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信抱着梁夜络走到一旁,然后取过她湿漉漉的衣裳,他蹙了蹙眉,有些懊恼,早知道应该在进水之前就把她的衣服给脱了……
许久之后,梁夜络终于醒了,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怔怔的发呆,脸色还有些惨白。
她伸手捂着脑袋,昏迷时,脑海中那一幅幅的画面无比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她想起来了,她全都想起来了!
梁夜络突然放声痛哭起来,她记起她的启天了,那个总是带给她温暖的的男子,那个为她而死的男子……
霍景逸,慕容岑,司空长川,连城无厌,蔺平……她全都记起来了……
这一刻,她说不上到底什么感受,只觉得特别的痛苦难受,是那种痛彻心扉的悔恨和自责,还有无法抹灭的仇恨和怨怼。
她竟然忘了启天,她竟然忘了他对她的爱……
她死死的咬着唇,浑身颤栗着,“慕容岑,慕容岑,我一定要杀了你!”
樊信原本被梁夜络压抑的痛哭声惊住,而后听到她咬牙切齿的喊出这么一句,更加疑惑。
若他没有听错,她口中说的人,是九方国的皇帝,慕容岑。
她既身为卜秀国的皇后,为何跟九方国的皇帝有了仇恨纠葛……
樊信知道,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既然你没有证据证明他死了,那我也无法向巫王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所以,你还是要随我去巫疆。”
萧荛笑了笑,“你觉得,你真的能带着我回到巫疆吗,不说那些来救我的人,单说那些想要杀了樊篱的人,只怕你们都难以对付。你若肯放了我,说不定我会让手下协助你们回到巫疆。”
樊篱冷哼一声,“我们这样对你,你才不会好心送我们回巫疆!”
萧荛将脸冲着樊篱的方向,讥讽道:“我的确很想杀了你们,你们若真的想死或者害怕,可以不答应我的提议。”
“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阿信哥为了救你都……”樊篱气结。
“樊篱!”樊信低喝一声,打断了樊篱。
樊篱看了一眼樊信,咬着唇怒哼了一声,面色不忿。
萧荛蹙眉,听着樊篱的话,似乎在她昏迷的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她轻轻动了动身子,觉得身子比以前好了太多,身体里那种灼热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了。
难道,是樊信做的?
樊信说道:“你应该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你若不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会将你丢在蛇窟里一整日的事吧。”
萧荛身子一僵,那种恐怖的感觉,她怕是一生也忘不了的,她绝不愿再去尝试一次……
“樊信,到底南锦云和巫疆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如此执着于找到他?”
樊篱抢先道:“南锦云这个卑鄙小人,把我们巫疆至宝给盗走了,还掳走了我们的圣女,他该死!”
“你住口!我何时问你了!”萧荛听着她对南锦云如此不敬,心中升起怒气。
虽然南锦云和她的师徒之情只有短短三日,但他是她人生转折的开始,若没有他,只怕她还在被人当作傀儡一般摆放在高高的皇位上,受尽欺凌。
樊篱身为巫疆公主,何时被人如此疾言厉色的训斥过,她起身就要过来打萧荛,樊信道:“公主,你何必跟她一个盲女计较,你对她的师父出言不逊,她生气也是正常的。”
樊篱气的跺脚,伸手指着萧荛的鼻子质问樊信,“这个女人说什么都对,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所以才要费尽心思的救她!”
樊信无奈,“樊篱,你能不能暂时安静一下?”
樊篱眼眶一红,跺着脚走到一旁背对着他们坐下。
樊信对萧荛道:“正如樊篱所言,南锦云不仅盗走了巫疆至宝,还带走了巫疆的圣女,所以,他是我们巫疆的一个耻辱。”
萧荛问,“巫疆至宝是什么?”
“九转阴阳散和九转还魂丹!”
萧荛一怔,这两瓶丹药她再熟悉不过了,的确是在南锦云给她的,只是没想到却是巫疆的至宝……
樊信看着她的表情,问道:“怎么,你知道这两样东西?”
萧荛想了想,点点头,“当然知道,但你说这是你们巫疆的,又有何证据?”
樊信忽然眯起眼睛看她,问道:“难道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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