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上突然被人轻轻亲了一口,对方的胡渣渣渣的蹭到她的脸上,痒痒的。
阮诺诺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瞪他,“谁让你回来的?出去!”
话虽那么说,但她大病初愈,嗓子还有些哑,说出的话一点都没有威慑力,反倒显示炸了毛的小猫,透着几分可爱。
“我的宝贝生病了,我自然就赶回来了,听话,别动气,小心针头。”
被他一提醒,阮诺诺在发现自己的手上被扎了针,此刻正打着点滴。
心中一凛,急得脱口而出,“我不打点滴,孩子……”
知道对方是担心打点滴对孩子有影响,苏沐北的心都要化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道,“放心吧,文森博士特地选了对孩子没有影响的。怎么会突然得了肺炎的?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吓死了。”
听到这个药对孩子没有影响,阮诺诺悄悄松了一口气,却依旧别扭地扭过去,低哼一声,“那也和你没关系。”
苏沐北快要稀罕死她这副傲娇的小模样。
要知道自从三年前那一场意外后,小团子在自己面前便从来没有那么傲娇的撒过娇了。
眼下,对方失忆了,倒是比重逢后的阮诺诺放得开多了。
阮诺诺的卧室很大,床也很大,阮诺诺冷哼一声,径自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蝉茧,苏沐北低头笑了笑,也不起身,竟然直接大刺刺的和衣躺到了她的身侧。
阮诺诺正眯着眼,却觉得床垫往下沉了一沉,下一秒,鼻尖充斥着一股熟悉的檀香味。
这个家伙居然还好意思躺上来!
阮诺诺愤怒的探出脑袋,瞪着红红的眼睛,“谁让你上来的!还不快下去!”
“让我眯一会儿……从前天到现在就没好好阖过眼。”
苏沐北一边小声哄着她,一百年连人带被子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还要小心翼翼地避开对方手上的针头。
阮诺诺又气又恼,鼻尖都憋地红了,刚要说话,却看到对方眼底那一抹淡淡的青色,最终还是冷哼一声,不动了。
只是把脸转到了另一边,就留一个背影给他。
“嘶!苏沐北,你属狗的啊!”
动不动就咬人!
要不要那么野蛮?
再说了,她还在生气呢!
未婚妻的事情都没有解决,他就如此轻薄自己,简直……不要脸!
“我没有未婚妻。”
等到苏沐北一本正经的解释,阮诺诺才惊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一下子脸烧得如同番茄一样。
只能色厉内荏地瞪他一眼,“骗鬼去吧!”
将被子一卷,整个人又卷成了一个倔强的蝉茧。
苏沐北:“……”
看着默默生气的小团子,苏沐北莫名觉得被萌得心都要化了。
只是她严严实实的将自己从头裹到了脚,实在是担心把她闷坏了,苏沐北无奈,只能把对方的脑袋从被子里头剥出来,伸手又一次将人的脸蛋转过来。
“干嘛啊!渣男!负心汉!混蛋!骗子!”
阮诺诺被捏着下巴,逃离不了禁锢,只能拿一双大眼睛去瞪他,一双脚也不老实的踢过去。
却被苏沐北腾出一只手捏住了,“小团子想谋杀亲夫?”
下意识要缩回来,却被对方牢牢的抓住,只能别过眼,恨恨道,“流氓。”
“我只对你一个人流氓。”
阮诺诺觉得自己实在是低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流氓程度!
这家伙明明长着一副光风霁月,淡然君子的模样,怎么偏偏做的事,说的话就能那么不要脸?!
这种让人听了就恨不能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情话简直就像是信手拈来。
“诺诺,我终于找到你了……”
阮诺诺根本听不明白对方在说些什么。
夏晚晴在外头正要进来,便看到了这一幕,脚步一顿,双脚顿时和灌了铅水似的迈不动了……
只见女儿此刻裹得像个蝉茧似的,俨然还在赌气,但看着样子却是不再抗拒用药了。
夏晚晴松了一口气之余,心情还是有点失落的。
毕竟好不容易养熟的女儿,最后最亲近的人还是那个姓苏的臭小子,这么一想,如何让她不郁猝?
只听到对方一口一个诺诺的叫着,心里升腾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对方老是要叫自己诺诺?
难道自己不叫夏安然,还有个小名叫软糯糯?!
“咳咳……安然,该喝粥了。”
外头的夏晚晴实在是没眼看了,这两个年轻人实在是……
又放心不下自己的傻女儿,那家伙没什么心思,别说和苏沐北那种老狐狸比了,就是和阮天慧那种有心计的比恐怕也会被吃得连渣渣都不剩……
阮诺诺一惊,总算是理智回炉,一把就把苏沐北推了下去。
脸红的简直都和火山喷发没什么两样了。
“我来吧。”
倒是苏沐北一脸的淡定,竟然还能镇定自若的从夏晚晴手里接过了那碗燕窝粥,径自在床头找了个位置,搅了搅,直接递到了阮诺诺的嘴边。
“乖,把粥喝了。”
阮诺诺没有他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被自己母亲抓了个正着,脸上还烫着呢。
索性低着头喝粥,掩饰一下脸上的尴尬。
夏晚晴看着两人,一个喂,一个吃,将一碗薄粥慢慢地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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