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纶喃喃道:“这,也有道理……”
朱墨哈哈一笑,道:“自然是有道理!部堂啊,这就用印吧?”
胡宗宪站起来,深深一拜,道:
“文书上没有提胡某的名字,让胡某省去无数的麻烦,胡宗宪在此多谢子玄相救啊!”
当下,胡宗宪已经点头,立刻叫来几个书吏,抄了十几份,全都盖了章。朱墨又拿出公廨大印,加上自己的私章,三下五除二,全部办妥,当即派人送往京师两份、各国使节一份,最后是托商人送到琉球索扎那里一份。
很快,警世录已经刊印了好了第一批。
朱墨让人分发到江南四省各处驿站,又在州府县城,让衙役发放,在各招贴处又贴出来许多。最后,再往京师运了几万份,投递到六部各司道衙门以及驿站、会馆。
……
密码五六③⑦四三陆七伍
十余天后,
京城依旧没有解严,但气氛已经有所松动了。连续数日的闷热阴天里,许多小道消息已经在街头巷尾悄然流传,什么朱墨在南宗搞了大事,又说什么胡宗宪已经死了,舟山的倭寇都逃了云云……
午后的玉熙宫内,却似乎反而进入了冬天,大殿门窗全都关得死死的。吕芳满头大汗,提着水桶,跪在地上擦着地板,时不时抹一抹额头。嘉靖却没在打坐,而是手抱拂尘,在长案前从容地踱来踱去。
案上防着许多纸张。书页,排得长长的……他看一会儿,忽而恼怒,忽而愁苦……将近一个时辰了,才勉强看完,又端坐在八卦台上,又闭目沉思好一会儿,才缓缓道:
“吕芳,你怎么看?”
吕芳顿时一怔。在他印象中,嘉靖很少这样泛泛而问,从来都是一针见血,提纲挈领。今天这样问,显然不太正常。
他站起来把手擦干,一边从容道:
“禀万岁爷,朱墨杀了二百个倭犯,那也是人证物证俱在嘛,奴婢觉得倒没什么问题……”
哼,
嘉靖很是不悦,鼻子嗤了一声,道:
者身份证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你也来给朕装糊涂?祭孔呢?南宗祭孔是什么意思?你的人怎么不早报?都做成了,又假惺惺送来?”
吕芳扑通一声跪下,道:
“万岁爷,吴明、吴亮他们是真不知道啊……朱墨只说祭孔,却没见什么祭文……再说了,那些崽子又哪里懂这些?稀里糊涂地就没报……”
他知道此时嘉靖的确是有怒气,但只有三四分,另外六七分情绪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当下也不敢多说话。
嘉靖冷冷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却忽然悠悠一声长叹,喃喃道:
“吕芳啊,朕是不是也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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