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周余韦看着瞎儿笑了笑道,“东西我先给你放到家里,等你娘回来了以后,让你娘弄,莫要被其他人给拿走了。”
“是是是,周哥哥说的是。“瞎儿忙点着头,摸索着往家里走。
他家有两道门,一道是用树枝等东西围着的小空间,大概也就五六个平方,石磨啊,柴火啊都放在这里。
第二道门里面就是住屋,周余韦回过头来,看着赵玲儿道,“六姑娘,他家还有一个男人呢,躺在床起不来,你要不?”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赵玲儿明显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赵玲儿耸了耸肩,“我都到这了。”
来都来了。
瞎儿突然间听到旁边有女人的声音,惊了一跳,“周哥哥,你还带了一人呢?”
“准确的说是两人,是我的同事。”周余韦说道,“没什么关系吧?”
瞎儿摇头,“没什么关系。”
他有什么关系呢,人家能来这边,还给送东西,已经很好了。
周余伟率先进去住屋,赵玲儿和书香后进。
住屋不过二十个平方模样,一个火炕就占了一半,房间里就只有一个窗户,那窗户就在炕的旁边。漆黑的锅台,碗橱又占了一小半。
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张掉了漆的桌子,还有一个有点歪斜的凳子。洗脸盆则放在了碗橱的面。没有衣柜来晾衣服,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绳子牵起,将衣服挂在了面。
但这衣服也俱是破破烂烂..
炕放着一个盆,盆里堆的是山楂。一个穿着灰色汗衫,穿着条旧的开线的裤子的男人正趴在面,下巴处枕着看不清原色的枕头,对着从窗户透过来的阳光,用竹签子穿山楂。
他穿了袜子,但是跟没穿没什么差别,因为袜子破了好几个洞,脚趾头都从袜子里伸了出来。
自从周余伟他们进了门,躺在床的男人就怔住了,尤其是看到后面还跟着两个穿着漂亮的少女,那种强烈的自尊心,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他只有半边身子能动,这样躺着,单是他一个人,是没办法翻身的。
就连扯一下放在脚边的薄被子都不行,他只能默默的紧紧了手,然后朝着周余伟发出低吼声,“你怎么又过来了!我都说了,我们家还能过得去,要扶贫的话,可以扶别家,不用扶我们,”
赵玲儿听着这男人的话,又是吃惊,又是意外。
市政厅给送东西,多好的事情啊,听这姓周的说,有很多人排着队想要都没有呢。
这人怎么还不要起来?
“葛大哥。”周余伟被葛大河吼的,心里不爽。他是个普通的公职人员,但也是有很多人眼巴巴的盼着他,求着他的好吧。
可在这呢,半分好颜色没有,还被骂了一通,还是当着赵玲儿这两个女娃骂的。
但他却也不好发作,只道,“救助对象是市政厅做的调查,你若是不想要,可以去市政厅扶贫窗口申请取消名额。你这样和我说是没有用的。”
葛大河将放满山楂的盆子,在床重重的一剁,气愤道,“这不是为难人嘛!你看我这样,能去什么扶贫窗口吗?”
“我不管,你把东西拿走,我家不要!”说到这,已是大喝。
瞎儿不知何时进来,用颇为哀求的声音道,“爹,别的不要,小鸡是可以留下的。”
他想着,鸡生蛋,蛋生鸡。
葛大河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厉声喝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闭嘴!”
瞎儿被这么一喝,登时就瑟缩了起来,不在言语。
周余伟按捺住心中的怒气,没说话,扭头就准备离开。他是来完成工作的,东西已经到了,也有赵玲儿作证,至于按手印什么的,等下一次找葛大河的媳妇在的时候,来补一下,就可以了。
葛大河见他不准备将东西拿走,登时拿起炕的山楂,抓了一把就朝着他们掷去,鲜红的果子有几颗还砸在了周余伟,赵玲儿的身。
周余伟又惊又怒,挡在赵玲儿的身前。
“你们把东西拿走!赶紧拿走!我葛大河才不需要人可怜!现在外面比我家可怜的多了去了!你们难道还能一个个救不成?”
“告诉你们,我葛大河就算瘫在床,就算饿死渴死也不要任何人管!也不要任何的施舍!还有,什么狗屁的市政厅,都不是好东西,市政厅要是好,那怎么以前我被人打残的时候,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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