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他走。他只在后面听命的跟着,却宠溺的不得了。
到了超市,简安之直接往生鲜区走,见到直接放一个进去,秦若书不明所以,刚才的事儿她早就忘了:“你买流连干什么啊?”
他却轻飘飘的说:“你要买的啊!”
啧!
秦若书这才想起了,她晚饭时说过的话,但简安之挑好流连早就走远了,秦若书追上去质问:“好你个简安之预备着出轨是吧?”
简安之推着购物车,温笑。走到零食区的时候从货架上拿了一包台湾进口的黑糖话梅糖放进购物车里,“别急啊,我那包巧克力还没吃完呢!”
秦若书制止不让他买。
简安之说:“拿包是巧克力的,这包是黑糖的,你不是来大姨妈了吗?先把那个停了,吃这个。”
算你还有点良心。
秦若书心情甚好:“那个我问你,巧克力棒棒糖是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简安之推着购物车继续往前走:“前几天下班回家的路上买的,看着很可爱,估计你这小丫头一定喜欢,所以就勉为其难的买下来了。”
“谁叫你勉为其难了,你可以不用勉为其难,我不承你的情。”秦若书想起来了,这货不喜欢吃甜的,男人们都不怎么喜欢吃甜的。可是她怎么就那么喜欢吃甜的,都已经这么二了。
迷糊时,简安之抬手揉揉她的发,歪头眨着一双贼亮的眼睛,哄她:“你不用承我情,是我自愿买的。”
秦若书笑:“这就对了。”
一圈儿溜下来,秦若书惊奇的发现简安之放进购物车里的东西全部都是女生列假的必须品。
红糖、桂圆红枣汤料、银耳、玫瑰花茶、山楂、车厘子、酸奶、牛奶。最可气的是,简安之竟然走到卫生棉专区,脸不红心不跳,一派坦然的从货架上挑选了一包纯棉的卫生棉问她:“家里的卫生棉还有吗?要不要再买一点。”
他脸不红,秦若书脸红,忙从她手里夺下卫生棉放回原位,趁着周围无人,呲牙警告:“简安之你想干嘛,这是女生的私人用品。”
“我当然知道啊。”简安之一边对她说,一边又从货架上把刚看好的卫生棉拿在手里,这次让她看:“你看看,要买这个护翼的还是没有护翼的?卫生棉最好不要买网面的,纯棉的不用容易过敏。”
购物车里的车厘子挺红,秦若书的脸比车厘子还红,终于忍不住开口:“简安之我问你,你到底是心外科医生还是妇产科医生?”
“心外科。”简安之回答。还惦记着卫生棉的问题,有护翼的和没护翼的简安之拿不准,干脆两包一起放进去,还多拿了几包日用的。故意对秦若书说:“你别把我想的那么色,我是不想你把血床单上,麻烦我第二天早上还要洗。”
“你!”秦若书低头在购物车里面扒拉。
简安之:“你在找什么?”
秦若书:“榴莲!”
简安之:“干什么?”
秦若书抬头,咬牙:“扎丝你!”
“别找了,回家剥给你吃。”简安之笑着拉着秦若书的手,走到柜台前结账。
超市里队排的挺长,轮到他们的时候,简安之把榴莲拿了出来,结果秦若书就发现周围的人都挺排斥榴莲的味道的,包括收银员也是。大概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强忍着对码扫描。
秦若书看周围人的反应,再看简安之,见他平常如素,便好奇在台子底下拉他的衣角问:“你能闻惯这味道吗?”
简安之点头:“嗯,挺香。”
此话一出,收银员乃至周围等着结算的群中都惊了,这么好看的一个人竟然有这么严重的“怪癖”。秦若书窃喜。她觉得榴莲挺委屈的,这是人家天然的味道啊,况且榴莲君真的不臭,她闻着也有一股清香的味道,真奇怪为什么有人就觉得他臭呢。
结了账,简安之拉着秦若书的手离开,超市里其他等着结账的人阿弥陀佛,总算送走了这两个怪人,还盛世太平。
从超市里出来,秦若书打算走的,可是简安之突然又蹲到了她前面:“上来吧,天晚了,背着你走快一点。”
秦若书没好气的笑了,来的时候他们是两个人,没有什么物件儿,这会儿要回去了,买了这么多东西,不重才怪怎么走快?
但她还是没有办法,听命的伏在简安之的背上。
简安之提着东西背着她,她问:“简安之你累吗?”
