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孚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在茶几上用手掌摊平,推了过去:“上次在车里,你不是说那首歌很好听么?我回家之后又听了几篇,觉得这首歌似乎很适合你唱,于是就尝试着和着它的曲调,重新填了一版歌词。”
“哦?你还会填词呢?那我可要拜读一下大作!”王绯起身从茶几上拿起那张稿纸,举在手里小声念了出来,“人渐醉了夜更深,在这一刻多么接近……”
田中孚尴尬道:“呃,其实我是用粤语填的,毕竟你现在主要在稥港唱歌,粤语应该比普通话让人更容易接受一些。”
“啊,不好意思,我看你是用简体字写的,就下意识用国语读出来了。”王绯连忙道歉。
大意了。
田中孚他自己两辈子加在一起也没学过怎么写繁体字,当初填词的时候,也是下意识就用了简体字书写。
用电脑打字?那也不行,这时候电脑系统还不支持中文显示输入,想要有中文必须要给电脑加装汉卡才行。
此时此刻,史御柱似乎就正通过在内地做汉卡生意来赚他经商生涯的第一桶金。
田中孚又开始找起了的借口:“这个……主要是简体字笔画少,写起来容易,我这个人又比较懒,所以就用了简体字。下次我一定注意,把用粤语还是普通话标在歌名旁边。”
王绯没注意他话里有话,接着读手里的歌词。
倒是一旁的金志娟听到了最后一句。
下次?难道说眼前这个帅男人还是个填词高手么?
她丝毫不避嫌地蹭到自己的室友身边,把脑袋往前凑了凑,一同看起田中孚写在纸上的歌词来。
见王绯看完放下了纸,田中孚迫不及待地问道:“王小姐,怎么样?”
他万万没想到王绯却是摇了摇头,佯嗔道:“我不太喜欢‘女人’这两个字,我连恋爱都没谈过,还正青春嘛!怎么突然就老成女人了?”
?
不应该啊!
这可是你的成名歌曲,我连一个字都没改过,怎么会不喜欢呢?怎么能不喜欢呢?
田中孚想不通。
“谁说你是‘容易受伤的女人’了?你只是唱这首歌的歌手而已。那唱《舞女泪》的韩宝仪,她也不是在夜总会里陪酒的舞女嘛!”
田中孚正解释得面红耳赤,突然瞥见王绯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这才发觉自己好像被这个小妮子给耍了:“别闹,跟你说正经的呢!”
不知道为什么,倒是一旁的金志娟读完了之后很有共鸣。
她激动地说道:“田先生,你这歌词写得太好了,尤其是把这个女人的哀怨揣摩得惟妙惟肖,读起来就像她在自言自语一样!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田中孚总不能说自己是抄的吧,“我填词之前听了不少稥港歌曲,感觉如今流行的不是节奏欢快的劲歌,便是充满着情情爱爱的情歌。这首歌曲的旋律显然和劲歌不怎么沾边,所以只好往情歌这个方向发展。”
金志娟刨根问底:“所以说田先生,你是一个情感生活很丰富的人咯?”
田中孚连忙否认:“没,事实上我很单纯,这次只不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毕竟我最近听了那么多稥港歌,也算得上是‘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了。”
“田先生你还真是谦虚,”金志娟不声不响地转移了话题,“如果这首歌阿绯实在是不喜欢的话,那我能唱吗?”
她的这张燕国地图可真够短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图穷匕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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