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希向陈昊投来一个询问的目光，得到许可后，径直走向曾天然。
“屋里的相关地方都保存完好，你先看看？”
陈昊抬手示意，“不用了，我相信阮队长的能力，我们坐下来慢慢谈吧。”
曾宏看了一眼自家老婆，又看了看安静作画的女儿，“那就到楼上坐吧。”
待他们几人都到了楼上，再也听不到脚步声时，莫小希这才跟小女孩攀谈起来，“呀，这是什么花啊，画的真好呢，小可爱，”
听到夸赞，小女孩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身边竟站着一位漂亮的大姐姐。
长睫毛遮不住雪亮大眼睛中的慌张与羞涩，小女孩轻声回答，“这叫彼岸花。”
虽然画得有些凌乱，但莫小希作为画作内行，当然看得出这是一株彼岸花，只是，她不敢相信！
“真是个厉害的小家伙呀！”
看着面前长相精致可爱的小女孩，莫小希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姐姐叫莫小希，小可爱呢，你叫什么名字呀？”
“曾天然！”
“天然，真好听的名字。”莫小希瞄了一眼那边的妇人，只见她依旧低头沉默不语。
倾身靠近小女孩，莫小希轻声问道，“昨夜的哥哥，你还记得么？”
只见一个小女孩竟也懂得皱眉！
“梦中的哥哥！”
稚嫩的声音，虽然咬字不清，但莫小希听得清楚。
楼上书房里。
陈昊盯着监控视频看了很久，最终拿起一杯牛奶的照片，“爱喝牛奶的黑衣人，也就是最近连环凶杀案的主谋，黎木！”
…………
“根据监控录像显示，不论身高、还是装束，都符合连环案凶手的特征。”
莫小希不断敲击车窗的食指忽然停下，“哦？”
“电话通讯声音对比，与那夜行凶的‘神秘女孩’完全一致。”
“是嘛。”莫小希停下的食指又继续了敲击。
“也就是说，下水道口出来的确实是‘她’，也是他，躲过电子监控以及被动式热感夜视仪的他。”
“是的，就是黎木。”
“何以见得？”似乎这个消息并没有影响到莫小希本来的好心情。
“步伐间距，动作，也都毫无二致。”
“嗯，然后呢？”
不得不说，莫小希的表现，让陈昊的表情更加阴沉了。
“那位深夜来客喝的是牛奶，虽说没有落下指纹，毛发，也没有唾液等DNA证明，但这也能进一步倾向他。”
“那又如何？”她的声音，表情，还是丝毫没有变化。
“我们领导的夫人对他的容貌没有印象，应该是被催眠了，而监控与安保人员也都没能确认，门禁卡登记人资料也是盗用的，所以种种证据也根本算不上证据。”
“嗯，意料之中。”
“嗯，你有什么看法？”
忽然，莫小希用力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悠悠道，“其实学长自己也清楚的吧。”
“你说我不服输也好，甚至说我为了加官晋爵，我也认。”
“嗯。”
摇下车窗，陈昊抽出一根烟点燃，“这场无证之罪啊……”
“呵呵呵。”莫小希似乎看穿了陈昊心中所想，她的言语中尽是嘲讽，“你本就是我们这一类人，只是你的职业包装，让你显得格外神圣。”
“是吧……”扔了才吸两口的烟，陈昊关起车窗，并不打算反驳。
忽然，莫小希转过头来，饶有兴趣地看着陈昊，“不过，你们这么早就开始发布通缉令，我倒是想不通学长的意思。”
“嗯，我说过，这可能是我们的最后防线。”
莫小希眉宇微皱，“抓到了，却无法定罪，抓不到，不仅浪费警力资源，更是会引起社会恐慌。”
“嗯，我明白。”
“难道……”莫小希心里有些慌了，因为她忽然想到了自己最新的画作。
因为，那牵引着黑衣人的红线，根源处不仅可以是黎木，也可以是她！
“林晓羡被腾龙集团绑架了？”
“嗯，虽然没有实际证据证明，但也没有错了。”陈昊踩下刹车，目的地到了，“所以这也逼得我毫无办法，只能入你们的套。”
“呵呵。”似乎莫小希的心情更好了，这次的笑容很真诚，“难道学长要我们归还那两套警服？”
“那倒不用，反正这种不致命的罪名，在你们俩身上，根本上不到法庭就已经解决了。”陈昊倒是淡然处之。
“那两套警服，并不在我师兄手上。”
陈昊有些疲累，即使现在还是上午时分，“嗯，那就是你们俩留着给我添乱用的么？”
“算是吧，呵呵。”莫小希又是娇笑一声，“因为他以前就做好准备会被通缉。”
“原来是这样……”陈昊强迫自己不胡思乱想，挤出一抹笑容在脸上，“即使被通缉，也能利用警服装束进行伪装，退一步来说，也能使警方内部多出一个注意自己人的步骤。”
“怎么样，这个计划，是不是挺好的？”
从昨日之后，陈昊发现，莫小希就像变了一个人，但这才是真正的她吧，嚣张跋扈，却也丝毫不多加遮掩！
“嗯，令警方不得不防，却又好似防无可防。”
“呵呵，是吧，我当时听说的时候，我都觉得这个法子妙，所以趁混乱救出曾天谢的时候，就顺势帮了他这个忙。”
“嗯，那你们为何不把警服交给他？”
“嗯……”莫小希抬手捏住一撮头发，食指不停的转圈，“他当年让我们尽可能帮他弄两套警服，以备不时之需，但没说什么时候取货。”
“嗯？”陈昊突然转身看向莫小希，眼神里有些狐疑，“难道你不信任我？”
“呵呵。”莫小希尴尬笑笑，也不再做作，“学长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这不是担心拿不到他的笔录嘛。”
“他的住所已经被搜查过，并没有发现，但不排除会有遗漏。”陈昊的言下之意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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