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只要意志力足够强大,就能实现肉体‘死亡’,而大脑不死!
2、大脑已经确认‘死亡’,而肉体不死!】
写下最后一个标点符号,黎木轻轻合上日记本,合上笔放在上面。
“呼”黎木吐了一口气,思绪万千,“其实你很强,不需要学习这种无用的方式,你只是被自己大脑欺骗了啊!”
待黎木躺上床,光明也在安静中慢慢退去……
在十几公里外的蓝钻大厦顶楼的大厅中,一名年轻女子被五花大绑蜷缩在沙发上。
她还活着,只是,睁开的双眼却失去了光华。
林晓羡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被卷入了这场本就难逃的漩涡之中。
几个看守人员的眼光时不时的偷瞄过来,但那透露着人性的丑恶嘴脸,已经不再能触及她的防线。
在她面前座位上的男人,是唯一一个目光纯净的人。
只是,他的纯净目光里,仿佛只有各种精算与冷漠。
“你知道的,即使你嘴硬,不说出他的藏身之处,他也会自投罗网。”盯着她看了那么久,花伯伦终于开口了。
“无论你们如何挣扎,最终都只能是被残忍的虐杀,你清楚么?”花伯伦一步一步的冲击着林晓羡的心理防线。
“你还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我也不忍心让你就这样死去。”花伯伦抓起茶几上的匕首,轻轻敲了两下茶杯,清脆的撞击声响起。
“现在是凌晨两点,距离你的死亡,还有70个小时。”等待死亡,无疑是最让人恐惧的事情,花伯伦利用这点继续攻防。
“在70小时之内,如果你不说出他的藏身地,那么……”反握刀柄,花伯伦用力一敲,突如其来的响声充斥着整个大厅,“毫无疑问,你的生命只能画上句号了!”
“当然,如果你想通了,我会信守承诺放了你,毕竟……”花伯伦摊开双手,任由匕首掉落在地上,“我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其实,你不供出他,他也会来,到时候……”花伯伦笑了笑,捡起匕首,放到自己脖子前比划一下,“你就只是陪葬品!”
在死亡面前,没有人不是自私的,花伯伦坚信。
只是,林晓羡依然目光呆滞的看着他,丝毫不为所动。
“我劝你再想想,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来得划算。”花伯伦站起身,摇头笑笑,“明日,我会带你看看这座大厦的危险程度!”
自言自语了那么久,花伯伦也觉得无趣,便离开了大厅。
继花伯伦之后,门外进来一人,逐个在几个看守耳边轻声私语,不知是他作了什么安排。
而此刻,林晓羡的眼睛也开始恢复了些许清明,两行清泪潸然落下。
终究,她还是没扛住……
浓雾还在继续,寒风依旧不停,城市已经进入了寂静之中。
雾天能见度持续降低,而在这种寒冷的夜晚,依然存在着一双看穿黑暗的眼睛!
空调暖气容易让人口干咽燥,她伸手倒了杯开水,轻轻吹凉热度。
“你下一步到底会怎样做,会出现在哪里呢?”
喝了口水,莫小希拿起刚画的作品,慢慢端详了起来。
遍布黑暗的作品里,一盏路灯,站着一名警察与黑衣人,他们的面容都模糊不清。
两人都背手而立,似乎在交涉。
警察左手拿铐,右手持枪。
黑衣人右手握匕首,但他的左手却是系着一根红线,而红线,延伸至黑暗中,看不到线的尽头。
“想要找到你,或许只能先找到被线系着的人吧……”
轻轻打开门缝,只见陈昊蜷缩着身体,呼吸有些急促。
这种睡姿,这种潜意识迸发引起的身体反应。
想来,他也曾遭受过很多背叛与折磨,才会养成这种睡眠习惯吧。
莫小希不明白,为何他能抛弃名誉,抛弃职业素养,抛弃良知,甘愿被指责,被嘲讽,甚至与罪犯同流合污。
做那么多,仅仅为了一个真相。
难道,这才是他被誉为百年一见的奇才真正的原因?
想起师兄黎木,也是一样,竟甘愿为了一句‘玩笑话’,就倾尽一生。
明明师兄身怀上天的恩宠,若是不走这条路,那他的人生,该是何等的辉煌啊!
为何他们都能够放弃别人羡慕不来的优势,去追逐黑暗。
难道,诚信就那么重要么?
难道,真相就那么重要么?
莫小希不明白,她想要只是在领域内的名誉,恰巧,捷径就在师兄的身上。
她从未想过,要放弃什么来换取,或许,对自己而言,她也根本没有什么可失去的吧。
“愚蠢的人啊,竟为了追逐‘不可能’而堕落自己。”莫小希关上了门……
几声急促的咳嗽声,激发声控,温暖的黄色灯光打破了黑暗,残喘苟活的人呆坐在床上一言不语。
纤细苍白的手拉开了床头柜,五颜六色的药丸子很快装满了手心。
黎木仰头一口吞下去,随后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水,药丸的苦涩,令他眉宇微皱。
近日来的劳累,让他本就孱弱的身体更觉疲乏,也时常控制不住思绪,连睡眠都不好了。
想到深陷危险之中的阿羡,黎木的心里更是忧愁,忍不住叹了口气,“唉,还是趁早吧。”
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坐在书桌前,拿起纸笔开始书写策划营救阿羡的计划。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桌上白色纸张也多数被写上字体,黎木握笔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终于,手一滑,黑色圆珠笔掉落了地上,而此时,房门也缓缓拉伸开。
黎木还来不及去捡掉落地上的笔,条件反射般捂住桌面,继而转头看向门口。
待他看清来人,松了口气,笑着轻声询问道,“阿谢,你怎么还不睡,是有什么心事么?”
手一掀,将全部纸张翻转,不慌不忙的拣起掉落的笔。
阿谢站在门口,并没有向他走来,只见他声带嘶哑,声音里透着虚弱,“老师,我做噩梦了。”
“啊,是嘛?”黎木将笔放回桌上,顺势关掉台灯,快速向阿谢去。
手搂着他的肩膀,向外边咖啡厅走去,“梦见什么了,待我替你解梦。”
老师身上独有的奶香味传来,虽然不知为何,还会有些许苦涩味,但这番举动还是让阿谢心安了不少,任由老师牵引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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