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缓缓抬起手指，甚至指向了天空之上那片浩瀚无垠的星海：
“其中，就包括了那里。”
当看见他的动作，
大观星塔内原本就寂静无声的三个人都瞬间震惊了。
俄罗斯大胡子老头古斯塔夫，这位平日里豪迈不羁的学者，差点把刚喝下去的啤酒猛地吐出来，
幸好他凭借着多年的修养与自制力硬生生忍住了，
只是那涨红的脸庞，和急剧起伏的胸膛暴露了他内心的震撼。
至于艾尔达，
她手里原本紧夹着的烟头终于无力地掉在了地上，但那微弱的火星在触碰到地毯的瞬间便熄灭了。
因为在它掉落的瞬间，就被老康斯坦斯以一种几乎不可见的速度和手法瞬间清除了，不留下一丝痕迹。
毕竟这座大观星塔内的每一件物品都价值连城，就连脚下的地毯也是从遥远荷兰ARTE ESPINA进口的顶级手工制品。
只是，
哪怕如此昂贵的地毯，
在康斯坦斯院长那深邃的目光下也似乎变得微不足道。
他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深意。
那是一种对对于年轻人态度的欣赏，但也是对这句话隐藏含义的思考。
但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
而后以一种既沉重又无奈的语气说道：
“年轻人，
你根本无法想象天穹之外究竟隐藏着怎样令人心悸的恐惧与未知。
但在海格力斯之壁的投影遗迹内，你确实做得很好。菲莉丝已经跟我详细说过了，你为她提供了很多关键的帮助，
这一点，
已经足以证明你的优秀。”
当听出了他话语中对于自己彻底解决那个问题并没有十足的信心，苏文并不感到意外。
毕竟，
他作为莱茵这个守夜人身份进行活动，那是拥有五阶超凡者能力的老康斯坦斯也并不知晓的事情。
所以苏文并没有纠结这一点，他只是在此时，为未来埋下一个‘种子’罢了。
但此刻这个极为机会，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询问。
苏文就这样用一种既坚定又礼貌的语气，问出了自己一直压在心底的问题：
“所以，
劳伦兹瑞尔学院为何会放任那里成为一片破碎之地。
甚至‘默许’莱斯昂顿那群疯狂的反人类科学家，在那里进行那些违背伦理的人体实验？
这样的行为与我印象里的劳伦兹瑞尔截然不同！
我承认，
我难以理解！”
而伴随着他如此果决甚至毫不避讳的提问，老法师康斯坦斯也难得咳嗽了一声，似乎是被苏文的直接所触动。
他以一种缓慢而深沉的语调反问道：
“那苏小子，
在你看来，劳伦兹瑞尔所面临的问题究竟在哪里？”
“盘根错节的势力纠缠导致的种种矛盾与冲突？”
“或许吧，
这确实是其中一个方面。
但最关键的是，作为院长，我没有办法决定所有人的命运。
我只是这座学院的守护者，而非主宰者。
有的时候，如果仅仅站在我个人或者其他人所看见的浅显角度去解决事情。
那对于整个劳伦兹瑞尔而言，或许会将所有人向着毁灭的边缘倾斜！
只要再进一步，
这经由七大学院看似维持脆弱平衡，或许就要彻底崩溃。
那这一点，
你能够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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