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并不解释,只是抬手握住丁宁的手,一股暖意流入丁宁掌心。
丁宁大惊:难道是取向问题?!
丁宁手臂甩动——少年身影化作光点崩散,一千六百斤的陌刀刀尖向下坠入石中,怆然有声。
丁宁想哭:不是我干的,我什么也没干。
光点缓缓上浮,少年声音传来:
“不用伤心。”
丁宁:我这是担心!把大唐将军府的冠军侯就这么抖没了,还能回去么?
“当年我困于神境第二境,想借那老龙的雷电成就第三境阳神——最后终是不成,还因此失了真身。”
“兵家杀伐过盛,阴神境寿不过千年,我大限已至,正是归去之时,恰好你便来了。”
这么说不是我的错?
丁宁:“什么叫恰好我来了?”
光点无声。
丁宁:“你还没说那颗珠子送给谁呢?”
“很快先生就会知道的。”
光点散尽,洞中白雾不知何时转浓。
原来地面和湖中那薄薄的一层,几次呼吸间便浓得伸手不见五指。
丁宁:“秦兄!罗兄!你们可还在?”
雾中传来回应,位置相距不远。
丁宁安下心来。
雾气填满洞中空间不过片刻,散去也只在几次呼吸间。
雾散后丁宁第一个出声:“进来时的路呢?!”
石厅石洞仍在,石门和来时通道却悄然不见。同时不见的还有原先散在石厅中的干枯尸体。
石厅中的石桌石椅石锅石碗仍在,湖边冠军侯的陌刀也仍旧倒插在石中,那尊雕像却也已不在。
秦怀玉:“斗转星移!是先天八卦阵法!之前我就说这是个八卦阵嘛!”
丁宁:“现在不是应该考虑怎么出去吗?”
罗天成一指湖对面:“那边有个洞口。”
小湖已重归平静,湖中没了白玉台,仍是有一层轻薄的白雾。
湖对面岩壁间有个足有丈宽的洞口,洞口不知通向何处,隐约有水声传来。
丁宁:“秦兄,罗兄,要不要再掐指算算方位、何法破之?”
罗天成翻了个白眼,提枪当先而行。
三人从小湖边绕去洞口处。
秦怀玉一路碎碎念:“原来是冠军侯亲自布下的阵势,神境高人的先天阵法——难怪推算下来总觉不对……”
丁宁:“刚才怎的不见两位施法对敌?那对阴阳怪和后来的黑脸汉又是什么来头?”
秦怀玉:“我们将军府是兵家出身,素不以道法见长。那三人是出自地府一脉。”
丁宁:“地府一脉?刚才三人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阎王和黑白无常?!”
秦怀玉摇头:“那个程阿丑原先是个私贩出身,天生力大,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三招斧法,甚是威猛。太祖开国时投的军,此人性子惫赖,欺软怕硬——军中唤他作混世阎罗,曾受封福侯,却未曾封王;那对怪人是地府三使中的勾魂阴阳使,不叫黑白无常。”
丁宁晃晃脑袋,觉得有点蒙,试图找回地府那种让人觉得神秘恐怖的感觉:“勾魂使就是勾人魂魄引入轮回吧?有福之人投胎转世、作恶之人永堕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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