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力!”周全才脸色阴沉,“你儿子的事已经了结,又在这闹什么!”
见周全才带了这么多人来,周力等人都往后退了几步,黑压压带着武器的年轻人,任谁都会害怕。
壮了壮胆,周力说:“周…周全才,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儿子分明是你弄死的。”
“你别在这发疯,敬酒不吃吃罚酒!”周全才握紧了拳头。
身后的打手闻言纷纷往前走了几步。
在这关键节骨眼,绝不能让周力胡闹,煽动村民的反抗心理,坏了自己的事。
眼见打手围了上来,周力也有胆怯了,要不今天就到这里算了,怎么警察还没到。
这时,周力老婆突然上前一步,将镰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吼道:“别以为你带这么多人,我就怕你。我儿子死的不明不白!你们要再往前一步,我就死在这里!”
周全才见这女人已近癫狂,万一真自杀在这里,闹出了人命,那事就闹大了。
赶紧制止了上前的打手:“妹子你别激动,有事好商量,你们有什么条件可以提。”
周全才情绪缓和了下来,这女人明显因为丧子,经过这冲突激发了内心的悲痛情绪,在崩溃的边缘,再剑拔弩张下去,恐怕真能抹脖子。
“没什么好商量的。你今天要告诉我们,我儿子死的真相!”周力说。
“这事你们也报了警,也上了访,结果都是溺水死的。”周全才继续缓和局面,“老周,你们的心情我非常能理解,村支部也同意补偿你们二十万,够仁至义尽了。”
“少在这假仁假义,那二十万分明是买命的亏心钱。”
“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一直把你儿子视同己出,平时没照顾他,他赚的钱也不少了。”
“呸,谁稀罕那些黑心钱!”周力老婆往地上啐了一口。
“妹子,你先把镰刀放下。咱们坐下说。”
“谁要你跟你坐下说。”
“行行行,站着也行。”周全才强忍内心的怒火,不住退让。
双方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吵个没完。
恰在这时,门外停下一辆警车。
两人从车上走了下来,正是老马和龙自胜。
老马穿着警服,龙自胜则是一身便装,至于为什么他不穿警服,当然是出发前故意脱下的。
“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闹什么!”老马一声吼,往前走去。
众打手见来人穿着警服,自觉让开一条道路。
两人从中间往里走去,左右扫视这些打手:“怎么?演黑S会啊,信不信把你们都抓起来!家伙什都扔了!”
打手们再猖狂也不过是一群流氓混混,还是很怵警察,闻言又往后退了两步,纷纷将手中的武器丢在地上。
周全才回头看见是警察来了,暗自疑惑:这钟天明是怎么回事?要升官了?工作这么卖力。几次都赶来这么快。
转念一想,来了也好,这边已经陷入了僵局,正好把这事处理了。
“是马所长啊。”周全才迎了上来,递上烟,“又麻烦你们跑一趟。”
对于体制内,无论有没有职务,按上级职务相称是一种尊重。不是科长要叫科长,不是处长要叫处长。
“你们消停一点,我就不用跑了。”老马绕过周全才,走到周力等人面前,“谁报的警?”
“我报的。”周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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