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把被遮住的脸也画出来!”
听到万风这句话以后,几个人都大吃了一惊。周凯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被遮住的脸你也可以画出来?”
“我们学画人像之前先要了解头部的骨骼肌肉,比如头部是圆的椭圆的还是略微有点方,然后根据分割角度抓形,我们的行业术语叫‘三庭五眼’,从发际线到眉间连线,眉间到鼻翼下缘,鼻翼下缘到下巴尖,上中下恰好各占三分之一,叫做‘三庭’,而‘五眼’就是眼角外侧到同侧发际边缘,刚好一个眼睛的长度,两个眼睛之间呢,也是一个眼睛的长度,另一侧到发际边是一个眼睛长度。这就是‘五眼’。”万风拿着肖像画作比划,讲起来滔滔不绝,不过他很快发现这几个听众都入坠云雾,是啊!这真是对牛弹琴,还是直接画出来简单。
这个时候,王思珍也和三个警察一起围在画家的身后,他们是第一次看到素描肖像现场作画。
万风用2B铅笔起稿,在画纸上定下基本框架,之后把头部的基本结构勾出,再细致画出脸部结构,包括各骨架、肌肉的结构,然后以4B铅笔从鼻梁骨以及暗部开始细节补充,他时不时还用手指去抹色。年轻画家手法娴熟,他几乎没有抬过头,似乎在画一个他相当熟悉的朋友,所以成竹在胸。四个观众大开眼界,从无到有,看到一个人跃然纸上。
“好了!”画家像是给老师交作业一样充满信心。
“这是赵老四的儿子赵斌,今年刚高中毕业,听说还考上一所中专,通知书刚收到。”画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梁波就已经认出来了,但是他不忍打破那种安静,只等画家宣布结束的时候才说话。
王思珍显得更激动了:“你说的是长沟村开小卖部的赵老四?”
“是啊!他在小卖部门口支了张台球桌,我和这小子在那里还打过好几次球,所以刚才我一眼就认出来。”梁波回应道。
周凯和汤炎都还在沉默中,他们考虑的问题是同一个,“这靠谱吗?难道就凭着这张画家创作出的肖像画去抓人?”
还是梁波果断,“走!王思珍你赶紧换身衣服,跟着我们一起去找他,身高体型你应该有印象,再就是你起码见过他半张脸,等会你就坐在车里,看看赵斌是不是那天晚上欺负你的人。”
“这个主意不错,即便不是,我们也不会抓错人。”周凯很认同,说走就走。包括万风,五个人刚好一车,开到长沟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5点钟了,不过天色依然亮堂,八月份的九盘山要到晚上7点钟才天黑。
长沟村村口有一个大场院,院子中间一棵高大的银杏树郁郁葱葱,树龄有一百年了,离银杏树10米远的距离就是赵老四的小卖部,门口台球桌有两个年轻人正在挥杆打球,警车开到树边停了下来,两个年轻人停下手看着他们,因为警车开到村口是很少见的事情。王思珍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眼就瞧见其中头发稍长的那个人,她转过身笃定地对梁波说:“就是那个头发长点,穿黑T恤的人。”
梁波心里有数了,他嘱咐王思珍:“你坐着不动,我们去抓他。”三个警察加上一个年轻的画家下了车,梁波冲着那青年人打招呼道:“赵斌,你家老头子在不在?”边说边快速向他走过去。
那个着黑色T恤的青年,看见警车腿已经在发抖了,等听到梁波喊他名字的时候,他毫不犹豫丢下球杆拔腿就往身后方向跑。
“别跑!”梁波和周凯汤炎迅速追了上去。
心理素质差做坏人也是没有前途的,在他最熟悉的地盘,跑路的时候慌不择路,跨过一个田埂时崴了脚,痛得起不了身,只跑出500米不到的距离就束手就擒了。
给赵斌带上手铐的时候,周凯喜笑颜开,以他的经验,这小子不会抓错,到九盘山镇才四个多小时,居然就破案了,完全超出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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