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的震慑绝对够用,只是一拳便把那马打飞,打成那个惨样。
这绝不是一般人所为。
更是他的面容一直很平淡自然,仿佛这一击对他来说很平常,就像平时打在沙袋子上。
剩余马匪已经从那嚎叫的声音下,慢慢闭上了嘴。
除了震惊外,便是恐惧。
没想到这次出了营地,便碰见了硬茬,心想出门绝对没看道历。怎么出门就碰见这么个煞星。
袁柯轻轻抿着嘴,微微抬头望着面前马匹上那发号施令的人“来啊。”像是怪叔叔拿着棒棒糖诱惑小孩一样,虽然表情没有那么猥琐,但言语里绝对透露着兴奋的意思。
坐在马匹上的男子,紧张的抿了抿嘴“那个...多有冒犯,不知小哥如此...额....这个...啊!如此勇猛,在下就不打扰了,告辞!”
身为马匪文学程度自然不会太高,在支支吾吾中便搜刮着脑海里的词汇。不过当说完这话,那白发少年却没有任何动作,自己也不好再多说。
一时间,袁柯的沉默,使得所有人都沉默下来,整个氛围中凝汇着尴尬,和马匪的心里压力。
窦章一旁眼睛转了转,靠近黎青小声说道“他以前也是这样吓人的?”
黎青微微摇了摇头“这还是第一次,一般都是那刀就砍了,从来不会这么磨蹭时间。”
“听你这么一说,你们就是匪吧?”窦章反应过来,仿佛看见了新大陆一般。
黎青略微想了想“也不算吧,我们从来不主动招惹别人。也不对,没钱的时候还是会干些这种事儿的。”
窦章闻声后,心中一阵的无语和鄙夷,仗着自己强大到处作恶,实在羞于此为伍。
“这到新鲜了,又是杀手又是马匪的,你们几个人到底什么来路?”窦章撇了撇眼睛看向黎青。
在荒原上,风是畅通无阻的,更是绝对的霸主,只因谁拿它都没有办法。
只是一阵小风悠悠而过,众位马匪的后背一阵冰凉。
望着袁柯那平静如潭的脸颊,却摸不清这小子要干什么。
“额...小哥,我们可以离开了吗?”马匪头子颇有紧张的抿了抿嘴。
忽然,袁柯摇了摇头。
这一个动作,让这人都要哭出来了“大哥!我们真想活,出来混也是不容易的,今天算是踢到硬板子了,就当我们有眼无珠。”
袁柯淡然的又摇了摇头。
马匪痛心疾首的捂了捂脸“您应该知道一匹马有多贵,那是有人拿命都要换的,刚才你已经打死了一匹,我们再跟您三匹怎么样?”
袁柯瞪着无辜的眼睛,将唐刀收回了鞘内,轻微的摇了摇头。
马匪望着他的样子,当下牙龈一咬,翻身下马,大步走了过来。
袁柯淡然看之,就像走过来的是这荒原上一缕不足轻重的风。
大步走过来之时,身上穿的衣服挂着的匕首叮当啷的响,像是风铃一般,当来到袁柯一米时。
冷眼望着他,就当所有人感觉他要拿刀砍下来的时候,突然跪倒在地“恳请放我们一条生路!”
窦章和黎青倒吸了口凉气,心中为这人竖起了大拇指,这般果断的求饶,可算是绝对诚心诚意了。
袁柯望着跪在身前的这人,刚才一直没有出声,只是在考虑一个问题。
就算自己知道不是他们说的那什么选什么人,但不妨碍别人不这么想。倘若去了那塔,就算在隐藏身份,也有很大可能暴露。
这样就有些张扬,实在不利于自己的行动,所以,袁柯忽然展开笑容。
黎青在身后,看见那裂开一点的嘴角“坏了!”
“怎么了?”窦章不解的问道。
“上次他这么笑,一伙百人的马匪队伍被玩的集体自杀了。”黎青语气很平缓,但却带着冰碴的冷厉。
窦章听得一愣,看向袁柯的背影,又一次感觉他的不同...
小果坐在黑马上,看的很平静,像是过家家的那般自然。
“你们营地在那?”袁柯收起了笑容,缓声说道。
马匪头子舔了舔这风餐露宿的干涩嘴唇“我...我们没有营地...”
袁柯微微低头,离得马匪越来越近,眼睛变得明亮起来,犹如刀光般的凌亮。
马匪忽然感觉自己像是被一个凶兽锁定下来“我带你去。”
“很好。”袁柯点了点头,而后站起身体,望着那边马匪淡声说道“下来三人。”
马匪看着自己老大都那般尊荣,自己那再有反抗的意思。
纷纷下马,袁柯走到一匹马前,翻身便上去“你带我们去,其他人...在后面跟着。”
众位马贼眼睛突然瞪大,怀疑刚才的话是不是被马毛堵住了耳朵,跑?你们骑马我们跑?
累傻小子也不带这么累的啊。
窦章和黎青很听话的上了马“太欺负人,实在太欺负人了。”窦章一个劲的摇头,一个劲嘿嘿笑着。
马匪头子缓缓松了口气。
“大哥...”这三人乞求般说道。
“哎...想活就听他的话吧。”马匪头子上了自己的马,勒着缰绳便前头带路。
在这荒原上路人被抢被杀,马贼被杀被反抢,已经不新鲜。但却带到营地,这件事就有些新鲜。
在这旷阔的漠城如同荒原的地方,也算是一个新兴职业了。
马匹的脚掌落在干枯的土地上,发出令人嘎啦嘎啦的声音,显得很神武,让人肃静。
迎着阳光,这些人的马飞快而过,带起的风吹得头发后飘。
但其中,一道黑影来回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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