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看上去,安珀馆是一座有着拜占庭式弧形穹顶的大型别墅。
墙壁贴着印度产的花岗岩,吊灯用着上好的透光材料。
学生会干部们穿着黑色礼服,站在走廊下迎笑。
“真有钱,恺撒一个人住房子够我们一百个人住了吧?”
路明非牵着芬格尔,站在安珀馆门口啧啧赞叹。
老唐说的没错,资本主义社会果然是人吃人的。
“恺撒不是总住在这里,这是他租来作为学生会活动场所的。”
芬格尔一席正装,站在他的身侧。
这家伙其实高大魁梧,只是灵魂略微猥琐。
如今套上正装,把乱蓬蓬的头发在脑后扎了個小辫子,倒也人模狗样。
“因为原本学生会的活动场所诺顿馆现在归你了。”
“那我们改明儿搬去诺顿馆住。”猛然想起自己的特权,路明非提议。
“你要是有钱付水电和维修费的话,我不介意搬进去陪你睡。”
“谈钱就算了。”
住个地方还要花高额金钱,路明非又不是冤大头。
现在他在303住的挺好。
免费,有床,有宠物,足够了。
有钱人的生活他们享受不起。
一旁的芬格尔瞅了两眼路明非的打扮,挑嘴道:“你这衣服不行,得换正装,今晚有跳舞环节。”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跳传统宫廷舞?”
“学生会的传统。这里的学生会和你们中国的不一样,本质上是兄弟会。”
芬格尔说:“每个兄弟会都有一个怪癖,比如剑桥的要求每个入会者都当着大家的面吃下一个生的猪下水。”
“我们学生会的传统比他们好多了,是复古舞会,参加的人要穿礼服,跳那种欧洲宫廷里的集体舞。”
“我可怜你一下答应你来这里就不错了,还要求那么多,那这舞会我不去了可以?”
路明非一听迎新晚会的要求搞的和期末考试一样严格繁杂,顿时就后悔了。
芬格尔急忙拉住他的胳膊:“别啊,非非,给我个面子!”
路明非好笑道:“你有什么面子?”
“给你洗一周衣服的面子。”芬格尔随后又补上一句,“包括袜子。”
看着他手里拎着的衣袋。
路明非纠结许久。
让芬狗当一周苦力,听上去是个蛮不错的选择。
不过……
“到底是什么能让你下如此血本?”
“因为妹子,诺诺答应给我介绍个肤白貌美的韩国大长腿。”
“行……行吧,仅此一次。”
路明非嘴角抽搐,他没想到芬格尔除了钱以外,还食色。
等他们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穿好西装再回到安珀馆的时候。
已经有不少学校内的新闻记者围绕着一辆正倒车逼近安珀馆正门的卡车咔咔拍照了。
卡车上蒙着黑色防雨布。
一名学生会干部上前揭开防雨布,瀑布似的鲜红色从车斗里倾泻而下。
霓虹灯照耀下,跳动的亮色惊心动魄。
那是成千上万的玫瑰花,带着新鲜的露水,江河入海似的洒在安珀馆门口。
“恺撒还特地为你准备了玫瑰花,你看他多看重你啊!”芬格尔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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