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请进!”善净侧身说道。
霍弘点头大踏步跟着指引向招呼香客的侧殿走去。
“不是,他是谁啊?主持怎么不赶走他,反而请他进去了?”
“我怎么知道!”
……
外面的香客议论纷纷的进入寺院之中,焦急的等待被赶出来的场景。
一青年男子与之格格不入的站在一旁,欣赏古寺风貌,不时点头。
入殿落座的霍弘一句话也不说,慢悠悠地品完沸水冲泡的炒茶,想了想自己的分利会有多少,视线从殿内五个和尚身上挨个游走一遍后说道:
“都说和尚吃着粗茶淡饭,守着清规戒律,看来传闻确实不可深信。此茶之风味,怕是可比肩皇室贵胄府中之茶。”
见有两个和尚面露不善,却无视继续道,“好了,闲话不多说了,我这次来是卖梳子的,想必主持是知道的。”
“贫僧与寺内僧侣皆为出家人,已去尽三千烦丝,施主的梳子于我等无用。”善净依旧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霍弘起身笑道:“既然贵寺用不上就算了,吾有一友,对自己的《白蛇传》不甚满意,欲再写一书,他卖书的钱,想必足够买下我的梳子。”
话音落下,起身就走,毫不犹豫。
善净的面色巨变,再也没有平日的风轻云淡,与其他四个对视一眼,起身就追。
见殿门口的庄仁十二人持剑阻拦投来的目光。
善净大声喊道:“施主请稍等!白马寺欲求!”
下了两步台阶的霍弘闻言转身背手说道:“大仁哥,将梳子给几位大师吧。”
“不知施主所卖梳子作价几何?”善净叹了口气柔声问道。
霍弘玩味道:“我这梳子,是赠予众位大师涤去秃头之上生出的七情六欲之用,全看大师对佛祖诚心几何?”
“施主还请入殿稍坐片刻!”善净侧身邀请道。
“好说!”霍弘笑着重新入殿,这赶脚……嗯……比蹭蹭还爽!
寺院的香客一片哗然,拉住附近的和尚就问为什么,可这些个和尚也不知道哇。
而更让他们傻眼的是,主持与四位师弟指挥着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和尚装了三车铜钱,还有两车没看清的东西。
善净入殿递来两张纸和一口箱子。
纸上墨迹未干,写的皆是古玩字画的名称与介绍,两尺长宽的箱子内则是满满一箱黄金。
霍弘将纸扔进箱子中摇头叹息道:“世人皆知佛门乃清净之地,事实却是天下最大的土地主和放贷者。
地产今岁才堪堪上缴赋税,放贷之利,远甚浮屠矣。”
“多谢霍侯指点迷津,我白马寺自即日起——自耕自足,潜心参佛,不涉红尘。”善净似乎升华了似的,面对即将失去的大额财物,心如止水。
其身后四个和尚听见善净的称呼,瞳孔急剧收缩,双手合十低声诵了声佛号。
霍弘起身点头笑道:“二仁哥,拿箱子走人,大仁哥、三仁哥,三义,架马车我们走人。”
善净身后一个和尚听见还要搭上五辆马车,嘴角忍不住咧了起来,却又自嘲般叹息起来。
“出来了!出来了!……”
“主持他们怎么还亲自相送?”有点香客见五辆马车的离去和善净五人送其出门的时候惊呼道。
姜信压低了嗓门问道:“郎君为何要说起《白蛇传》?这似乎不妥?”
“回岭南时,越国公曾试探并提醒于我,知道我与《白蛇传》有关系的人,不在少数。”霍弘皱眉道:
“与其隐瞒,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提出,兴许还有可能将自己从中摘除。”
“谁?赶紧滚出来!”驾最后一辆马车的姜仁勒停马车对左侧密林暴喝道。
一个青年男子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缓缓走近拱手说道:“在下刘仁轨,对几位的手段颇为好奇,欲知个中曲折。”
“还挺含蓄!”霍弘跳下马车挥手示意庄仁等人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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