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香艳的房间里,几人目不转睛的望着袁柯那双手,巧妙的在用烧红的镊子将那后脑的皮肉掀开。
场面血腥无比,就像是在解剖青蛙的肚子。
袁柯很认真,下手轻柔,此时的他双手已经布满鲜血。将那镊子放在了床边凳子上,而后拿起纱布擦拭着那块如同硬币大小的伤口。
“你怎么什么都会?”窦章脸色有些难看,就像第一次看解剖的护士一样。
袁柯声音平淡“你什么都不会才让我惊讶。”
“我平时也用不着。”窦章胃里有些不舒服,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我们学习阵法的能让别人伤我身体,那就太差劲了。”
袁柯用毛巾沾了沾热水,将脑后血迹擦了干净,在用纱布缠了几圈“差劲不知道,但据我所知,你那阵法东西也没什么用。”
窦章闻声后,怒声起来“什么叫没什么用,难道你拿着那两个片刀就有用了?”
“我能用两个片刀就能近你身。”袁柯毫不留情的回道。
“十九爷,她能活下去吗?”小果颇为紧张的问道。
袁柯绑好了绷带,双手在那铜盆里洗了洗手。像是水中的花朵一样,无限的开放,随后便染红了温水。
“能不能活下去,只能看她自己的了。头部受了这么重的伤,能清醒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个奇迹了。”袁柯晃了晃有些发酸的胳膊,眉间有些聚精会神留下的痕迹,而且还有酸痛。
“切,还不如去找个医生呢。”窦章抿了抿嘴,像是要把嘴里的恶心咽下去一样。
黎青一旁背着手,轻笑一声“十九爷就是一个很好的医生。”
窦章撇了撇嘴,在这个三对一的对峙下,自己如果能赢,就算三宗被灭都不一定能成。
这时的他,很聪明的闭上了嘴。
“看她能不能挺过去今晚。一般重击脑部,头晕,恶心,脑鸣很正常,所以身边得需要有人...”袁柯望着这几个人。
窦章闻声后,精神立即恢复些许,跃跃欲试的样子,就像是课堂上恰巧知道答案的学生,一脸的自信和盼望老师能叫他。
袁柯看向了窦章,缓声说道“这个人得有些耐心,所以...黎青,你来吧。”
黎青一怔,微笑一声“好。”
窦章的神情忽然失落下来,仿佛被雷击过,吃苹果吃到了虫子,被一颗小石子崴断了脚。
“你让他去,你看我干什么?”窦章嘴角气的抖动了一下。
“我斜视。”袁柯用眼睛撇了撇他“小果也累了吧,我们回去休息。”
“恩。”小果轻笑了一声。
窦章紧紧抿着嘴,摸了摸俊秀的脸颊,显然在这里,并没有想象到的那么吃香。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黎青已经坐在床边,回过头扬了扬下巴,意思很明显,现在是我在独处,你可以出去了...
窦章像是怨妇一样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黎青还没转过头,便听外面喊道“清姐,南边明阳城的姑娘给我来两个。”
袁柯坐在桌子边,脑海中在想着今天碰见的那人。
“都说修行之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见到,我怎么频频都能碰见?”袁柯轻叹了一声。
小果已经拿起匕首,在练着刺。
像是在前面有一只不动的蜜蜂,就是要刺中它的翅膀。
所以小果格外的专注,却没有听见袁柯的自言自语。
倘若听见,小果便发现袁柯的话,变得和以往有些不同...
水皇城以水闻名,柳巷为财。
所以这里日夜笙歌,并没有具体的休息时间,仿佛像是一个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机器。
在这水皇城里,晚上可能比白天更让人兴奋,就在这客栈左右,便有姑娘出来骚舞弄姿,街上拉皮条。
声音越来越大,也变得越来越热闹。
而在这客栈搂上,黎青有些疲乏,便倚靠在床头瞌睡了过去。
趴在床上的姑娘,脑袋忽然动了一下。
双手疲累的捂着后脑。
仿佛刺痛了她的神经,双手猛地一抖。
在枕头下,缓慢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里无神且迷惘。
虚弱的坐了起来,望着屋里漆黑,但窗户外却灯火辉煌,听着外面的热闹的声音,她下了床,从黎青身边走过,打开那扇窗户。
忽然一股声音的热浪而来,像是风吹进了胸口,让她浑身一紧。
而这时,黎青猛然惊醒。
看了床上并没有身影,便回头看向了窗边。
“你醒了?”黎青惊讶说道。
“你是谁?”姑娘的声音沙哑无力,那双眼睛更是茫然。
黎青紧走两步,将那打开的门关了上来。
微笑一声“你现在还处于重伤,不能受风。”
姑娘望着黎青的面容,只感觉有些模糊“我们...有见过?”
黎青微微眨了眨眼睛,语气柔声“我们救你回来的?你忘了?”
姑娘眉间蹙起,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而后失落的摇了摇头。
“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黎青看着她样子,好像猜到了什么。
不出意外,小姑娘还是摇了摇头。
“哎...”黎青拖着姑娘的胳膊坐回了床上“你先歇会,我去找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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