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听到脚步声椅座里的人也没有任何反应,若不是能感受到他的气息,葬吟都要差点以为他已经死了。
她点燃桌上的烛台。
这段日子的黑暗总是来得格外快,现在时辰还早,天却有些灰败下来,映得这个屋子也变得格外的压抑。
她在翟耀的对面坐了下来,一身鹅黄色的衣裙在烛火的映照下,倒是给这死气沉沉的屋子添了一抹亮色。
“好久不见。”她说。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翟耀方才抬起头,看到葬吟的第一眼他愣了下,眼里浮现出惊艳,再看到这鹅黄色的衣裙……
“是你?!”
葬吟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翟耀答案。
翟耀心中突然涌上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的目的都达到了,还来我这做什么?我现在只是个罪人罢了。”他紧盯着葬吟的双眼,“我于你,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作用了。”
“不,你错了。”葬吟笑道,“不是现在才没有利用价值,而是从一开始你就没有利用价值。”
“那……”
“是不是很想问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会找上你还帮你那么多反复让你记住我们约定呢?”
翟耀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他想问的,像他们这种人做什么事都是有目的的,她绝不可能会突然大发慈悲看他太过可怜而施以援手的。
“你只是个幌子罢了。”
“幌子?”
“不错。”
翟琪的谋略超出很多人的想象,他在每个皇子大臣身边都安排了不止一个眼线,大臣们或许会很戒备,但皇子们身边从小陪他们长大多次救他们于危难之中的下属他们自然是会很信任的,但他们不知道,这些他们最信任的人偏偏就是翟琪布下十余年的眼线。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脱翟琪的法眼。
所以她需要一个人来充当明面上的幌子,好让她在暗中联系众大臣的事不会被翟琪察觉到不妥。
翟耀,就是那个最好的幌子。
翟耀靠着椅背,全身无力,干裂的嘴唇看起来就像是已经完全干死的土地。
他苦笑道:“原来我在你们眼中什么都不是,我自诩聪慧却没想到一切都在父皇的掌握之中。”
所以……
他看到他那样的表现一定就像是在看蹦跶的蚂蚱一样,听他说了那些话后想必更加的觉得他很可笑了吧。
怪不得……
怪不得原本他病得那么重,后来却突然好了,想必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吧。
“你现在不该这么称呼。”
翟琪早就不是翟国的皇了,不仅如此,他现在还背负着一堆坏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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