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的看见她是从疯人院里面跑出来的就让她去当清洁工,让她去清扫那些工业垃圾,因为玩具厂的有些玩具要被焗漆,所以焗漆的过程之中会有很多漆屑还有漆粉飘下来,因为这些漆有剧毒,所以很少的人愿意去干。
特别是那些清扫漆屑的工人都是一些年纪很大的人,还有一些无家无室的的流浪汉,他们其实是在拿着生命去在赚着钱,赚着血汗钱。
其实焗漆工只有男的,根本就没有女人,当她进去焗漆的时候,那身边的工人们都用那一种奇奇怪怪地目光看着她,她这么好看,又这么年纪,为为什么要做这么辛苦的差事呢!
焗漆工里面还有着工种呢!
有一些焗漆工是专门用来做监督的,这些工人是老工人,他们是熬出来的,顶多每天早上的时候,中午的时候,还有晚上的时候来这里走个过场,等到清点中等还有下等工人都来齐之后,就会回到办公室里面。
到办公室里面喝着茶,看着报纸,等到上面的课长过来之后,再毕恭毕敬地跟课长带着笑脸,私下里面再去剥削着其他的焗漆工。
中等焗漆工也并不是专门要焗漆的,他们专门指挥着下等的焗漆工,他们站到没有被甲酫的污染或者是少污染的地方。
然后负责督促着他们到底如何去做,等到下面的人偷天换日的时候,他们才会过来毒打,又或者是跟上面的打他们的小报告。
下等的焗漆工也不是最惨的,他们往往会剥削那些焗漆学徒,因为学徒不光要焗漆,而且还要去配料,往往这些原料才是最毒害人生命的。
学徒里面20岁的流浪汉最多,很多人干了三个月的焗漆学徒之后,就会生病,要么是倒在工厂里面去了,要么是被管理人员拖到外面不见了。
其实谁都知道他们的下场是什么,流浪汉没有人管,只有去做着最贱最辛苦的事情,就算是死掉了,也只能够算是上天对他们的惩罚。
这个月如在被那么多人排挤之后,居然当上了焗漆工,她和其他学徒一样,如果不肯吃苦,那么就只有被上面的人毒打,甚至是被罚没有工作餐吃。
其实她过来就是为了那顿饭吃的,所以她的要求很简单,只有太简单的要求,人才会过得很满足,所以她的学徒当得相当刻苦。
别的学徒因为戴上口罩不堪忍受油漆的味道而中途到外面换着气,而她呢?
她自己还从头到尾都在那个漆桶里面调着料,要把好料子送给第二天过来的师父,她在那个焗漆学徒那里呆了有三个月。
终于她掌握了所有的调料技术,当有一天上面的主管跟她说她可以去当焗漆工人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她忍不住唏嘘一声:“原原来我这半年的苦并不是白吃的呢!”
所以她继续留在焗漆部门工作着!因为她当上了下等工人,所以她的工薪也跟着涨起来了,以前她是干着临时工,每一个月只能拿着1000台币。
现在她可以一个月拿3000台币了,尽管这些钱比起正儿八经地台北工资要少好多,甚至只能算是城里人一个月的零花钱,但是当她拿到第一个月薪水的时候,她的心里面不知道有多么高兴呢。
她自己在下班的时候去外面剪了一个头,她的头发被剪断了,脸上也被刮了一下下,脸上面光洁如洗。
那个剪头的师父在她的脸上面刮了一层很厚很厚的皮屑,当她看到那层死皮足有半斤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感觉到滑稽。
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工厂里面过了三个月,她没有想到身上竟然会这么的脏啊,为为什么会如此地脏呢?
脏还是其次的,她身上的那股寒气让理发师父倍感棘手,她自己的身体为为什么如此寒冷呢?理发师父问她是从哪里来的。
她在山里面呆了有半年,她的记忆都变得十分模糊了,她现在能够跟他们回答什么呢?她能够说的是:一个十分遥远的山村里面。
她可以到理发店去理发,证明她已经学会了台语了,她其实是一个相当聪明的人,所以她可以在半年的时间之内掌握了最基本的台语口语,她要得益于每一天和她一起工作的那些焗漆学徒,还有那些可敬的焗漆下等工人。
事实上,做着那种最苦最累的工作需要超常的体力,更需要过人的牺牲精神,所以这些人才是最可爱的人,这个社会上正需要这些人。
她在焗过三个月的漆之后,思想成熟了许多,有趣的是,和她一起焗过漆的五个学徒,有三个已经病倒了,有两个已经被外面的人抬出去了。
她自己却安然无恙,当医生一只手翻开病人眼皮的时候,用手电筒在眼眶里面晃了晃。
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又是被漆毒害死了,真是可怜啊!”
“漆毒?”她自己不知道漆毒是啥,只知道她和他们在一起工作的时候,她自己并没有半点点不舒服的感觉啊,就算是她不摘口罩也不会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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