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爷察觉到她的不同,问道:卿晴,听到这个消息不高兴?
卿晴道:父亲为我找了这么好的亲事,我无话可说。只是从另一面来说,这是我的婚事,我却从一开始一点都不知道。父亲何苦要这样瞒着我?
语中虽未有责怪的意思,但眼内的伤心让他们无法忽视。任夫人叹着气道:卿晴,我们的好女儿。这几日里上门提亲的如过江之鲫,其中鱼龙混杂。你是女儿家,自然不好一一去见那些人,你父亲就帮你操持,为你择选,这你也是知道的。想来你也是愿意我们来做的。所以,当日宰相大人说那话,我们并不完全把握,如是早早告诉了你,要是不成难免失落。便只等着变成了事实再告诉你的。要是觉得我们做的不好,我倆就在此向你赔罪罢!
说着,便走到跟前要跪下去。卿晴虽然气盛不过,却并未要他们这般做。想往日里二老哪有什么不顾及自己的,也只有这事欺瞒了而已。遂赶紧上前,将任夫人扶起。待大家重新入坐,卿晴才道:我并没有要责怪您们的意思,不过是我的心中始终有牵系的人,若是这般应了父亲母亲的意愿去皇宫之中,怕是一生要悔恨不休。
卿夫人一听,便知是当年的那个殿下。至今卿晴都还贴身收着他赠予的玉佩。任夫人不想她会说出这番话,任老爷也是如此。瞬时,无人言语。
少时,卿晴笑道:能够嫁给皇上,由你们看来,是最好的归宿。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可抱怨的。至此往后,许是终难一见了。在此,卿晴谢过你们的养育之恩。一语未了,便跪了下来,双手扶地,郑重地磕了头。任夫人赶忙上前将她扶起。任老爷也走上前,叹着气道:女儿,你要相信,父母是不会害自己孩子的。
两人站在卿晴面前,看着女儿的神情,见她不语,只低着头。心内虽不安,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安慰的话,毕竟这事是他们做的不对,有意欺瞒。若是早告诉她,多半是不许的。想着错过了这次就再没机会了。索性报上去,没被选中也无大碍,若是中了,便是不许也是没得选择。毕竟,在他们看来,这已经是卿晴最好的选择了。
晚饭时,任老爷等几人皆未言语。寂然饭毕,卿晴便告了退,回了房。任老爷、任夫人便也早早睡了。卿夫人虽是村妇出身,察言观色还是懂得,遂不出一丝声响,安静地回了自己的院落。
至次日一早,百官上朝。
张大人容光焕发,满脸笑意。众人见了便皆赶上前来问安:大人今日心情如此好,家中是有什么喜事?说着,露出一张奸猾、溜须拍马的笑脸。
这话于张大人听来甚是欢喜的,心内便愈加胀满喜悦,直笑得停不下来。不时才笑道:您说得什么话?是不是喜事还不一定呢!一边这么说着,可脸上现出的神色却不是如此一面又应承开其他聚拢过来的官员,又是一番溜须拍马的说辞。
朝堂上,众臣上奏章朝议。国事议完,一众官员想起皇上的纳妃之事,少不得又说番话。其一说:皇上,现今国泰民安。只是后宫空缺,还请皇上尽快定夺。
其二紧随道:大人说的是,此事关乎国事,请皇上慎重。
而后三四再一番说辞,一人问道:不知皇上是否有了人选?
那人此话刚说出口,张大人正等着的就是这句话。一时,朝堂百官皆望着皇上,等着结果。
寂静片刻,墨行才道:朕已有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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