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身子猛然一僵,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得到她的投怀送抱,更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时候。
他苦笑。
终究还是舍不得放开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他看了看自己修长白皙的从小被赞誉为为钢琴而生的手掌,轻轻覆盖在她的背上。
因为纤瘦而暴露出来的蝴蝶骨,硌手。
心疼……
简桑榆目光斜斜的看了一眼刚才睫毛颤抖的陆辰年,绝望的闭上眼睛,任由泪水再度决堤,她终于是没有勇气再向玻璃窗里面看一眼。
那种不能用痛来形容的痛,简直是要了命的。
没一会儿,简桑榆拉着钟白的胳膊离开。
被陆母堵住,狭隘的眸子里全部是对简桑榆的警告。
关于那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交易。
简桑榆淡淡勾起一抹笑意,她做了几个手势,陆母看不懂,可从她的眼睛里她可以感受到不是什么好话。
她不想知道,然而旁边的钟白却乐于助人,帮她解读出来,“陆太太,桑榆的意思是说苍天有眼。”
陆母一僵,简桑榆同她擦肩而过。
愤怒转身,看着简桑榆的背影,陆母心里怒骂诅咒。
不一会儿,她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口,一愣……
忽然大喊,“医生,我儿子醒了,我儿子醒了!来人啊”
高铁站
钟白把高铁票和身份证一起交给简桑榆。
简桑榆感激的点点头,伸手取,可钟白却紧紧捏住了,不死心的垂死挣扎一般追问道,“你真的想好了?”
此次一别,兴许……永远不会见面了。
钟白心如刀绞。
他从来没有想过对她的生活造成困扰,可却把自己永远困住了。
到底还能不能走出来呢?
他不知道。
简桑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谢谢。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默了一会,简桑榆听到播报员的声音,她指了指门口。
钟白点点头,目送她挥手再见后朝着安检走去。
在她的背影即将进入安检的一刹那,钟白突然大喊,“简桑榆。”
那一刻,冲动的情愫破土而出。
就像是熊熊蔓延的烈火,不停地焚烧,燃烧了他的血液,闪闪发光。
简桑榆转身,挑了挑眉头,表示疑问。
那句“别走了,以后让我照顾你”还是没能说出口,钟白挥了挥手,“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简桑榆弯起唇角,眉眼弯起来,浅浅的弧度像极了漆黑的夜里,挂在树枝上的月牙儿。
钟白明白,这个笑容,注定了他的永生难忘。
多少次午夜梦回,都是这抹笑,伴随他无数个长夜漫漫。
说不出口的暗恋,大概这就是常态。
就像走在冰上的人,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唯恐她知道,唯恐她不知道。
爱与被爱的区别,由此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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