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亦干咳了一声,却没有开口!不好吧,听也知道,宫主还在外面听墙根呢!
梁夜络冲着他微微一笑,“怎么?以前我是长老你是护法的时候,你可是很听话的。怎么?如今也成了长老,与我平起平坐了,我的话就不听了么?”
叶亦摇了摇头,“你要是真想听,我可就说了。最近事不太多,但是件件都算是大事……”
叶亦低头想了想,总结道,“一,开始的一个月里,定国侯前前后后连书信带人来了十余次前来讨你。宫主被闹的心烦,所以对外宣称,你已经死了。”
死侯妃点了点头。
“二,因为在你临去之前未能与你见最后一面,宫主又不肯把安葬你的地方告诉他,慕容启天十分气恼,最近我们的一些分舵……”
梁夜络看了看叶亦,你用不用代入感这么强,一句一个“你死”!不过,骚扰分舵的事,她倒是早有了安排。
“三,宫主收到了战贴,是前些时日掌门被宫主所伤的门派联和发出的。不过,宫主一直没有回应,应该是不想在你养伤的时候再出什么乱子。”
“下贴千次,终被反下,报应!”梁夜络冷着脸说道,“你也别为他说好听的。他不是怕出乱子,就他那性子,他是个怕出乱子的人么?他根本就是怕麻烦!”
“四,宫主与慕容启天遇刺一事已经查明,用是沈平的师弟所为。”叶亦说到这儿,看了看梁夜络,“据我们的查证,他早已投靠了西番,沈平当日之举也是在他的唆使之下。但不知道为什么……”
“什么?”
“不知为什么,皇帝那边儿却没有深究下去。”
这倒是梁夜络没有想到的,在自己的设计之中,皇帝应该抓住这个把柄不放一路追查下去才对,而如今的这个局面,如果不是有人从中做梗,那便是西番又许了皇帝什么原来不曾想到的好处了吧!梁夜络轻叹了一声,果然最难算计的是人心么!
“还有最后一件,翊国跟西番和亲的事定了。过些日子,慕容启天会亲自前往送亲。”
梁夜络眼光微动,“有日子了么?”
“大约一个月后。”叶亦满怀希望的答。
“梁玄最近都在干些什么?”
“宫主说,为了天煞宫的将来,为了你的伤不能白受,他愿意再去次皇宫跟皇帝好好聊聊。”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梁夜络起了个大早,打开了已经微微蒙尘的箱子。
看到里面一样又一样自己熟悉的工具,梁夜络脸上的神情喜忧参半。
喜的是自己究竟又回到了自己已经熟悉了的生活之中,而忧的是,自己熟悉的生活之中,竟然还会有慕容启天的身影,而且,自己竟然对这样的生活起了一种浅浅的陌生感。
尽管梁夜络自认为自己的定力还是不错的,被师傅和梁玄这一老一少两个魔头一路挫磨着生活了十年,没点定力不死也早就疯了,可是在面对慕容启天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的定力总在受到极为强大的挑战。
梁夜络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脸,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道,“兵来将挡吧!”说罢,将箱子里的瓶瓶罐罐摆好,开始给自己易容。
两个时辰之后,在定国侯妃去世的第五十二天,大长老秘密回宫闭关的第九十天,梁夜络终于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对于梁夜络的出现,天煞宫的众人给予了高度热情的回应,梁夜络一上午的时候都被众家魔头用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方式欢迎着。梁夜络心中的陌生感渐渐被暖意所取代。
唯一有点闷闷不乐的人只有叶亦。
来给梁夜络送早餐的叶亦突然又看到了那张自己熟悉的脸的时候,吓了一跳,要知道,虽然梁夜络不算美的倾国倾城,可是比起眼前的这张脸来说,也要赏心悦目的多的多。所以,一见到这张看着要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的脸,叶亦实在觉得非常的违和。
欢迎也欢迎的差不多了,午饭过后,梁夜络先把梁玄拉到了议室厅,又叫上了三位长老,准备就天煞宫未来的命运进行一次交流。
“你要去京城?”梁夜络问道。
梁玄着他一撇嘴,“叶亦那小子多的嘴吧。”
梁夜络没问答,又问了一次,“你是不是要去京城?”
梁玄点点头,一脸神色坦然的说道,“你不是说要给天煞宫正名么?上次跟老皇帝谈的不算好,我再去谈谈。”
梁夜络一笑,“想道歉就直接说嘛,又没有别人,不用不好意思。”
梁玄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我梁玄长这么大就不知道道歉两个字怎么字!”
“嗯……这个倒是真的。”
梁玄满意。
“本来会写的字就不多,再过了这么些年茹毛饮血的生活,能保持直立行走就已经不错了,谁还能指望你识字呢!”
梁玄不满意了。
过来准备参加会议的三位长老刚一进院子,就见梁夜络和梁玄一前一后的冲出了屋子,然后在空中飞来飞去的开始玩猫抓耗子的游戏。
何九味手搭凉棚眯着小眼睛看了看,笑道,“真是年轻人啊,这也算是大病初愈了吧,就这么有精神。方老,这要是换成我们俩,只怕还下不了床呢吧!”
方逆捻了捻胡子微微一笑。
叶亦跟看到天外飞仙似的一咧嘴。
看到万年冰山脸的方长老笑,跟看到石头开花真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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