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来到了腊月二十八早上。
“大人,给犯人准备的断头饭全部做好,午时三刻便可以行刑了。”
掀开布帘子,一身是雪的胡二,穿着棉袍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本被勾决的名册。
“营州百姓被迫害这么久,是该给他们一个交代的时候了。”
沈源穿上官袍,带着一众属吏前往菜市口。
由于要处决的犯人多达三千人,法场无法容纳。
只能沿着十字路口向两边延伸。
得知消息的营州百姓,早早来到菜市口。
将此地围的水泄不通。
他们要亲眼看看,昔日那些高高在上,鱼肉乡民的贪官污吏是怎么遭到报应的。
“下官营州典狱朱彪参见府尊大人!”
积雪中,一名手按佩刀的官员单膝跪在法台上
瞥了一眼此人,沈源淡淡道:今日天降暴雪,是否影响行刑?
“回府尊,下官于数日前在周边各州府借调了大量侩子手。”
“目前已经全部集结待命,不会有半点影响。”
“那就好。”沈源脸色缓和了几分,扶起朱彪,走到棚子里。
在这里一名身穿单衣的汉子坐在椅子上。
两旁各有一名衙役看守。
看见沈源进来,瑟瑟发抖道:沈姓的你是不是疯了。
赶紧给本都督拿件鹿皮袍子来,都快冻死了。
说话之人正是营州都督赵文翙。
本来在大牢里待的好好的,有吃有喝,结果被人带到棚子里,心中大为恼火。
“冻死了?”
沈源嗤笑一声:本官身为四品刺史,尚且只穿了一件粗布棉袍,你一个贪官好意思穿鹿皮?
“放屁!朝廷没有旨意前,本都督依然是营州都督。”
“你这是公然以下犯上!等朝廷圣使一到……”
“府尊,午时三刻已到,是否行刑?”
赵文翙话还没说完,胡二走进棚子询问。
“行刑?行什么刑?”
赵文翙一愣,下意识问道。
沈源似笑非笑的拉开帘子,漫天大雪瞬间扑进来。
冻得赵文翙浑身一哆嗦。
紧接着他张大嘴巴,脸上涌出无尽的恐惧。
瞳孔剧烈摇晃的望向菜市口。
在那里一眼望不到头的囚犯跪在街道两旁。
在他们身后各自站着一名手挽大砍刀的侩子手。
这分明是要全杀了啊!
“你…你居然要把他们全杀了……!”
“疯了!一定是疯了!”
强烈的刺激下,赵文翙双膝一抖,一股黄尿汤淌下来。
像这种贪污大案,按照惯例最多杀几个带头的。
但他万万没想到,沈源这个疯子,竟然一次性全杀掉。
那可是三千名官吏啊!不是三千只小鸡崽。
沈砍头说杀就杀了,这还是人吗?
望着浑身颤栗的赵文翙,沈源拍了拍他的肩膀。
“本官身为四品刺史,一州最高长官,有权处置五品以下官员。”
“怎么样,赵都督?现在招供还来得及。”
“等到了大理寺,那你才真正的没救了。”
“哼,休想吓唬本都督,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十八年后老子又是……”
“传本官命令,斩!”
一声令下,菜市口瞬间骚动起来,成千上万百姓伸着脑袋往前看。
众目睽睽中,侩子手拎着酒坛子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然后噗呲一声喷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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