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一天得赚几千上万两银子吧。王爷就是王爷,出手就是大方!”
一时间,不管是教坊司,还是外面的街道行人,都议论纷纷。
很快,信王在教坊司一掷千金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不少人大叫可惜,自己今天怎么没去凑个热闹?错过了白嫖的机会。
而此时此刻,信王整个人呆若木鸡,站在原地迈不动脚步,哆哆嗦嗦的指着叶君,已经说不出话来。
虽然大明没有明令禁止官员嫖娼,但也有相关的限制,所以官员来青楼,都会很低调,遇见熟人大家也是会心一笑装作不认识。这也是为什么,信王要乔装打扮的原因。
信王清楚,今天过后,他的名声就全完了。
整个京城都会传遍他嫖娼的消息,别人会怎么看他?满朝文武会怎么看他?
如果只是个普通王爷,名声丢了就丢了。像福王,世人皆知他蠢笨如猪,吃了吃喝就是玩女人,还在家里开妓院,养了几百妓女。
可对于这对于一个想要登基上位的王爷也说,这种打击是致命的。
谁会选一个沉迷青楼的王爷当天子?
更何况,还如此高调?
要知道,北宋皇帝私会李师师那都是偷偷摸摸,挖地道,被人撞见了还不得已躲床底下,生怕被人知道。
让你这种人当天子,怎么给天下人做表率?
“我要杀了你!”信王大叫,“雨化田,给我杀了他!”
“王爷,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要杀他,并非难事,下次我取他人头给王爷谢罪。”
雨化田看着四周逐渐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这要是被堵住了,那就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皱起了眉头,拦住信王,飞快离去。
“叶兄弟牛皮!”顾长生大叫起来。
其他几人也是拍手叫绝。
这些天,他们可是被信王恶心坏了,终于让这家伙狠狠吃了一会瘪。
唯有严百户,紧锁眉头,沉声道:“这一次,怕是把信王彻底得罪死了。今后恐怕会寝食难安。”
“从我们清查宝船一桉开始,就注定把他得罪死了!”叶君澹澹道,“既然得罪一次也是得罪,再多几次又有什么好怕的?”
“话虽如此!可一旦信王上位,怕是……”
“那就不让他上位!”叶君漠然道。
“宫中这段时间突遭变故,我总觉得心中惴惴不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严百户忧心忡忡,后半句话没说出来。
现在宫中禁卫被西厂把持,西厂又和信王走得这么近。刘喜又是万贵妃的亲信……
叶君知道他担忧什么,冷笑道:“给他一座玄武门,他也未必拿得下!”
严百户勐然抬头,眼中闪过震惊。心中豁然,此前种种疑点,被叶君一句话点破。
“此事太大,我要去禀告老祖宗!”严百户匆匆离去。
叶君摇了摇头,即便信王有刘喜和西厂帮助又如何?宫内有东厂曹正淳,宫外有胡龙山庄铁胆神侯,岂会无动于衷?尤其是铁胆神侯那只老狐狸,说不定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过,自己多少也得做些准备。
谁当皇帝,叶君并不关心。
但是,皇帝可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他的计划之外。
宫中禁卫现在由西厂负责。
看来,关键突破点,还得在雨化田身上。
在回南镇抚司的路上,叶君心中思索,闪过数个方案,渐渐有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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