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照文以前每月固定给一千大洋,李望其料来差不离。即是说,至少要出这个数,两千大洋,且月月如此。”顾静江分析道。
赵景阳闻言,鼻孔里喷出一声‘哼’:“这些狗皮子好事不办一件,坑钱是如狼似虎。”
然后道:“也罢,暂时延续李、莫的规矩就是,等老子飞起来,再慢慢收拾他们。”
顾静江道:“景爷放心,这事今天就能办好。”
赵景阳哈哈一笑:“我相信你的能力。”
顾静江道:“听了景爷的话,我老顾深有感触;蒙景爷用我,怎么敢不尽心尽力?”
便说:“此外,还有一件事,景爷须得小心。”
“说来听听。”赵景阳正色道。
顾静江说:“莫照文的烟土,一部分源自于法租界的大老冯敬尧。李望其亦如是。现在景爷不做这伤天害理的生意,冯敬尧怕是会有所动作。”
又道:“还有,莫照文和李望其名义上都属冯敬尧的势力范围,所以莫照文每月要给冯敬尧上供,平均差不多三千大洋,料来李望其也是。”
“由此,景爷想必很快便要和冯敬尧打交道了,还请景爷心里有个准备。”
赵景阳的原身,是社会最底层的恶棍,对高级恶棍的了解,止于李望其、莫照文这一级数。
更高级数的,便不了了。
若顾静江不说,赵景阳还真不知道李、莫二人背后还有个冯敬尧在压榨。
冯敬尧!
法租界灰黑一道一手遮天的人物!
赵景阳听了,心下沉吟;片刻后道:“冯敬尧又如何,只管放心作咱们自己的事,冯敬尧若找我麻烦,我自有办法排整他。”
若说给那些狗皮子上供,月月两千,赵景阳暂时还能忍,那给冯敬尧这厮上供,赵景阳便忍不得!
一家一月三千,到赵景阳这儿,两个人的地盘,那不是一月六千大洋?!
特么喝血也不是这么喝的!
“行了,该做事做事,冯敬尧那边,我会让他闭嘴。”言罢,赵景阳转脸对方艳云,按了按她的肩,道:“这边的事,就交给你和老顾了,仔细看顾着,不出漏子就好。”
“我那厂子还有的忙,得回去看着;今晚上我再过来。”
然后对阿文说:“你找个合适的,给我开车。”
阿文道早有准备,道:“景爷,司机早是备好。”
赵景阳拍了拍他肩膀,目光从癞痢、二牛、三毛一路看过去,笑着道:“加油。”
即走。
出门,车子就停在外头,不知什么时候开过来的。上车,车里果然早有司机。一看,也是流浪儿出身,是后来从五个孩儿头手里收拢过来流浪儿之一。
年龄跟阿文差不多,模样、身材比阿文粗犷。
“是你啊,石头。”赵景阳说:“走罢,回家。”
石头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驱车突突突。
话说那五个孩儿头,昨晚上也一并归了西;刘三儿被赵景阳逼迫着给李望其传消息,然后跟柯炳强一起死在了枫林桥;另外四个,这会儿应该已是毒发,暴毙在了自己家里,尸体可能都硬了。
一路驱车往北,绕道,由那条刚刚筑起的为方便运输建材的路,直抵老院子外新建的围墙下。
这里厂房的院墙,将老院子包了进去,眼下院墙已在封顶。
赵景阳下了车,正见严华在墙头砌砖。
打了声招呼:“严华兄弟。”
严华忙道:“赵老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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