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此刻他的一条左臂已经软软垂落，整个小臂已经被拧成了麻花一般。
他已经无法再动用欺天决。
否则二次创伤所留下的痕迹会他直接暴毙。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的好弟弟，杀神秦昊，此刻正在咧嘴而笑。
秦昊同样溢血。
却越战越凶。
越战越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做一回事。
往往他一剑刺去，常人会想到躲避再反击。
而秦昊却是选择不管不顾，宁愿身上挨上一剑，也要将拳头落在他身上。
对方不在意伤势，他却无法无视拳头的力量。
再战下去，他根本没有胜算。
该死，该死，该死啊！
内心在无声咆孝，秦毅脸色十分难看，他的状态已经差到了一个临界点，已经险象迭生，整个人都处在秦昊狂暴无垠的冲撞，攻击中，就像是面对狂风暴雨一般，随时会被淹没。
“废物！”
秦昊冷言。
神态越发凶戾。
气息更是愈发凶残暴虐，如同血海杀神降世。
面对咳血暴退的秦毅双拳齐齐轰出。
滚滚音浪还在扩散，气流爆炸还在轰鸣，拳头就已经轰在了秦毅的胸膛之上。
轰！
瞬间，根本无力躲闪。
秦毅的身体顿时像一个破烂娃娃一样抛飞出去。
无数的鲜血混杂着点点血气喷涌而出，在半空中像是下起了血雨。
整个人更是被秦昊打爆，在半路中胸口就瘪了下去。
冬隆。
一声惊天巨响。
秦毅撞倒在一处废墟上，身躯缓缓倒地，身下大量的血液弥漫而出，染红了战场。
踏踏踏……
秦昊上身破烂，面色幽然的踏步而来，如同不可一世的魔神，沙尘扬起而来都好像有意识一般畏惧避开。
“你就这样了吗？”
秦昊居高临下，再度问起了这句话。
秦毅咳血，无力抬手。
几分钟前，这句话是狂妄。
几分钟后，这句话变成了现实。
他像是一条死狗，趴在秦昊面前，却无力再战。
他输了。
拥有近乎完美条件，还动用了神灵战场，欺天决，先天剑胎的他，输给了一个差他三岁的堂弟。
还是一个十几年被曾经被他剖了剑胎，被预言必死的孩子身上。
他恨啊。
恨自己，更恨父母。
恨他们当初为什么就不随手杀掉这个威胁。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剑宫……道子，你杀了我，南域都要遭劫。”
秦毅闷着一口气，艰难道。
“就这些了吗？”
秦昊低声。
“什么……意思？”
“我问你遗言就这些了吗？”
秦昊无动于衷，只是冰冷的发言。
“不……我是你堂……”
嗤！
秦昊一剑削去。
秦毅的脑袋当即飞出。
死不瞑目。
神灵战场，在这一瞬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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