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的目光转向上游,依然有尸体源源不断的顺流而下
河边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不知道有谁突然“呕”的一声吐了出来,将中午吃的东西吐在河边,接着又是数人,一股馊味立刻弥漫开来。
“总指挥,下命令吧!”
“这帮禽兽,真该死!”
“对,杀尽这帮畜生!”
面对将士们的激愤和请战,徐辉祖毫不动容,他叫过第九军指挥使司柏吩咐了几句,然后司柏点点头,带着一队警卫往上游赶去。
之后,徐辉祖传下命令:“所有人立刻下马,补充饮食,一个时辰后等候命令!”
“可是”
“执行命令,抗命者军法处置!”
“是!”
“飞球队升空,一队前往伊宁,伺机支援二队悬浮,为大军提供预警和侦查。”
“是!”
众将虽然有些不解,但不敢违抗军令,只好领命休息。
“怎么办?”
沙迷查干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瞟了一眼木格其等人,发现他们也是一片茫然,不得不转头,略带谄媚的笑道:“二位千户大人,这该如何是好呢?”
军情局千户雷整、特战营营长孟子清对视一眼,也有些无奈,这种仗确实没法打。
数里之外,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手无寸铁,跌跌撞撞的朝沙迷查干的军队冲过来,其身后是忽歹达的军队而左侧,则是虎视眈眈的瓦剌骑兵,再往后,遥遥相望的是地保奴的大汗大纛。
“这些都是不信天方教的百姓?”
雷整犹豫了一下问道。
“也不管全是,还有一些是小王手下的家眷!”
“家眷?”
雷整彻底明白过来了,沙迷查干的主力是驻扎在阿力麻里的军队,而这部分军队的家眷,都在伊宁城,现在全被地保奴当成了人质。
听着前方呼儿唤子的声音,地保奴的军队已经出现了不稳的迹象。
正在所有人不知所措之际,祁震云的骑兵旅赶了上来,整齐的黑甲骑兵,立刻引起敌军一阵骚动。
祁震云略微了解了一下情况,立刻下令道:“立刻撤退,保持十里的距离。”
“好!”
沙迷查干愣了一下,立刻大喜,传下命令。
祁震云望了一眼孟子清:“你立刻派人将这里的情况禀告总指挥!”
“是!”
明军后撤,地保奴前进,这可苦了中间作为盾牌的百姓。
他们中的一部分刚刚经历一次大屠杀,失魂落魄的他们甚至觉得做盾牌也没什么,只不过他们确实没什么力气了,很快就走不动了另外一些是沙迷查干手下的家眷,他们都是突然间被从家里赶出来的,然后他们被告知他们家的男人都是叛军,只要他们能够将他们叫回来,就可以既往不咎,他们不得不来到两军阵前。
他们只有两条腿,很快就走不动了,但是他们身后的骑兵可不管,一阵皮鞭、刀背下来,他们不得不勉力支撑,望着对面似乎是来解救他们的军队,心中却在不停的咒骂他们,觉得是他们给自己招来了灾祸。
就在祁震云进退两难的时候,司柏赶到了。
当问明情况后,司柏却笑了,他轻轻指了指天空。
天上漂浮着十数个飞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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