
他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散发着这样的信号。
战或逃的生存本能,让他僵立在原地。
持剑的手竟然有细微的颤抖。
那双没有什么锐利的眼光中,只有着对生命的冷漠。
程南河的精神意志仿佛被带到了某种恐怖的境地之中,他似乎在鼻端闻到了血腥味,他的眼睛中也看到了自己的被斩杀的场景。
那是如此的真实。
这种恐怖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不到片刻,他的手指颤抖着放下了正对着李北横咽喉的剑尖。
剑尖下垂,亦如他的意志下落。
李北横看着脸色已经苍白如雪的程南河,收敛起了他的杀意,更准确的说是一种死意。
他的眼神散发的不是杀意,而是一种视万物如一的死意。
那是中无情的冷酷。
或许这就是他本性的一部分。
冷酷。
无尽的冷酷。
这才能够让他的境界,进步地如此快速。
收敛起气势的李北横,给还沉浸在那种恐惧中的程南河递上了一杯热茶,“喝吧。”
他甚至提起了一把椅子,放在了程南河身后,把他按了下去。
“醒神了,程南河。”
程南河有点呆滞的把那杯热茶喝下,流动着的热量让他僵硬的身体感知到了温暖,坐在椅子上的他终于缓缓放松下来。
虽然长剑剑尖下垂,那木剑却被他紧紧握住。
他绝不松手。
那是他在面临那种恐怖时最后的信念。
李北横再给他的杯中添了茶水。
程南河再次将这杯茶饮尽,他几乎瘫坐在这椅子上,目光复杂地看向在他的眼中逆光站立着的掌门。
那光芒几乎让他看不清这位掌门的面目。
“掌门,这就是你的境界吗?”
“算是吧。”李北横点点头,这只是他在精神压迫上的运用罢了。
他不想打击程南河,对李北横而言,这种程度的精神压力,如果他想,范围可以扩展至整个真武剑宗驻地,那股寒意将弥漫到整个莒南城。
这就是他的真正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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