简安之低下头,摇头:“不累,你很轻。”
秦若书噘嘴不信:“别逞强好不好,我再怎么不重也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秦若书也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自从与电脑结缘,她就很少上过秤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秦若书总觉得吧,上秤量体重就跟猪仔称重似的,够委屈,够不人性化。她恐惧,还是不要了。此刻用手扒拉着,拱起右手食指,放到简安之面前,“我差不多有九十多斤吧。”
简安之笑了,双臂用力,又把她背好了,才说:“你要是真有九十多斤,那就好了。”
简安之人体称重,可惜她连九十斤都没有。
秦若书趴在他肩上,皱眉问他:“简安之,我怎么发现你有时候真跟我妈似的,那口气,那心态。”秦若书意犹未尽,还学着简安之刚才的口气,故意装着粗嗓门:“你要是真有九十斤就好了!”
“老先生,你别吓我好不好!”
简安之笑了,果然蹦蹦跳跳的秦若书多善良,于是那句:“多好”就脱口而出,意思是我喜欢你本来的样子,可是秦若书不知道,皱眉问:“啥玩意?”
“今晚的月亮多好啊!”简安之抬头看天空。
秦若书也抬起头,星罗密布,星星在深蓝色的天空布景下,星星像碎钻一样,闪耀动人。又将两个搭配到一起,秦若书突然就想到了宇宙的深邃,看似静态的天空,其实早就不知道轮回了多少个沧海桑田。她想看银河,想知道皇娥是不是驾着船见到了金星,两人在穷桑树下开心吟唱。
秦若书想着想着就趴在简安之的肩头上,轻轻的合上眼睛,但是她知道这段路走的很平稳,简安之的背很宽,很温暖。
回到家的时候,秦若书基本上已经睡着了,她能感觉的到是简安之将她抱上床,盖上被子睡觉的。
没过多久,他便拥着她睡下。到了后半夜,秦若书感觉小腹坠痛,皱了眉。后来那种痛感又隐隐消失了。变得很暖很暖。
简安之把他的手放在秦若书的腹部,把掌心的热度传给她,附在她耳畔,缱绻温柔:“睡吧,老婆。”
隔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秦若书习惯性的生了个懒腰,然后突然神经过敏,去看身下床单有没有渗出来。结果还好,干干净净的。
等一系列霹雳火电完成之后,抬起头才看到一旁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看着她的简安之,秦若书立即瞪大眼睛护着胸前,弹出几米远:“妈呀,吓死我了,你怎么不知声啊。”
他穿着淡蓝色的睡衣,皮肤白皙幼滑,额前溜下来几缕秀发,或许是刚睡醒,一双大眼呆萌可爱,乍一看还挺像日本漫画里二次元小哥哥。
秦若书喉咙翻滚了两下。我去,一大早上的就上演美男勾人图。
靠在床头的简安之终于动了,手伸过来摸摸她的头发,被秦若书嫌弃:“哎呀,讨厌头发都被你弄乱了。”
简安之不管那些,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了过来,捧起她的脸,就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星期一,我的吻。”
然后就掀被下床洗漱去了,秦若书转身看着他进卫生间的背影:“搞什么,辣么高冷?”
吃过早餐,简安之去上班,走之前问她:“今天有什么安排?”
她照列将简安之送到门口,愈发的像个妻子,想了想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哦”她到突然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去作家非南家里的时候,她把自己写的其他几部小说都送给她了,“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会在家里看小说。”
“又接了新的本?”简安之问。
“也不算吧,等待通知。就先看看。”秦若书说。
简安之微微一笑,用手摸着她的脸,温声叮嘱:“别太累了,看一会儿书就把自己放松一下,看看绿色植物或者眺望远方都可以,缓解视神经。”
“知道了,老大爷。”对于他如此复杂的叮嘱,秦若书常常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就这么突然蹦出老大爷这三个字来,反而觉得还挺贴切的。
简安之笑了笑。本应该站在台阶下的他,突然又上升了一个台阶,当秦若书意外时,简安之突然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吻我。”
秦若书无奈:“简先生,今天是星期一,要吻也是你吻我,而且早上都已经吻了,这么快就忘了吗?”
