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痛苦会成为人生中挥之不去的阴影,如同被砍伐的树干,树皮会重新包裹住伤口,但伤痕却不会消失。
每当以为已经迈过那道坎,遗忘了过去,但意识却时时刻刻在告诉你,你对它的印象已经深入骨髓,不可能遗忘。
话说,,,.. 版。】
它融化在你的血肉中,你的一举一动中,形成个人独一无二的印记。
安大略,出生于帝国南部赤林行省南部的一个小村庄,他们世世代代为林场主人服务。
每天的工作是剥开树皮,让树的稠白血液流出来,凝固,然后售卖。
“树不会痛吗?”安大略问父亲。
“树不会痛。”父亲说,“它们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它们生下来就是为了被放血。”
“会很痛的吧……”安大略说。
父亲说:“树是没有感觉的,到死他们都不会喊一句痛。”
安大略问道:“我们也是树吗?”
“为什么会有这种问题?我们怎么会是树,我们是人。”
“可是我们也不会喊痛,再疼也不能喊痛,要不然会被鞭子打。
前几天我看到一个伯伯被砍头了,他死的时候还会笑。”
安大略说:“我们和树是一样的吧,我们生下来就是为了死。”
父亲沉默许久,他似乎开悟了,许久之后,他抄起树枝条。
啪!
“臭小子!不好好干活又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哎呀!哎呀!痛痛痛!”
打完之后父亲说,“我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我们是自由民,他们是奴隶。
我们不会被砍头,也可以稍微喊一下累。
不会有人因为我们喊了累就来打我们。”
安大略捂着屁股,泪眼汪汪的说:“但是你会。”
“混蛋!”父亲骂骂咧咧的拿起树枝条。
打是亲骂是爱。
我对你的爱如潮水。
安大略记忆中的童年是忙碌和充实,但贫穷的。
他和父亲去城里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蹲在面包店后面的垃圾桶旁边。
“看好了,小子,面包店会处理掉过期的面包,而刚刚过期的面包和没过期的面包的味道是一样的。
这个时候我们就能免费吃到原本几十铜币才能买到的面包。”
这些面包也不是这么容易得到的,多亏他们父子两个都是男人,而且有那么一把子力气。
这样才能从那些流浪的小男孩小女孩手中夺得那么一两块。
每当面包房的雇工出来倒面包的时候,垃圾桶边围着的乞丐会像群起捕猎的鬣狗。
安大略喜欢这样的日子,他每个星期最期盼的时光。
就是和父亲一起去城市里卖完树油之后,蹲守在面包房后面的垃圾桶边上。
傍晚的空气中会飘来奶油的甜腻香气,香香甜甜,闻一口都觉得自己的精神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种日子持续到了安大略十四岁的时候,他是个半大男孩了,个头比他父亲都大。
只不过脸上的青涩和懵懂依旧在告诉其他人,他还只是个孩子。
那天他和父亲正在垃圾桶边上蹲守,一个穿着绿色斗篷的八字胡的人搂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经过。
那真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身上的香气比面包房的奶油还要甜蜜一万倍。
她的脸蛋光滑的好像父亲说过的羊脂玉球,乳白色的皮肤上泛着光泽。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束腰长裙,像一阵幻想飘过父子俩身边。
不过她没有立刻飘过去,而是停了下来,安大略抬起头。
他看到了她的眼睛,像月亮一样又大又圆,她的眼神像月光下平静无垠的湖水。
安大略觉得她似乎有些忧愁,但他年纪还小,不知道什么是忧愁。
“好可怜的孩子。”她说。
身边披着绿色斗篷的人说,“是啊,多可怜,给他们买两个面包吧。”
他们去了面包房,回来的时候递给了安大略父子和边上蹲守的乞丐们都发了一个面包。
安大略咬了一口,满腔的香气和酥软的口感让他的脑袋微微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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