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
听到这个名字,源稚生愣了愣。
“说清楚点,王将是谁?是不是猛鬼众背后领袖?还是猛鬼众的头领之一?”夜叉恶狠狠地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和我交易的人是他,其他我都不知道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小山隆造能感觉到泥浆下自己的裤子都湿了。
他眼泪和鼻涕一起横流。
“他已经招供了就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源稚生拍了拍夜叉的肩膀,“回去后再让辉夜姬仔细查。”
“再过一会儿就完成了,会是一条好人桩,现在放弃太可惜了吧?”夜叉龇着牙,表情有点蛋疼。
“好吧,但我们得抓紧时间……”
深坑里传来歇斯底里的嚎哭,小山隆造绝望了。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完全误解了这帮人。
他们与其说是暴徒不如说是跟他一样的变态。
日本从来不缺少这种人。
难怪他们浇注水泥桩时那么开心,歌声中弥漫着发自心底的愉悦。
什么“码头是父亲的扁担我和弟弟站在扁担的两端”,这些家伙的童年就是兄弟并肩浇着人桩度过的吧!
浇人桩对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来说根本不是什么残忍的事,而是对童年美好的回忆?
深渊的底部回荡着他声嘶力竭的咆哮。
夜叉与乌鸦合力将最后一点泥浆填过他的头顶。
“这个变态把我恶心坏了。”乌鸦擦了下手上的污泥。
“彼此彼此,咱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夜叉调侃说,“这可是把活人打成桩,以前都是说着玩玩的,黑道现在可不兴这种行为。”
“他已经不算人了吧?这种怪物罪有应得。”乌鸦说。
“呵呵,说实话,我也没什么心理压力!”夜叉吹着口哨。
两個大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甚至还并肩在水泥上解开裤腰带撒了泡尿。
大冬天的寒风冷冽。
雨水刚浸过这片土地,微微带着清醒的空气香味,现在又加了点热气腾腾,跟北海道的温泉似的。
“你的手下还真是个性十足。”
路明非沉默了半天,就说出这么一句话。
源稚生习惯性地点燃香烟,靠在本田车门上,淡淡说:“他们一直都是这个性格,或者说黑道的人都是这样的。比起普通人我们见到的东西更多,所以自然也就更能够放得开。”
“你不是挺淡定的吗?不像黑道,倒有点集团ceo那味。”
“那是因为我要管理这批人,表面上的情绪肯定要控制好。”
源稚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把香烟插在水泥桩的上方。
他也没有什么浪不浪费的思想,只是单纯觉得这样还有点美感。
“叫本家的人过来处理,等风干后给这水泥桩抛到东京湾里。”
他平静地说着,完全没给人那种无情的感觉。
随后,他坐进本田,本田的车门一直都是敞着的。
抽完烟就进车子,这套动作他做的行云流水。
“联系辉夜姬,已经查到疑似猛鬼众幕后头领之一的名字,在档案里面搜索关于‘王将’的信息资料,还有,帮我接通一下……政宗先生的电话。”
这句话是朝乌鸦说的。
路明非也跟其他二人坐进车子里,但还未坐稳,车却已经开始加速。
“不过估计猛鬼众这段时间应该会消停一点了。”
源稚生看着窗外,眼神色复杂。
……
继小山隆造死后,路明非为了追查猛鬼众,又在日本多留了几天。
但也正如他猜得那样。
小山隆造不过是猛鬼众抛出来的一枚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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