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衣的情况怎么样?”
翌日,橘政宗打着一把伞,站在醒神寺露台上,问道。
“没什么大碍,注射血清后已经平稳多了。”
源稚生手臂都缠着绷带,脸上也满是伤痕。
乌鸦、夜叉和樱都等在楼里,他们被排除在这场对话之外。
绘梨衣的血统是蛇岐八家的最高秘密,只有少数几位家主知道。
这个秘密的级别甚至超过了源稚女的存在。
“昨晚惠比寿花园西北边的长街死了六七十个人,还有几百人重伤,这场事故已经被东京都警厅归为连环撞车交通事故。”
橘政宗看着源稚生的伤痕,迟疑地问。
“你怎么搞的?”
“一点擦伤,不碍事。”
“我听医生讲你骨头都断十几根,什么人能把你伤的如此重?”
源稚生被戳破谎言,满脸写着尴尬。
他回想起昨晚的情况,又实在难以出口。
但是橘政宗问了他也只好简单回答。
“本部的调查组特派专员路明非有些厉害,我不是他的对手。”
源稚生到现在还没想通,那家伙是如何能操控复数的言灵。
简直就是奇迹!
哪怕手持心爱的双刀,他也仍旧在对方压倒性的实力下落败了。
而且是以极为狼狈的姿态,比之前的切磋输的更惨。
当时要不是悍马车载着绘梨衣回来,及时劝住了路明非,恐怕那头暴怒的野兽会将自己大卸八块。
似乎回想起了昨晚路明非六亲不认的样子,源稚生禁不住打了個寒颤。
本家最强战力源稚生这么说,橘政宗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确实是个棘手的家伙,犬山家主之前也提过此人,让我们特别关注。”
他长长叹了口气。
“是我大意了。”
“没关系,反正绘梨衣平安回来了。”
虽然是绘梨衣自己回来的,但源稚生心中总算放下了一块石头。
“对了,老爹,昨晚街边的摄像头无意中拍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当时也在惠比寿花园附近活动,后来摄像头看见他穿着侍者衣服走进Chateau Joel Robu。”
源稚生把一沓模糊的黑白照片递给橘政宗。
照片上是一张面孔惨白的男人脸。
嘴唇朱红牙齿铁黑,看起来像是戴着歌舞的面具,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他甚至已经觉察到摄像头在拍他,特意抬头摆了个打招呼的姿势。
“王将。”橘政宗幽幽地说,“猛鬼众的首领。”
源稚生心中猛地一疙瘩。
两三个月前,他就在那次莫诺托夫鸡尾酒的任务中从小山隆造口中得知了“王将”这个名字。
但后来辉夜姬调查了许久也没有找到猛鬼众王将的一丝痕迹。
“王将”只有代号,没有任何资料。
就仿佛不存在这个世界,凭空蹦出来的一般。
现在这个神秘的猛鬼众首领竟然露出真容!
“王将终于现身了,局面就要明朗起来了……”
橘政宗捏着照片的拇指与食指微微颤动。
“他的出现证明了猛鬼众已经知道我们要联合卡塞尔对他们的剿灭计划,他们不打算坐以待毙。”
“他去那里是为了绘梨衣?”
“没错,侵入辉夜姬系统发布对绘梨衣的悬赏也很有可能是他干的。”橘政宗点头。
“他为什么对绘梨衣这么有兴趣?”
“大概是想把这种能够杀神的武器掌握在自己手中吧!毕竟绘梨衣一个人就能逆转双方的战局。”橘政宗顿了顿,“本部那边的计划进度如何了?”
“昨天卡塞尔学院执行任务的船只就已经停到了日本海域附近。宫本家已经派人把他们的船伪装成了日本的渔船。”
“关东支部组成火组,他们的工作是火力警戒,我们给他们配备了小型水警船,不过船上加了双联发大口径机枪和单兵导弹,有他们守卫,巡洋舰也会被拖住。”
“风魔家的精锐组成林组,他们在船体外围布防,他们驾驶的都是渔船,渔船上装备有海底监听设备和气候监测设备,这样能在第一时间得知附近海域的天气和水流状况。”
“然后由我率领山组直接给深潜器提供支持,山组的成员是岩流研究所的精锐,技术力足够操控那些机器。”
源稚生娓娓道来。
橘政宗对他们的行动计划表示满意。
“准备的很充分。”
源稚生淡淡地说:“因为您曾经跟我说过,杀人剑的老师总会对第一次执剑的学生说,想好了要握剑柄了么?既然握了就要紧紧握住不松开,松开剑柄那天就是你死的那天。”
“呵呵。”橘政宗笑了,“把每一件事都看得比打仗还重要,稚生,你已经完全可以继承我的衣钵了,蛇岐八家的未来交给你,我很安心。”
“是您教导得好。”源稚生没有去看他的眼睛。
……
“脱衣服!”诺诺冷冷地说。
“没叫你连裤子也脱。”
“哦……你说的那么严肃,我还以为要脱光不可。”
路明非把松开的裤腰带重新系上,赤裸着上身给其他几位观众欣赏。
“转过去,看看后面。”夏弥说。
路明非转过身去,背上纵横交错的白色疤痕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在场几人都从未经历过这种程度的外伤,不像是刀砍出来的,倒像是在分割肉猪的流水线上走了一遭。
“不可思议。”诺诺摸着下巴,“这么强大的自愈能力,上次见到还是在楚子航那里,但是楚子航愈合身上的伤口也花费了三四天的时间。要是我们受到这种程度的外伤,至少要三周才能愈合,可你只用了一个晚上。”
“那是因为伤口在受伤时就开始高速愈合了。细胞的分裂速度超出了伤口裂开的速度。”
恺撒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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