简先生唇角的笑悄悄晕开,跟个缠着吃糖的小孩子,大有讨吻的嫌疑。
“好啦!”秦若书嫌弃的推开他,提醒他注意时间,“再不走,你可就要迟到了。”
但简先生依旧赖着不走,秦若书没有办法,只好认命捧起简先生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夏季早晨初生的太阳已经开始耀眼了,光正好落在秦若书胸前的项链上,因此而反射出一圈圈光晕。简安之的眼皮上央着那光,睁开眼时,看着秦若书胸前的戒指,扬起唇角:“它还是戴在手上好看。”
秦若书一时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等到简安之走后,才后知后觉的摸向脖子上的戒指,低眸温温的笑了。关上门,去恶补非南的小说。
简安之在办公室里给来访的病人看病,这时候突然有个穿着粉色裙子的病患,拿着医生开的x胸片,礼貌的敲响了简安之本公司的门。
简安之抬眸,女子便冲着他微微一笑,“简大夫是吗,我是温婉,医生让我拿着片子来找你的。”温婉踏步走进来。
刚才那位病患见势忙起身:“谢谢简医生,我去取药了。”说完便走了。
经过温婉身边时,温婉很客气的和那人点头打过招呼,任谁都能感觉的出她是那种很温柔很有礼貌的女孩子。现下简安之的主任办公室里就剩下温婉和他自己。
简安之嘴角上扬,伸出礼貌的手请她坐下。温婉坐下之后,便开口:“简医生,我们前几天刚见过,你还记得我吗?”
简安之点头:“记得,温婉小姐。我和若书在茶行里与你和你母亲碰过面。”
温婉笑了:“简医生记性真好,上学的时候一定是学霸吧!”
简安之笑笑,不语。
见并不能引起简安之的互动,温婉只能再发功:“刚才敲门的时候真的让我大吃一惊,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做了心外科大夫,我以为能坐镇大夫能开处方的,都是四五十岁的叔叔级别的人呢!”
简安之深了眸子,心下疑惑,她怎么能知道的这么全面,还知道自己拥有独立开处方的权利,看来是有意要接近他了。
理科生的脑子都不笨,这是秦若书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而事实证明了,简安之这位各方面达标的理科生真的不笨,而且放出去之后还特别长脸。
简安之没有理她:“可以把你的片子给我看一下吗?”
温婉意识回笼到光片上,慢半拍的把光片给简安之送过去,简安之把光片从塑料袋里掏出来,放在光板上一看,转头问她:“你有心脏病?”
温婉低下头,眸子开始红了,胸前的两只手不停的在抠:“从小就有,医生说先天性心脏病不能生育,所以我跟丈夫结婚多年都没有孩子。”
简安之不愿意看到她在他面前那么狼狈,便抽了一张面纸给她,没有任何情绪的开口:“擦擦吧。”
“谢谢!”温婉接过纸巾擦脸。
“那你丈夫呢?”简安之问。
温婉摇头,抬起头来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向简安之,“他没有来,我和他结婚之后,他知道我有心脏病,便说我骗了他,再也不愿意理我了。”
“可你确实骗了他。”简安之一脸平静的回答温婉。
温婉微愣,或许她没有想过简安之竟然会这样回答她,好决绝的话,直接堵住了她后面准备的话。
没有办法,温婉只能将话题转移到光片上:“那简医生,我的病还有什么办法吗?以前帮我看的那位大夫特意告诉我,说心外科来了位医术高明的大夫,或许可以帮到我,所以我就来了。”
简安之看着光片:“目前没有什么办法,你的病并没有伤到要害,只要不生孩子,用药物调养的话,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温婉却不把这话听进心里去,插话问他:“简医生,我听说你是从法国空降过来的,你之前在法国学医吗?”
简安之从光板上回头生生的看了温婉一眼。这一眼充满着怀疑和抗拒。
温婉才知道自己“关心”过了头,便理亏的看向别处,后来她找借口说:“这些都是以前帮我看病的大夫告诉我的,你别介意。”
简安之开口:“不是,我之前学的是法律。”
温婉问:“哪所学校?”
简安之:“哈佛。”
温婉瞪大了眼睛,世界第一的顶尖学府,完美的俊颜,完美的修养,这样优秀的一个人竟然给了秦若书,太不搭了。
“温小姐……”
“那你为什么突然改学医了呢?”简安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温婉截胡了,而他却必须要先回答温婉的问题。
简安之:“我学医为了守护一个人。”
简安之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也并不是你长得漂亮或是柔弱,就会激起他的怜悯之心,保护欲。若真的如此,也得看人。
世界名校毕业唯一的好处就是他站在一个比普通人高一些的地方,博览世间万物,洞察人性。温婉可以倾慕于他,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肩负了回应温暖的责任。
很简单的一句话:爷不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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