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阿束他现在正在进行封闭训练,暂时不会接受任何见面采访。”
“您这边可以耐心等待一段时间,我们会安排他在新澳站的赛前发布会接受采访。”
“放心,到时候我会提前告知,没问题的啦,我会记得你的号码的。”
电话挂断,张斌长出了一口气。
现在才上午九点,这就已经是他接到的第七个媒体的采访邀请。
作为陈束的商务助理,这一个月来,他已经不记拒绝过多少采访和商务邀约了。
整个人忙的焦头烂额,恨不得分出三头六臂。
不过越是忙碌,他就越是快乐。
这一年来他挣到的钱,比他前半辈子的挣得都多。
而且陈束的性格随和,比他先前伺候的那些个拳击选手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他十分珍惜这份工作,对于各种工作事物的处理更加用心竭力。
张斌刚放下电话,还没来得及喝口水。
桌上的手机就再次传来震动,是老板华哥。
“华哥,早啊!”
“早什么早,都十点多了!你们在哪里?”
电话那头,华哥的脾气一如既往的火爆。
“在家啊,我刚……哎呀!”
张斌猛地一拍脑门,记起今天为陈束安排了桑搏训练。
教练是转成从俄国请来的知名桑搏教练,曾指导过多名UFC金腰带级别的选手。
“华哥,不好意思,我忙昏了头,忘记了……”
“去去去,别说那么多废话,人都到了半个钟头了?你们赶紧过来!”
“阿束还没起,我这就去叫他!”
“你是干什么吃的,想不想干了!要是……算了算了,赶紧去叫他!”
放下电话,张斌慌忙冲向陈束卧室。
“阿束,阿束,醒了吗?”
没人回应。
张斌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在他的看来,陈束是一个很自律的人,饮食规律,作息严格,基本每天五点就会起床晨练。
今天这是什么情况?
抱着满腹疑惑,他推开陈束的房门。
一道身影正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阿束?醒了吗?”
没有回应。
张斌心中顿时咯噔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靠近床边。
直到看见他看到陈束瞪着的双眼,眼珠子上下乱转,这才猛然松了口气。
“呼,醒了就说句话,不说话吓我啊!”
“赶紧起来,叶戈罗夫教练已经在体育馆等我们了,快快快!”
说着,他火急火燎的从衣柜里为陈束抽出两身像样的衣服。
“你赶紧穿衣服,我去楼下备车,顺便给你买早点。”
“啊?怎么还躺着不动啊?”
张斌一把掀开辈子,揪住陈束的手臂就要把他拉起来。
可还没等他发力,陈束的手掌就像软踏踏的泥巴一样从他手中滑落。
“不要玩啦,我们真的已经迟到啦!”张斌的语气中充满无奈。
陈束还是没有回话。
张斌急了,打算将陈束强行拖起来。
可刚一靠近他,就看到陈束水汪汪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他。
等两人对上眼之后,陈束的眼珠就开始不停的向下撇。
像是……求救信号?!
……
陈束中风瘫痪了!
正在接待桑搏教练的华哥,顿时如遭雷击。
电话从手中滑落,整个人差点昏死过去。
等他赶到陈束家里时,发现房间里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
几名白大褂正在围着床边为陈束诊断。
陈束就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白大褂们施为。
华哥自人群中一把纠出张斌,“怎么回事?你们昨天干了什么?怎么人就瘫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以为他是在睡懒觉,就没在意,结果……”张斌一脸委屈,百口莫辩。
华哥稍微稳定了下情绪,问道:“现在什么情况,为什么不直接去医院?”
“贺小姐说医院人杂,可能会被人拍到,所以就让她的私人医生先在家里初步诊断一下,而且已经安排了养和医院的接诊渠道,随时都可以过去。”
听到这些,华哥的脸色总算稍微好看了一些,忧心忡忡的看了眼陈束,大声道:“除了医生以外都出去,乱糟糟的什么样子!”
几分钟后。
一名白大褂走出房间,被内心焦急的众人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询问。
大夫眉头一皱,众人顿时心中一颤。
“陈先生不是中风,但我们也不清楚他这种症状的原因,还是尽快安排他去医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吧。”
一个小时后,陈束被送往全港最负盛名的私立医院——养和医院。
晚上七点左右。
陈束结束了数十项全面检查,被暂时安置在独立监护病房中。
晚上九点左右,检查结果出炉。
所有指标正常,没有任何生理性健康问题。
医生们也摸不着头脑。
好奇怪啊!
明明各项指标都正常的很,身体机能也十分旺盛,意识也很清醒,还能通过眼珠子和人交流。
但就是不能动,不能说话。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地方不正常的话,那就是他太软了!
字面意思,真的很软!
明明肌肉如此发达,但当一名医生触摸他的时候,感觉就行按在无比松软的面包上一样。
不对,与其说是面包,更像是某种流体。
他的皮肤与骨骼之间就好像没有血肉,而是充斥着某种细腻的流体,让他整个人都像是一个人形水球。
软!
软的像个新生的婴儿。
对于这种情况,考虑到陈束的职业情况,医生们最开始认为可能大脑血栓造成的神经性活动障碍,或者因为脊椎神经系统受到压迫。
担当核磁共振的结果出来时,医生们沉默了。
根本没有血栓,脑袋也一点问题没有。
全身CT结果也排除了脊柱神经系统的问题。
既然不是上述原因,那么也只剩下最后一个解释了。
癫痫!
全面性失张力发作!
但由于陈束没有癫痫病史,所以这也只是一种猜测。
而癫痫的确诊需要通过心电图和脑电图的长期观察,才能得出结论。
医生们将这个猜测结果告诉了在外病房外焦急等待的病人亲友。
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众人脑门上。
程辉情绪激动的揪着医生的衣领,质问他什么叫猜测,什么叫可能,你们这么大个医院连个大活人的病都摸不清,算个屁的医生。
很快,他就被众人制止。
就在所有人都愁眉苦脸的时候。
病房里正在为陈束架设脑电图设备的大夫忽然冲了出来,“陈先生说话了!”
众人急匆匆的涌进病房。
陈束躺在床上,冲着众人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有些吃力的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什么叫不用担心啊!”
“阿束,什么都不用说了,安心养病。”
“比赛不用担心,我去帮你推掉,等你好了我们再去打。”
喂喂喂,你们为啥抹眼泪啊!
我没有在安慰你们啊!
我说的是实话啊!
“我真的没事,我只是突然忘记了怎么说话,怎么走路而已。”
????
不光是在场的亲朋好友懵了,就连医生都懵了。
什么叫忘记了?
……
陈束没有说谎。
但他说的不够准确。
他忘记的不止是说话、走路,而是忘记了如何控制身体!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陈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事实上,他这一年来,灵魂同调指数都在缓慢提升。
整整一年的时间,才涨了9%。
从80%涨到了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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