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镇山拳院院子里。
丁新荣穿着长衫,踱着步,背着手,用着不紧不慢的声音,愤怒的呵斥着眼前的弟子。
“你们一个个都给我注意点,瞪大眼睛,看准了,不该惹得人千万不要惹!”
“这一次运气好,人没死,但下一次,你们可能就会脑袋分家!”
“我不是在恐吓你们!”
这些弟子,排成一排,全都低着头,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正在气头上的丁新荣。
丁新荣发火的事情很简单。
有弟子前去内城吃酒,然后,醉酒之下,一不小心在酒楼里争风吃醋,和五蕴盟为首的李家二公子起了冲突。
如果说,那弟子在外城,或者其他城镇和五蕴盟起了冲突,那还好说。
但是,关键是,他是在五蕴盟地盘上闹事。
于是乎,自然而然的,那名弟子很快被五蕴盟私兵扣进了李家。
而事情的结果也很简单,那名弟子被打折了双腿,最后由丁新荣废了老些脸皮,花了好些钱财,才给捞了出来。
不过人虽然捞了出来,但那弟子也就彻底废了,终身难以再进一步。
解散了之后,陈明远面色苍白的和林立走在一起,额头上汗水直流。
“好险,差一点就去内城了……”陈明远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有余悸。
他差一点就和那名倒霉的弟子一同去吃酒。
如果真去了,恐怕此时被打断腿的,也有他一份。
到时候一气之下,他的父亲甚至有可能会把他给逐出家门。
“五蕴盟就一直这么霸道吗?”林立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
镇山拳院好歹在城外也算是一霸,没想到在城内,在五蕴盟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下子。
“人在屋檐下,形式比人弱,该低头就得低头……”陈明远叹了一口气。
五蕴盟把持着内城几乎所有的资源。
而正是靠着这些资源,五蕴盟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高手,也培养了一批又一批忠心耿耿的打手。
所以,就绝对武力上,别看镇山拳院是以教人习武为生,但还真的不是五蕴盟的对手。
“那飞洪堡在城外,那么鸟不拉屎的地方,是怎么和五蕴盟所抗衡的。”听完陈明远的解释后,林立出声疑问道。
按道理来说,要想压过五蕴盟一头,很明显需要付出比五蕴盟更多的资源。
但显然,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飞洪堡显然就不是。
“这……我怎么知道……”陈明远白了白眼,小声的喃喃道。
“飞洪堡的崛起,本来就是一桩疑事,谁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就这样,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了往日里练功的地方,开始了日常的对练。
……
“老弟小心了……”院子里,陈明远静气凝神,而后全身气血鼓动,飞速的朝着林立踢来一脚。
不同于以往的比试,这一次,陈明远可是使足了全力。
陈明远并没有用镇山拳法,而是使出了家传的腿法。
不过,陈明远并没有因此所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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