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给容定坤留下生路?
搞掉这批烟土,而容定坤下一批烟土要等到下半年十月、冬月间才会归来;如此,赵景阳一发难,容定坤还有何能为?
楼塌只在旦夕。
...
顾静江走了不久,方艳云来了书房。
赵景阳搂着她丰腴的身子,坐在沙发上:“怎么,看起来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方艳云道:“今天约谈皮埃尔,没见着那个洋鬼子。”
赵景阳道:“皮埃尔不给面子?”
方艳云摇头:“那倒不是。我不高兴,是码头和泊位的这笔交易,这么多天没达成——皮埃尔进医院去了,很严重,昏迷不醒。”
叹道:“天知道这个洋鬼子什么时候出院。”
原来是这样。
赵景阳脑子里突然闪过陆怡的身影。
说:“皮埃尔得了什么病?”
方艳云道:“医生也说不清,说可能是吃坏了东西中毒,也可能是什么疑难杂症,没个定论。”
赵景阳微眯着眼睛,下巴搁在方艳云肩头,沉吟着:“那这事恐怕得跟陆怡谈。”
方艳云道:“我就是跟她谈了,才更郁闷。”
说:“她话里话外不愿意跟我谈,开口闭口要跟你谈呢!”
说着,白了赵景阳一眼。
赵景阳心中,愈多明悟。笑起来:“原来是这样。我赵景阳还是魅力十足的嘛。”
方艳云掐了他一下:“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了。”
赵景阳哈哈一笑,紧了紧胳膊,嗯嘛了她一口:“开玩笑呢。”
便神色一转,说:“你是做事的,有些东西,我得告诉你。”
便道:“这个陆怡,身份背景不简单;她是东洋鬼子的特务!”
方艳云一听,身子一僵,惊诧道:“特务?!”
赵景阳颔首:“陆怡的身份,也是前几天才发现的。我猜,皮埃尔马上就要完蛋了,所谓重病入院,多半是这个女人的手笔。”
他笑起来:“小鬼子倒是玩儿的一手好牌。这几天不见杜美慧、桥本诗织的影子,我还以为他们又缩卵了,没想到选了陆怡这条曲线。”
方艳云脸上露出担心之色:“那该怎么办?”
赵景阳笑道:“这个女人想接近我,甚至更进一步,进我赵家的门。既然她有此念想,我如何不成全她?”
笑道:“说来她也是个风情万种的。”
方艳云啐道:“你能不能正经点!”
赵景阳哈哈大笑:“知道她是什么路数,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要不然,拒绝了这个,小鬼子再安排一个不知道的,反倒不好。”
又笑说:“要进我赵家的门,不得付出点什么?皮埃尔的遗产,我就笑纳了。”
方艳云半晌无语:“东洋人遇着你,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说:“这样的话,我就什么都不用做,只等着接手皮埃尔的产业?”
赵景阳点头:“没错。”
他笑容深邃:“我倒要看看,这个东洋娘们会搞出什么事儿来。便则将计就计,反坑几把,岂不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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