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鸡烤熟了之后,我们两个边吃,胖子边说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来小哥祖上也是同道中人?”
“什么意思?”我皱起了眉头,看着那卷竹简道:“难道你是说我的祖上也是摸金校尉?”
“非也!”胖子吧唧着嘴说道:“三十六行,盗墓为王,掘墓倒斗,卸岭最强。这上面分明就是卸岭派的秘术,虽然我看不太懂,但还是能看出这是卸岭派的密卷。小哥,看样子你不知道啊?”
我摇了摇头,我一个收古董的,只知道有盗墓贼,哪里还知道什么派系。
胖子见我虚心请教,就有模有样地说道:“看来胖爷今天要给你说说了。这倒斗有四门,分别是摸金门、搬山门、发丘门和卸岭门,门下的弟子又被称为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发丘将军、卸岭力士。又称摸金有符……”他又掏出自己的摸金符在我眼前晃了晃:“搬山有术、发丘有印和卸岭有甲!”
我听得直点头,因为他说的有些道理,我确实隐约听那些盗墓贼提到过摸金校尉和搬山道人,至于后面两个就没有听过了,孤陋寡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毕竟因为我不是这儿行业的人,要是说起古董,我绝对能比胖子说的好。
胖子说:“我们摸金校尉和卸岭力士都注意依靠风水学、辨别气象,以定位古墓的位置,专业术语叫丫的探穴定位,我们以《易经为宗旨,而你们就以《风水玄灵道术为基准,这也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妙!”顿了顿他咬了口雉鸡肉,接着说:“随着时代的变迁,现在最大的不同,我们摸金校尉盗墓多则十几个,少则一两个,而卸岭派数十个乃至成百上千人,盗的都是皇陵大墓,不过这也就是门派之中的传说,我是没有见过!”
我们又东拉西扯了一通,胖子说让我尽快解开这卷竹简的秘术,那样我们两个联合起来就天下无敌了,哪里还用什么倒卖古董,自己挖了自己卖,不用担心本钱是赔是赚,盗出来就能卖钱!
大概是这酒后劲大,又吃了一些甜的东西,我听的也迷迷糊糊的,就差和胖子跪下拜把子了,事后我们两个晕晕沉沉地在草棚睡了过去,醒来发现天都快亮了,并不是因为我有早起的好习惯,是因为我身上被蚊子叮的包不下三十个。
胖子醒来比我更惨,但凡露出肉的地方,全都是那种血红的包,在回去的路上一个劲地骂骂咧咧的,说下次打死也不来帮老乡看这个,要不是喝了点酒,这一夜估计就和蚊子战斗不止,彻底失眠了。
我们回到了村里,看到老乡带着几个人回来了,原本胖子想要抱怨,一看老乡的脸色差的吓人,就问是怎么回事,老乡告诉我们人没有找到,他想回来再叫一些人去,可能他的孩子进来森林内部,传说那是恶鬼的地盘,所以他们大晚上也没有敢进去,走到原始森林边缘就折返回来。
这一次,我和胖子也加入了寻找的队伍,我大概算了一下,这一次差不多出动了五十多个人,村里大多数人都去了,这种村落不像城市人情冷漠,一人有事大家支援,临走时看到我们和胖子落魄的模样,有个大姑娘就给我们两个塞两包草药,说有这种草药放在身上,绝对不会再惹蚊子。
那两包草药上面还带着那个大姑娘的香味,胖子闻了闻说真的挺香的,让我闻闻,我白了他一眼嘲笑他:“你小子怎么这么猥琐?”
那个大姑娘问我们:“什么是猥琐?”
我刚想说胖子吃她豆腐,胖子立马就说:“就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那大姑娘显然是听懂了胖子这句话,脸红着转到了一边,那到柳腰的大辫子乌黑乌黑的,说不出的淳朴和美丽,我不否认胖子后面刚刚说的那句。
进入了大山了,村长安排一行人分开找,以叫声或者浓烟为信号,我和胖子还有那个大姑娘三人一对,就往深山里边走,我真想不到那一个孩子跑进这里边干什么。
胖子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说我也是穷人,胖子说我们北方大多靠锄头、土地吃饭,人家靠山吃山,孩子进去也是正常的,可能是年纪小走进了深处,迷失了方向。
我说:“那万一我们走进去也迷路怎么办?”
“我们有指北针!”胖子说着就想要从他的背包里掏东西,指了指那个大姑娘:“还有她嘛。”
这时候大姑娘招呼了一声,一条土狗就跑向了我们,拿出一块布在那狗的鼻子前晃了晃,然后让我们跟上,我们一路上走的很慢,那气味大概是太稀薄,有时候那土狗要嗅几分钟才能确实下了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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