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傅凌霜却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要跳了出来,脸色也憋得通红,气息不稳。
磨蹭半晌,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抬手到半空,正欲推门而入,这时东屋传来,一声响亮刺耳的咳嗽声。
傅凌霜只能丧气的,灰溜溜往后院茅房而去。
过了半晌,傅凌霜才从茅房回到东屋,把门合上,走到炕边,瞧着那躺着的模糊人影,气息平和,想来二哥是睡着了。
不过这时,他可不敢再做些什么,来挑衅二哥的底线。
便直接脱了草鞋,上炕躺下,没一会儿,呼噜声就传了出来。
傅凌寒闭目假寐,一直侧耳听着外面动静。现在听到四郎脚步轻快的回来了,也松了一口气。
四郎年轻气盛,心火浮躁,难免会犯错,他这个做哥哥的,有责任有义务的管教他,不能让他祸害了人家姑娘。
傅凌寒睁开双眼,仰面直勾勾的盯着茅草屋顶。
四郎是睡着了,可是自己却是难眠了。二十八年来,头一次见到女人的身体,而且还是如此绝色,如何还能睡得下。
同村的像自己这般年纪的,孩子都十来岁了。可自家兄弟几个,却一个女人都没有。
一个月前,花了十五两银子买来的婆娘,今晚也跑掉了,怕是别想能找的回来了。
虽然不甘心银子打了水漂,可是也没办法。
大哥今晚也说了这事不能强求,强扭的瓜不甜。
可不买个媳妇,自家这番情形,哪家姑娘又愿意嫁过来。
大哥腿脚不便,不能下地行走,每天都得要吃药治疗腿疾。
自己整张面容,被烧毁大半,脸部狰狞可怕,平时那些外人,都不敢直视自己这张脸,更何况是娶媳妇。
自己这辈子,怕也是别想找到媳妇了。
三弟长得好,嘴巴又能说会道,一直在镇上做工,一个月难得回来一次。挣得银钱也都补贴家里了。
本来以三弟的条件,想找媳妇也是轻而易举,可是他不放心家里兄弟,到现在也是孤身一人。
四弟在家务农,伺弄家里那两亩田地,平时也打打散工,补贴家用。
五弟身体孱弱,因和六弟是双生子,出生时又是早产,先天体弱多病,也要每天吃药,病因不能根治,只能慢慢调养着。
六弟在县城书院读书,每年也要交一大笔束修。
这些都得要用到银子。
越想越是发愁,傅凌寒微微叹息,双亲早亡,大哥腿脚又不便,自己作为家里的二哥,就要挑起重担,多挣些银钱,早日给兄弟们娶上媳妇,不能让自家断了根。
看来过几天,还得要往深山里走走,碰碰运气,希望能有所收获。
想罢,不再多想,闭上双眼。
过了片刻,睡意袭来,渐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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