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床。”卢万斯也不是有洁癖的人,但是一名男性坐在自己的床上还是让他不太舒服。
“那你睡的地方也太暴露了。”天主毫不理会他的反对,不但没有把屁股挪开的意思,还搁起了二郎腿,“深更半夜把我叫来,而且还是我们两个单独相处,你就不怕别人误会什么?”
“呵呵……”猜到他想说什么,卢万斯打了个响指,把在不远处镇守的布鲁卡招了进来,“如果你嫌不够热闹的话,让布鲁卡在旁边守着你也无所谓。他的皮毛也非常暖和,你要不要靠在他身上?只不过他和你不太熟,会不会趁机做点什么我都不能保证了。”
布鲁卡趁机眨了眨眼睛,瞬间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一口尖牙。
天主往后缩了缩:“还是算了,就我们两个挺好,你叫他出去吧。”
卢万斯试了个眼神,布鲁卡扭头退出帐篷。
“我把你请来,就是想告诉你居民失踪的事有眉目了。他们是因为树灵的作祟才会失踪,而树灵之所以作祟,就是为了报复你。”卢万斯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想试探一下天主的反应。
可结果却是没有反应,即便是知道居民失踪的根本原因在于自己,天主也没有任何表示,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让卢万斯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这背后是有什么误会,其实天主也是无辜的,他什么也没做,是那群树灵弄错了?
不对,不是这样,这件事怎么说也和他有关。要说他对此完全不知情,卢万斯是不信的。
“有什么好报复的?”静默半晌后,天主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什么树灵,不过是名字好听,实际上就是一群只能依附于草木的低级生物罢了。能用灵力来救我的命是它们的荣幸。想不到它们居然因此而心生怨恨,做出这种不可原谅的事,真是恬不知耻!”
真的假的?
这么无耻的话居然出自一位的口,实在是刷新了卢万斯的认知下限。
不……这番话到底是不是真心的还不好说,最好还是再观察一下。
在聆听完天主的感想后,卢万斯也紧随其后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你口中的这些低级生物正在发挥着超乎想象的能力,不光吞噬了你的子民,还把你最尊敬的王叔带走了。说不定……下一个被带走的,就是你自己。”
其实根据他的估量,天主一定是被什么力量保护着,导致那些树灵无法对他下手。但他故意隐瞒了这一点不说,目的就是想吓唬天主,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气魄和胆量去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可天主也不是吃素的,他没有卢万斯想象中那么糊涂,满怀自信地宣告:“它们做不到的。”
“是不是长老给你留了什么?”卢万斯开始刨根问底,想找出他的自信源头。
天主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但我不能透露给你。不过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出事的,包括琳菲也是。”
这么自信啊……
卢万斯从座位上站起来,开始上下打量眼前的年轻王者,最后转身打开身后的柜子,把他赏赐的财宝全部拿了出来,全数放回到他面前:“这些请你拿回去吧,我不想要你的钱了……”
“不行,这是给你的预付金,不能退!”天主瞥了一眼桌上的金币,像个孩子一样朝后挪了挪,表示自己非常抗拒。
把天主的小动作全部看在眼里,卢万斯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
这年头连说话都这么困难,太直接别人会觉得你没礼貌,太含蓄了别人又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只能说社交不易吧……
“天主,我不是雇佣兵,不可能收了钱就什么事都办。”仔细想想这么耽搁下去也不是办法,卢万斯索性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你不愿意配合的话,不管我做什么,这件事都是没办法解决的。而从你刚才的态度来看,我已经差不多知道你的意向了。那我只能很遗憾地告诉你,你的王叔和那些居民都回不来了,请你节哀顺变吧。”
不管什么话,往严重了说就对了。
事已至此,天主的态度终于软了下来:“需要我做什么你可以直接说,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我一定会尽量去办。”
他终于意识到了端着架子死要面子是毫无意义的行为。他没有能力解决目前的困境,就不该在伸出援手的人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你还没发觉吗?其实要解决这件事,有一个最简单的、不费一兵一卒的办法。”
一边进行着叙述,卢万斯一边拿起茶几上的浇水壶,灌溉窗台上的几盆植物。
天主此时早已竖耳倾听,生怕会漏掉卢万斯说的话。
但卢万斯却不紧不缓地给花草们浇着水,直到整个过程全部结束后才重新转向天主,带着庄严的神情宣布:“明天跟我一起进树林吧。而且一定要去到最深处,否则就太没诚意了……”
“去树林?那不是等于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下?”琢磨不透对方的用意,天主有点犹豫不决,似是在思考要不要答应他。
“对啊,不这样怎么道歉?”卢万斯笑得一脸“奸佞”,“与其动用武力,不如先表现出你的歉意。你怎么知道对方不会因为心软,就这么放过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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