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至长安,无处落脚,贵寺颇为不错,吾较为满意,欲以文钱购之,大师可愿?”霍弘照旧耐心品茶,坦然自若道。
“噗……咳咳咳……”吓的刘仁轨刚入口的茶从鼻孔中涌出不少,连声咳嗽。
“小施主说笑了!”主持法明可能是达官显贵见的太多,淡定胜蛋叮。
霍弘微微仰头说起白马寺卖梳子的原话:“……还有啊,岭南有个和尚来拜访于吾,正好越国公在场……”
法明连忙打断道:“施主!我佛慈悲!贫僧再三思虑,愿将鄙寺相赠,但贫僧一人做不得主,请容贫僧与众师兄弟略作商议。”
“嗯!某饥渴难耐,哦~这是岭南见得和尚说过的原话,不好意思,说岔了,某饥渴难耐,只能等半炷香的时间。
我这人呢,打小身子骨弱,受不能饥渴,不然容易上头,胡言乱语。”霍弘瘪着嘴说道。
刘仁轨嘴张的都能塞进去鸡蛋了,脑袋机械般的左右转动,看看起身向门外走出的几个高僧,又看看一脸无辜的霍弘。
而后眼前的一幕,令其大脑短暂的失去了正常运转,陷入僵化。
只见霍弘两手一挫,一股黄白色火焰从其右掌心跃起,左手不知何时出现一把粉末,两者在有意丢弃下落于地面,浓烟陡然蒸腾而起。
紧接着,其身后骤然出现极为耀眼的佛光。
门口的几个转头看来的和尚更傻眼,戳了半辈子的秃头,有水没水他们比谁都清楚。
心生大骇之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百息左右,法明双手合十,失魂落魄道:“施主苦难深重,我佛不忍,鄙寺赠于施主落脚。”
“南无阿弥陀佛……”几个和尚跟超度似的低声诵起佛经。
霍弘起身的刹那,佛光散去,“明日午时,某会再来感谢大师慈悲心肠!”
走出殿门的时候,突然顿住脚步转身,“大师眼中,某为何?”
“索财取名之恶鬼!”法明坦然自若道。
“说的好!”霍弘大笑着出门而去。
刘仁轨和庄仁等人紧随其后,再看身边向后滑退的雄壮肃立之景,再无往日庄严,与主持等寺院高僧一般,落寞凄凉至极。
“三位仁哥!”霍弘拿出下午写好的信递给嘱托好的三仁。
庄仁三人接过信件离开队伍奔向各自的目标。
“装神弄鬼的假把式而已!”霍弘面无表情的说道。
刘仁轨皱了皱眉头说道:“某不信鬼神之说,只是想不明白霍侯为何会这么做,更不明白佛门为何会这般怯弱,病虎余威尤在,岂能为豺狼慑?”
“轨啊!他们固然有对我的忌惮,更多的,是对出世的墨家等诸子百家的恐惧。
一旦我劈出路径,墨、农几家便会横冲直闯,尤其是佛门数百上年的对手——道家。
他们要是下手,佛门能否苟延残喘,尚且是犹未可知。
二者相较,对吾低头,不足为奇!”霍弘解释道。
刘仁轨恍然点头,对于百家之事他只知些许传闻,但并不影响他对诸子百家容不下佛门的判断,而且在他心里,诸子百家的分量远远要比佛门高。
相信绝大多数人,下意识的都会更亲近汉家圣人开创的百家文化,而不是来自域外的信仰。
仿佛是来自汉人血脉中流传千古的深深烙印,为自己祖宗的荣光骄傲、自豪,且愿为之抛洒满腔热血。
翌日。
太阳公公缓缓爬上山头,将自身光芒洒进沉寂了一夜的帝都之中。
城中各行各业的人似乎万物复苏一般,渐渐投入人流,开启新一天的篇章。
“砰砰砰……”
霍弘盯着双眼朦胧的打开房门,看也不看转身就往被窝里面钻。
刘仁轨苦笑着摇头说道:“霍侯,某接到了长安县衙的文书,令某去即刻就任长安县尉,在下欲知,可是从中霍侯相助?”
陈仓是何地?长安又是何地?
不怪刘仁轨震惊,纵观大唐两百多年的历史,没人会把外地县令调往帝都所在的长安与万年两地任县令视为平调,恰恰相反,公认其为高升!
为何?京畿重地!天子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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