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对质疑声,那姓刘的武将环视四周说道。
“这是真是假我不知知道,毕竟我也没亲眼看过。但若不是那几炮将城墙上的乱军全都烧死了,又如何能解释这云中伯的人一夜之间将近万的叛军尽数杀了?”
“难不成这些叛军亲自给云中伯开的门?又亲自跪在地上引颈受戮不成?那可是近万人,如何一夜之间靠几千人杀光?”
“你方才又说没亲眼看见,现在又说那近万人都死光了?你这刘老祖又怎么知道是近万人,说不定只是胡诌的。”
那出声呛他的将领出声说道,带着鄙夷之声。
“要我说,多半就是这云中伯搞得鬼,那些乱军也是他故意散出去的。为的就是引那高阳城的狗御史上钩,好用计夺取高阳城。”
“好了!”坐在首座的总兵出声打断道,“诸位莫要争吵,不如听听陆先生的意见。”
闻言,陆浩问从沉思中抬头随后便站了起来,先是朝着总兵与幕帐里的一众将领文绉绉行礼。
随后持着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澹定开口说道。
“那云中伯素来擅权谋算计,一人揽了总兵与巡抚的大权。这样的人,倒也真有可能做出那等计夺高阳城的事情。”
“只是眼下最重要的却不是那云中伯如何取了那高阳城,夺城已经是事实,现在还是看朝廷如何回应此事。”
“高阳城是朝廷的,夺了城自然是还回去!难道那云中伯还能赖着不走不成?”一个将领出声道。
其余几个将领也是差不多的意见,纷纷开口议论。
“是啊,不交城岂不是谋反?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说的是,那云中伯既然已经有了大同,不至于为了一个高阳城激怒朝廷。”
“话倒也不能这样说,如果我是云中伯,我得用着高阳城和朝廷换一番赏赐。且不说那这出动兵马平叛要粮草,就说平叛就是大功一件。给什么都不如给些赏赐来得实际,如此一来功名利禄都有了!”
“对!老伍言之有理!”
“是啊!”
最后那一将领说的那番话显然更为中肯,也受到了幕帐中大多数将领的赞同。
毕竟这一条才最符合云中伯的实际利益,朝廷对于这样的要求也是能接受的。
毕竟给一些赏赐既能收回一个城池,又能收买人心,此乃一举两得的事情。
就连首座的总兵听见此话,脸色也是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他不会让出城池!”
陆浩问直接否定了众人的观点,随即跑出一枚惊天炸弹般的话。
“不仅如此,那云中伯定然会占据高阳城,下一步就要染指宣府,甚至吞了宣府!”
轰的一声,众将领包括总兵纷纷神情一紧,俱是满脸震惊的看着站在幕帐里的陆浩问。
“陆先生此言何解?”总兵额头渗出冷汗,看着自己的头号幕僚问道。
“总兵大人,那云中伯的野心昭然若揭,已经完全不用掩饰了。”陆浩问说道,“高阳城他是绝对不会让出去的,而且等他整顿兵马,下一个靶子定然是宣府无疑。”
“大同离宣府不远,宣府本来原先就是大同防线上独立出的藩镇,如果云中伯想要割据一方,宣府就是他的上上选。”
时间一晃,半月的时间过去。
果然,朝廷方面没有收到云中伯任何奏折。似乎大有你不问,我就当没发生的意思。
终于,京城方面沉不住气了。
这近万人的击杀率,虽说是乱军,但也算是一件大事。你不能把朝廷当成瞎子,这不是侮辱人吗?
内阁暖阁,焦芳再次阴阳怪气张彩时,被张彩好一顿骂。骂来骂去,对其母亲与祖宗友好问候。
两位朝廷重臣,一个是老天官,一个是当朝首辅。在这谈论国家大事的内阁之中,疯狂对喷垃圾话。
喷着喷着,自然而然骂到了秦墨的身上。
焦芳:“你有办法,你怎么不带兵把那云中伯给平了,也好给刘公分忧解难!”
张彩:“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你有脸在这说话!若不是你说那什么荧惑守心,会有现在这副局面吗?”
“若非刘公素来宽和,早就把你推出午门斩了!奸臣乱国!”
焦芳一听顿时来气,我奸臣你就清白了?这刘瑾干的那些坏事哪件没有你曹贼出谋划策?
别以为懂点什么改革就能博得刘瑾的欢心,你啊,没事文人病发作!折腾那些文官怎么折腾都没事,却要作死去动那些勋贵!
这不是找死吗?这大明朝最厉害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文官,而是这些手里有权有势的有钱的勋贵!
等死吧你!曹贼!
焦芳心里骂的狠,看局势也跟个明镜似的。但他也没傻到说出口,自打他知道张彩蛊惑刘瑾改革法度的时候就知道要坏事了。
这些日子没事得罪张彩,偶尔还气一气刘瑾也是他故意为之。焦芳混迹朝堂一辈子,本事没几分,躲灾祸那是一流。
无论是那云中伯还是那些怨气大作的勋贵,他一个都得罪不起。为了自己不莫名其妙死在京城,急流勇退才是正途。
“我奸臣?”焦芳假装气愤说道,“你张尚书厉害,怎么不给个办法出来,有本事你封他一个侯啊!那不就什么事情都没了!”
张彩怔了怔,也不和焦芳吵了,竟是急急忙忙的离开了暖阁。一旁的兵部尚书曹元看得一头雾水,将目光投向了焦芳。
“阁老,这.......?”
“哼!看不出来吗?人家张尚书着手封侯事宜去了。”焦芳拂手说道,“果真是手眼通天张尚书,不弄别人老婆的时候脑子还是灵光的。”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