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妈,这个月的钱给你们打过去了。”
“小译,你每个月都往家里打钱,自己不留一点吗?”
“放心,我自己也存了一点。”
“哎,是我们拖累你了。你一个人在外边要照顾好自己,不要把身体累垮了……”
电话那头,母亲絮絮叨叨叮嘱了好久,才挂断电话。
每个月往家里打5000块钱,是雷打不动的事情。
一旦断了,他爸就没钱做透析。
尿毒症,一周最少两次透析,算上杂七杂八的药钱,一个月5000勉强够用。
多余的钱,陈译也不敢乱花,存在自己卡里,以防不时之需。
有时候剧组少,一个月下来只能赚两三千,那他就得从自己卡里拿钱,凑足5000块钱寄回去。
这两年下来,他的小金库里存了一万多块钱。
不过这对他来说,还远远不够。
陈译的想法是等赚够5万块钱,就去报考中戏、北影或者上戏其中一所学校,然后半工半读。
他算是明白了,时代变了,不是正儿八经科班出身,想当演员基本没可能。
慢慢攒吧!
去菜市场买了些菜,陈译骑着电瓶车回到出租屋。
他和祝佳没有明确分工,谁收工早谁做饭。
要是两个人都在剧组吃过了,那更好,省一顿饭钱。
锁好车,陈译取出钥匙打开出租屋的房门。
一进门,就见祝佳窝在床上,手上捧着一本《尊重表演艺术》,正看的津津有味。
陈译好奇道:“今天没上工吗?”
“早上没选中,回来睡了一觉,等晚上去捡鸽子。”祝佳随口答道。
捡鸽子,是群演的行话。
顾名思义,有人放鸽子,就有人捡鸽子。
有些剧组拍午夜场,提前找好了群演和特约,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有些群演或特约没去。
这个时候,就可以捡漏上工了。
所以,哪怕是午夜时分,老公会那边依然有不少人等着。
闻言,陈译欲言又止。
见状,祝佳放下书问道:“怎么了?”
“我今天找了高梁,他说刘永强给群头们打了通知,不让你接戏。”
“嘁!”
祝佳嗤笑道:“刘永强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陈译提议道:“总这样也不是个事,要不改天我请刘永强吃个饭吧。”
“别!”
祝佳正色道:“小译,你的好意姐心领了。其实在那帮导演眼里,群演和特约没什么区别,真为了赚钱,我也不会来横店。”
陈译知道,她的心气儿很高。
想凭本事闯出来。
见气氛有些沉默,祝佳起身道:“算了,不说这些了。买的什么菜?”
“买了条鲫鱼,还有点空心菜。”
“我来做吧,好久没吃红烧鲫鱼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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