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和大夫都愣住了。
这是疗伤，还是练手？
顾盼像变戏法一样，从竹篓里取出手术刀和各种各样的工具、药水。
她用碘伏清洗伤口，等可以更加清楚的看清里面的情况后，她摇摇头。
大夫看着都于心不忍。
这下手太狠了！
顾盼吩咐大夫：“去取一坛烈酒过来，等一下过来帮我打下手，帮忙把手术刀消毒。
她现在必须要把眼眶里的东西清除掉，然后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大夫赶紧去取东西。
顾盼从空间里摸出一把医疗用的手电筒，仔细的检查林福眼眶里的情况。
“林福，你的右眼废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匕首没有刺穿过去，没有伤及脑部。
眼睛中有很多神经，不能给你做麻痹。
你得忍着。
等一下做清创的时候，会很疼。
你还有左眼，四肢也健全，男人大丈夫，不必想不开。”
顾盼一边忙一边说着话。
林福怔怔地望着她。
此时的顾盼表情严肃，眼神专注，说的话虽然很直，听起来有点伤人，也不像是什么安慰的话。
但是，林福听着却觉得心里好受了不少。
他觉得顾盼是刀子口豆腐心。
“你知道是我把老爷害成这样，为什么还要救我？”
林福一个晚上就在想这个问题。
他想不通！
顾盼戳穿了他的真面目，撕下了他的伪装，那为什么还要救他呢？
“冤有头债有主！你伤了顾老爷，那也应该由顾老爷来处置你。
老实说，我救你。
就是不想顾卿事事如意。”
说这句话，她还狡黠的眨眨眼。
林福：“……”再次愣住，突然觉得这样的顾盼好像跟以前不同了。
现在这样，接地气，还有些……可爱。
顾盼又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我不把她当敌人，可她一直把我当成眼中钉。
我没那精力对她做什么，但是，你的存在会让她如坐针毡。
不费力就能让她不痛快。
我这是多聪明的做法呀，对不对？”
林福点头。
“别动！”顾盼及时抓住他的下巴，固定住他的脑袋，不悦的皱着眉头。
“我刚才如果没有及时把镊子取出来，那你会伤的更重。
我在帮你清理伤口，你别动！
不是能说话吗？
点什么头？”
顾盼的手戴着手套，林福感觉下巴处冰凉冰凉的，但心间却有一股暖意。
他心想：就算顾盼这样说，他也知道，顾盼救他并不仅仅是为了膈应顾卿。
“顾姑娘，我欠你两条命。”
“这条是我的！”顾盼不跟他客气，“前面的算顾老爷的。
保护好顾老爷，你就算是功过相抵了。”
顾盼想起了那封信。
但她立刻就让自己停下来，不要分神去想，现在在帮人治疗，不能分神。
很快大夫取了酒过来。
顾盼让他帮忙打下手。
大夫欣然接受，高高兴兴的在一旁打下手，顺便偷师。
经过了今天，大夫对顾盼的医术心服口服。
对于那些奇奇怪怪的工具。
他也没有好奇的询问。
顾盼曾经给萧家的寡妇破开肚子，取出肉瘤，成功的把人救活，打破了寡妇怀孕的传言。
这件事，大夫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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