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杨任德,家住临安城外的一个村子里,三天前在家中睡午觉时,突然就遇到了鬼!
那天我正躺在床上睡午觉,睡得正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看见有个女子掀开门帘进来,她头上包着白布,身穿丧服麻裙,直向内室走去。
当时我想可能是邻居家的妇人来找我妻子的,但是转念又一想,怎么这人就穿着丧服跑到别人家里来呢?
我正疑惑不解的时候,那女子已从内室出来了,我仔细一看,那女人年纪大约三十出头,脸又黄又肿,皱眉蹙目,神情十分可怕,还徘徊着不肯离去,渐渐逼近我的卧床。”
说着,那老人脸上便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精美的瓷杯,小心翼翼的拿起来抿了一口香茶定了定心神,接着说道:
“我当时假装睡着,看她有些什么花样。不一会,那女子居然撩衣上床,压在我的肚子上,只觉这女子重有千斤!
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哪儿经得起这等折腾,想推她起来,可是举手,手像捆住了似的,抬脚,脚像麻痹了似的。
我心里害怕,急切地想呼救,却发现自己不能出声!
那女子伏在我身上,用嘴嗅我的脸,把我的颧骨、鼻子、眉毛、额头几乎嗅遍了!
我只觉得那嘴冷得像冰,寒气透骨。万分窘急之际,突然心生一计:等她嗅到下巴和脸颊时,就乘势咬住她!”
说着,那老人脸色发绿,似乎有些恶心。
“没多久,那女子果然嗅到了我的下巴,我便乘势使劲咬住她的颧部,感觉牙齿都齐根扎进肉中。
那女子挨痛抬起身来,挣扎哀叫,不似人声,我害怕的不敢松口,咬得更加用力,只觉得那血液从下巴颏上淌下去,把枕边都浸湿了。
正在苦苦相持的时候,院子里忽然传来我妻子的说话声,我想急忙大声呼喊有鬼,但是刚一松口,那女子便已飘飘忽忽逃走了。
我那妻子奔进屋里,却并没看见什么,笑我说是做噩梦了吧!”
这时另外两个男子也开始低低的笑了起来,显然并没有把老人的话当真,心中也是认为老人把噩梦当真了。
但林京墨却并没有笑,反而很是严肃的听着老人继续讲述。
“我跟妻子讲述了之前发生的怪事,还说有血可以证明,但是当我们两个人一起查看的时候,却发现好像是房顶漏下的水流满了枕沿床席。
我妻子一看更加不信了,不停的笑话我,但是当我伏下身子嗅闻的时候,却发现那液体腥臭得出奇。
我一下就大吐起来,心中惶恐不已,一听乡里人说公子乃陆地神仙,有鬼神莫测之能,便在门外苦苦等候,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不想老天真的开眼了,让我见到了公子,公子,老朽我发誓,我所说的句句是真话,您看这都过了好几天,我这嘴里还有余臭。”
“哈哈哈,老丈一定是睡的糊涂了,把梦给当真了!哈哈哈……”
那年轻的男子抚掌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的,完全没有看到那老人愈发难看的脸色。
那中年汉子虽然也面有笑意,但是眼中深处却满是惊疑和忌惮,显然,他比那个愣头青要相信老人一些。
林京墨眼眸如刀般扫过了那年轻男子,那男子只感觉浑身一冷,仿佛被某种大恐怖给盯上了一样,一抬头看到林京墨严肃的脸庞,和另外几人的表情,顿时明白了问题所在,立刻将身子坐正,目视前方,不苟言笑。
中堂终于安静了下来,林京墨看着老人点了点头,问道:
“老丈之后可还曾见过那鬼?”
老人见林京墨相信自己,顿时眼眶就湿润了,摇了摇头道:
“之后便不曾见过,但是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仿佛那鬼还会再回来一样。”
这时那中年汉子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既然老丈家之后并没有再发生怪事,不如先往后靠一靠,我家终日被那狐妖折腾的鸡犬不宁,还是我急一点。”
“慢,公子要来也是我家李公最先,我家李公可是当今刑部尚书的侄子,如今李府出现妖怪,按礼节公子应先来李府才是。”那年轻男子站起来倨傲道。
林京墨冷冷的看着那下人,语气前所未有的森寒:
“不知李公竟有如此权势,竟能替我做出决定,须知家家户户皆有气运,气运旺时鬼神不侵,这李公究竟干了什么坏事,竟然让鬼怪侵入了府邸?还让一个下人敢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词!”
说着,林京墨身上那恐怖的威势便如排山倒海般压了上去,这番话和林京墨身上恐怖的威势让那下人哑口无言,战战兢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此,林京墨的眼神更冷了几分,一挥手便将那下人赶出了府邸。
那下人被一股强劲的力量隔空扔了出去,狼狈的摔出定安府的大门,周围的人看了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那下人被扔的头昏脑胀的,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赶紧面红耳赤的爬起来,指着人群张口便骂:
“看什么看?李公府上办事,闲杂人等都滚开!”
周围的人都知道城南李府中住的是何人,对这个下人的态度敢怒不敢言,纷纷怒视着他,那下人浑然不惧,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的离去了。
走的时候看着定安府紧闭朱红色的大门,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走了。
门外的事林京墨都看在了眼里,收回目光老实坐着,默不作声的两人,冷哼一声道:
“哼,狗仗人势的东西,若那李府中都是如这般欺软怕硬之人,也难怪会被邪崇入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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